看沒人回應,蘇無邪也問:“清晨,你還好吧?”

“沒事,好了。”慕晨從屏風後走出來的一刻,真叫人精神為之一震。

什麽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眼前就是一個典範,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水眸波光瀲灩,朱唇豔色醉人,簡直絕色傾城,哪怕是煙雨樓花魁如煙姑娘,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若蘇無邪和任少天不是先入為主,必定難以相信眼前人是一名男子。

慕晨受不了這等眼光,渾身不自在,她眼睛一眯,手握劍柄,頓時霸氣側漏:“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們的眼睛。”

這一吼真把一切美感都撕碎了。

任少天嘖嘖兩聲:“打扮起來外表是還可以了,但手粗腳粗,說話硬邦邦,怎麽混進煙雨樓啊?那些**不被他嚇跑才怪。”

外表當然可以,她可是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極度正常的妙齡女子,所謂男扮女裝不過是本色出演而已,隻是她的行為姿態真的有那麽糟嗎?

蘇無邪倒不至於絕望:“有你這個名師在,說不定英氣十足的慕清晨很快就可以化身百媚千嬌的慕晨晨。”

“這麽抬舉我?那我盡量試試。”任少天拉她坐下,“慕晨晨對吧?你知道男女之別嗎?”

“我當然知道。”慕晨自信滿滿。

“是什麽?”任少天算是有點安慰,起碼她還不算太白癡。

“男人不能生小孩,女人可以。”慕晨記得在天界的時候,她娘就是這樣說過的,不管哪個界別哪個時代,這都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一旁自斟自飲的蘇無邪不禁噴了一地。

任少天汗,吞了一下口水,看來是高估她了:“說得也不是錯,但重點的不是這個。在妓-院,男人靠金錢,女人靠技術。要征服男人,首先要有**的眼神。來,試著做一個來看看。”

“**?”

“對。”

“好。”做就做,不就一個眼神,沒有難度。

**,確實**,誰要對上了鐵定被銷毀靈魂。

任少天的雙眼差點被慕晨眼角射出的光閃瞎:“哇,這什麽眼光?你想殺死男人還是嚇跑男人?你不要把眼前的男人都看成是敵人,不管肥瘦醜陋,你都要把他看成是情郎,說話要像和風細雨,動作要嬌柔羞澀,切忌輕易投懷送抱,要欲拒還迎,讓對方有一種求而不得,心癢癢的感覺。”

“好抽象哦。”慕晨似懂非懂,字麵的意思她都懂,但該怎麽表現又不太懂。

“你試一下,就當老蘇是嫖客。”任少天這次放聰明了,未免自己受害,果斷出賣蘇無邪。

好吧,那就試試,那天晚上在煙雨樓也算見識過姑娘們的姿態,即使未能領會,模仿還是可以的。慕晨拿著絲巾,裝模作樣的扭著屁股,繞過半邊桌子坐到蘇無邪旁邊。

“蘇公子。”慕晨雙手拉開絲巾遮著半邊臉,頗有輕雲蔽月的效果,加上輕顫的聲音,把每個字都拖出尾音,短短稱呼已經讓蘇無邪酥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