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忍耐()

“哼,知道我長得豬腦,你這人腦怎麽不精明點,敢跟出去,就要有看好我或者跟住我的準備,自己貪玩走丟了,居然敢怪我,我看你這腦子隻比我強一點點,大豬腦。”雲淺淺被師兄罵得腦子一熱,又開始刁蠻起來。

洛曉冉與沐靜遠一旁聽著,互視一笑。洛曉冉失笑的也望望天,古人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至理名言。怪不得雲淺淺這般的牙尖嘴利,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哎,這一下山,居然人腦變大豬腦,這可要不得,看來我得。。。”男人慢條斯理的道。

雲淺淺一聽,黑眸一眨,立刻換上一付諂媚的笑顏,“三師兄,小妹錯了,不該那樣說師兄。”邊說邊笑盈盈的走近他,拉起他細白如玉的大,餓了吧,走,小妹送你去休息。”

撲哧,瞧著雲淺淺前一刻瞪圓黑眸憤憤的訓斥人家,下一刻彎眉笑眼的討好人家人的狗腿樣,洛曉冉禁不住輕笑出來。沐靜遠的笑意也把唇角彎彎的翹起。

“淺淺,這人是?”男人掃了眼洛曉冉,微動眉尖,渾厚的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師兄,她是莫問,是遠特意從京城的雲靈山廣濟寺請來的高人。別看她年紀不大,不男不女的,嗬嗬。。。”說完,雲淺淺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是,師兄,莫問年紀不大,但挺有本事的,剛才她也看了煙兒的病,正想要找你呢。”

“找我?”男人淡淡的一挑眉。

“想與你探討一下煙兒的病情,你們二人,雙管齊下,說不定。。。”雲淺淺興味盎然的說道。

可不等她說完,男人眸子微斂,淡薄的揚了下漂亮的唇角,“沒興趣。”

男人淡薄孤傲的樣子不由讓洛曉冉瞬間又想起祈王來,不自主俏眉一攏,涼涼的開口道,“是沒膽量吧。”

男人漂亮的眸子半合,“激將法,沒用。”

洛曉冉傲然的微微一笑,“怕別人抄襲,或者不敢與別人探討直說無妨,小爺我不是非與你說不可。對煙兒這病兒,你知道的差不多小爺我都知道,想與你探討,不過是尊重你為一個醫者,或許在『藥』理方麵,我有不如你的地方。既然你老人家古板可以進鋪子裏去賣了,小爺也沒必要與你探討了。”說著,洛曉冉淡淡的瞧了眼沐靜遠,“沐大哥,我累了,想休息了。”

不可置否的微蹙蹙眉,沐靜遠溫和的點頭,“好,我安排你去休息。”說完側身,“淺淺,你送三師兄也去歇歇,等開飯時再來請師兄。”

“好”雲淺淺抿著嘴,偷笑著點頭。真不容易,看到三師兄吃癟了。

男人凝眉靜氣,眨了眨眼眸,瞄著洛曉冉的背景,忽而的漾起一絲莫名的冷笑。看得雲淺淺目光一緊。

一聲聲公雞的啼鳴打破了黎明的悄然,微嵐如煙飄渺於明媚的晨曦中,漸漸淡薄。鳥兒也不甘示弱,啁啁啾啾啼聲如歌,婉轉悠揚的,把個寧靜的山莊唱得生氣盎然。

一夜好眠,睜開眼睛,精工雕花的木床,淡紫『色』細絲的幔帳,伸手撥開幔簾,滿室的明豔,滿室的古香古韻,幽幽的熏香,盈動的是富貴人家的秀美和奢華。洛曉冉淡淡一笑,這是第二次看到如此華美的屋子,身在其中,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其實這十來天的經曆,在她的眼中,就如一場夢,雖有切膚之痛,但仍讓她不時的惘然。

起身,略打理了下自己,這時有人敲門,“小姐,奴婢翠兒,可以進來嗎?”

