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複活

祈王以為得了機會,倏地跳起,飛身掌擊黑影的後腦海,又狠又快。不想黑影似後腦長了眼睛,一個旋身,身子揚起,掌迎上祈王,腿踢連環。碰。。。撲通。。。雙掌一對,祈王如隻風箏斷線飛了出去,摔落地上,心胸發悶,一張嘴一口血噴了出來。

黑影冷嗬的一聳,“找死,實話告訴你,動用內力越多你死得越快。”

祈王努力壓下胸口的翻湧的氣血,咬牙狠狠的吐出口中物血沫,信他之言試著提氣運內力,一種怪異的感覺湧來驀然氣血翻騰的愈加厲害。一股腥甜竄自口中,張嘴又一口血吐了出來。這是怎麽回事?祈王不禁駭然。

宮門口,另一黑影步履輕盈,身法靈活,執劍穿梭有禦林軍的人牆裏,每一衝刺,一道血線,撤回身又是血路滴滴。旋身間,瞄到宮門內祈王倒地。微挑了眉突然袖子一揚,一股黃煙如沙塵『迷』了人眼,晃了人的神智。

踏過那血染的青石之路,黑影也邁進宮門並回頭,對著又衝將上來的禦林軍冷然一笑,“若不想這一屋子的人陪葬就退開。”果然所有的鼓嗓聲停在了門外,再無人敢上前一步。

向來高傲的祈王被人打成這樣,又氣又恨,撐著起身剛坐起,揚起頭看向來人,頃刻一愣:“成落離。”未搭言成落離解開臉上的黑紗麵巾漠然一笑,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如拖條死狗般把他拖向內殿。

一句話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如收割幾條人命,從二人出現到負手冷睨殿中的眾人,不許片刻。殿內的女眷們隻及驚呼連綿,甚至不及回神,二個一身染血,修羅般的男人就出現跟前。幾個膽小的甚至白眼一翻倒於地上。

獨孤清然和睿王一身朗然的氣勢抽劍在手,護在眾女眷之前。

太後到底是見識多年的風雨,慢慢起身,站到清然與睿王身邊,眼望著祈王,眼中滿是心疼,冷幽幽的看著二人,“你們什麽人,來鬧我大內禁宮究竟何意?”

高瘦男人冷笑:“好意,看場戲,湊個熱鬧。”

太後冷哼一聲,“你這賊人未免太過大膽,熱鬧湊到皇宮,暴打王爺,是不是太不把我天朝放在眼中。”

“是又如何,放在眼中,憑你們?如今你們的命盡在我手中,碾死你們猶如碾死一隻螻蟻的輕鬆,還有什麽是我老人家不敢的?”高瘦男人冷蔑的勾起左唇角。

“你。。。”太後氣得一時語塞,身子發顫,她皇家的威嚴被人叫囂的到這個份,簡直是丟了祖宗的顏麵。

洛曉冉在成落離出現時分,身子微微一顫,喜驚參半。原來他所說的事在今晚,就是眼前的這驚險一幕。略失神,聽高瘦男人張狂這語,不由挑眉瞧了眼成落離。

成落離未瞧她,卻淡淡的伸手撫了下胸口。

會意,洛曉冉與身邊的獨孤清然對視一眼,獨孤清然微微一皺眉,不卑不亢的對著高瘦男人冷聲道,“你來鬧皇宮,殺死我侍衛無數,不會隻是來看戲這麽簡單吧?這熱鬧怎麽講?還有就算你殺了我們,要知道這裏你進得來,不一定能出得去。”

“哼,我老人家能進得來,就能出得去。這皇宮走了十來年,如履平地,還有什麽是能攔得住我老人家,這裏還有什麽是我老人家不知道的。”高瘦黑影不屑的一笑。

“什麽?如履平地?你究竟是什麽人?你想幹什麽?”太後大驚。

“我是什麽人,皇帝老兒知道。至於目的,簡單,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我皇宮深院,誰與你有冤,誰又與你有仇。”太後憤然的吼道。

玩味的,男人一笑,“等皇帝老兒醒了,一切變知曉。”

“啊?你知道我皇兒的會醒?”太後訝異的瞪大眼睛。

“當然,他根本就沒死。不,應當說他本來該死,被她,他害死。”高瘦男人輕慢的一指曲貴妃和祈王。“不過,被我老人家救了,略施小計。”

太後瞠目搖首,一陣悲涼的歎息,“曲妃,祈王,果真是你們下得手,為人妻,為人子,隻為了那個位子。弑父,弑夫,此一時若坐得皇位,你們可坐得安生?”