小姐,翠兒!這稱呼,不自禁洛曉冉黛眉微緊,心頭一翻,驀地緊走幾步拉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十四五歲,模樣清秀的女婢,“小姐,奴婢翠兒,是大少爺吩咐奴婢來侍候小姐。”

恍然的盯著翠兒,眼前霍地映起挽翠真誠的笑臉和死不瞑目的不甘,心上一痛,洛曉冉緊擰了下眉頭,閉了下眼睛,輕輕一歎,淡淡的與翠兒道,“進來吧。”

不知道挽翠是不是得以入土為安,明大人,以後有機會一定得好好的問問這位明大人。祈王,不期然,洛曉冉又深深的憤恨起來。

有翠兒服侍,洛曉冉又是一臉妖媚的妝容出現在前廳的餐桌邊。

“莫問,睡得好嗎?”沐靜遠關切的問道。昨日回了房間,洛曉冉早早的就睡下了,晚飯都沒起來吃。

“不錯”洛曉冉柔和一笑。由翠兒領著坐到雲淺淺身邊,對麵是沐靜遠和那個三師兄。雲美女衝她淺淺一笑,清麗的笑容如帶晨『露』的花瓣一樣嬌豔。而那三師兄一身白衣飄然,美玉般精致的臉上,修眉微挑,淡寒得讓人心寒的眸光輕掠,明豔幽深的驀然與祈王那冰冷的光芒重疊,讓洛曉冉心頭一動,直覺的,這雙眼睛也不懷好意。

“餓了吧,昨晚看你睡得香,沒敢打擾你。”沐靜遠輕笑道。

“嗯,真是餓了。”洛曉冉實在是餓了,端過仆人遞來的桂圓紅棗粥悶頭吃了起來。她吃飯的速度很快,這是長年軍事化訓練的結果。除非她有意裝淑女,不然。。。沐靜遠已經見識過,但笑不語,可雲淺淺不由瞪大了眼睛,那個三師兄更是不屑的掃了眼洛曉冉,重重的用鼻音哼了聲。

這一聲冷哼,如敲在洛曉冉的耳邊。頓了下手上,嘴上的動作,對上三師兄眼神裏的玩味和嘲弄,雲淺淺的驚訝。洛曉冉心思一轉,笑了,“怎麽看小爺吃得香,你們羨慕?”

“哼,淺淺,還記得咱們山上的豬嗎?那家夥吃飯就香。”三師兄吃相優雅的喝著粥,寒聲的說道。

“噢。。。”雲淺淺倒也聰明,未再說下去。

洛曉冉也不氣,嘴角一彎,笑了,“哎,如此說來,你們山上的豬,真笨,隻長吃得心眼了,居然忘長腦子,如果長付大豬腦,吃相不就文雅了。”

話音剛落,撲,雲淺淺一下子沒忍住,笑噴了口中的清粥。昨日她才說師兄長了付大豬腦,居然被莫問用到這兒了。

三師兄臉『色』微微一慍,冷淡的又道,“豬就是長了腦子,也是豬。”

“這話真理,狗改不了吃屎,豬到什麽時候也狡猾不過狐狸。”洛曉冉淡淡說道,且邊說邊夾著青菜。哼,跟老娘鬥嘴,你還嫩了點。

咳咳。。。一口粥嗆進氣管,沐靜遠捂著嘴側身猛咳起來。而三師兄也微蹙眉頭的放下筷子,聲音寂然如凝著冰,瞄了眼洛曉冉,“粗鄙”說著一甩袖子起身準備離去。

瞄了眼三師兄離去的挺俊的背影,“繡花枕頭精巧,你吃個給我看看。”洛曉冉冰冰的回了句,並且還是邊說這吃。偌大的桌邊,隻洛曉冉自己津津有味的吃著。因而她錯過了,三師兄臨走時微眯的冷眼。

孔子曰: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若說難養,自己是女人,那個神醫就是小人一枚。嘴笨不說,施施的走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毒啞了她,嗓子火燒火燎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當她洛曉冉是軟柿子任人『揉』搓嗎?

冷然的在心中失笑,人道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神醫嗎?下毒是吧,可她這毒豈可白受?想看她笑話?正巧自己這一身的傷還未治愈,這笑話就送他了。

因而洛曉冉一改邪魅的妝容,一臉的蒼白和啞然失語嚇得沐靜遠和雲淺淺主動的拉著她去找神醫三師兄。

有些虛弱而帶慍『色』的冷挑眉頭,洛曉冉淡看著眼前長身玉立在窗邊的身影。

“師兄,你怎麽能這樣毒啞了莫問,這叫她如何治煙兒。”雲淺淺撒嬌的搖著三師兄的胳膊,嗔怪道。

“治病,不需說話。”清冷的聲音不由讓洛曉冉再次的想起祈王,隻是祈王的冷仿佛是刻意的一種霸氣,一種傲慢。而這個男人的冷是深入骨髓的一種孤傲,一種凜冽。

“師兄,我知道莫問說話很囂張,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與她一般見識了。我與遠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治好煙兒。你也說了,你隻能治得了病,但治不了心。而莫問身懷異能,或許莫問就能治得心。可這不說話如何治。師兄,好師兄,你不是最疼小妹了。”雲淺淺嬌滴滴的纏著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