“不,他血口噴人,不是我。我沒有。。。”曲貴妃此時可是驚恐萬狀。皇帝居然沒死,這怎麽可能,若是他沒死,那死得將是她和傲兒。

“沒有嗎?你的參湯,你的一身幽香,二者取其一皆無害,若二者合一就是巨毒。我說得可對?若沒有何需惶恐,等皇帝老兒醒了不就天下大白。”高瘦男人冷冽的盯著曲貴妃,似眼裏的有冰刀冰劍,那眼神一刀一劍的在淩遲著曲貴妃。

“大膽賊人,你私闖宮闈,禍『亂』宮庭,殘暴嗜殺我禦林軍,造謠中傷本宮,簡直罪不可。。。”未及罵完,但見高瘦男人眉頭一皺眉,眸子一眯,身影一閃,快如鬼魅般衣袖輕揮間一股殺氣撞向曲貴妃,啪啪,二個耳光而後一道哢嚓微響聲,但見狂傲的曲貴妃慘叫一聲,立時身子一軟,臉上的橫肉也飛長如發麵的饅頭。

一腳踏在曲貴妃的身上,男人瞄了眼欲伸手的獨孤清然和睿王,冷哼,“不想死就別動。你們早已中毒。”獨孤清然和睿王驚訝的互視一眼,頓住。

男人揚起如惡魔的笑靨,腳尖踏著曲貴妃陰冷的說道:“罪不可赦是你吧,曲貴妃。這二十幾年你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你的所有光鮮和榮耀哪一分不是有用別人的鮮血為鋪路。最未了,用皇上的血鋪就踏上寶座,你怎麽還有臉說別人,還有臉裝得一身的雍容,老人家我看你這臉也不用要了”舉手又是四個耳光,這下曲貴妃的臉看不出模樣與豬頭可媲美了。

“反了,反了。大膽賊人。如此藐視我皇家威脅,責打貴妃,你到底要幹什麽?”瞧著曲貴妃被打得沒了人樣,太後重重的敲著拐杖,怒聲冷喝。

“就反了,你又能如何?責打貴妃,這種惡毒的女人也配為妃,也配母儀天下,別讓世人笑掉大牙,笑你們皇家一群睜眼瞎。”高瘦男人嘲弄的冷笑。

何曾被人這樣辱罵過,太後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身子輕顫,冷凝地看了看男人又瞧了瞧曲貴妃,心中遲疑,這男人好似與曲貴妃有著深仇大恨,這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曲妃有什麽得罪你之處,自有宮規處置於她,你乃我天朝的子民,以下犯上,你是想謀反不成?。”

“嗬嗬。。。”男人一陣仰天大笑。“謀反,你以為,我若想要那把椅子,你們還能有命活到今天?還能在這兒熙指氣使?”說著就見男人掌上帶風一抓,明明沒撲到曲貴妃,曲貴妃的身子卻似被磁石吸引被男人抓在了手裏,如拎裏小雞在手中晃上一晃,對著太後邪惡的一笑,獨孤清然趕緊身子一擰擋在太後的身前。

男人冷嗤的眉角微挑,“那位子在你們眼中至高無上,在我眼中狗屁不是。所以別讓拿什麽禮法,子民之說壓人,老子不信那個。再者別當自己高貴無比。成者王候敗者寇,這會兒,這皇帝老兒還是我想他活他就活,我想他死他就死,你在這兒張狂什麽你皇家的威儀?還貴妃?不過一個女人,扒光了扔出去,一樣讓院子裏的男人看,更或者老子賞她點纏綿(春『藥』),這高貴的身子一樣如**的母狗見了男人就上,何處高貴了?”男人的一付毒舌,如淬了毒的利刃,難聽至極,割肉切膚般。祈王躺著,雖是動不了但看得,聽著。氣急攻心中猙獰著瞪圓了鳳眼,如狼閃著噬血的冷光。恨不能上前撕碎這個毒男。

瞧了眾宮妃臉『色』由白轉青,祈王暴怒,男人傲慢一笑,“還有那一紙宮規,在我眼中還不如一張廁紙來實在有用。廁紙還能用來擦了身下的髒物,你那宮規,不過就是你們這些囂張的主子們的假仁假義的借口罷。這宮裏向來最不匱缺的就是冤魂,有多少人就是死在你的宮規下。那是給人什麽樣定得?再說你們宮裏這些當權者還是人嗎?有人『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