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陰險

其餘幾人被這意外驚得一愣,待回神,不由哭笑不得了。

眼前四個女人疊羅漢呢。最下麵是煙兒的腿,燕側妃頭朝下趴在煙兒腿下,頭正好垂在煙兒的二腿之間,一動不動。在她後背趴著婉夫人,婉夫人背上背著風夫人。慣『性』之後,風夫人身子一側滑,摔個四腳朝天,婉夫人也滑下燕側妃的背,砸在風夫人的腿上,砸得風夫人嗷嗷直叫。隻燕側妃比較老實仍是趴著一動不動,煙兒俏臉慘白,在那啊。。。我的腿。。。我的腳。。。

大家夥七手八腳的拉起婉夫人,扯起腿扭傷的風夫人,二個人合力架起燕側妃,隻見燕側妃耷拉著腦袋,已經不醒人事,胸前一片殷紅。看來是傷口又裂開了。而煙兒二隻腳呈外八字擺著,不敢動上一分。

雅琳看著一場『亂』,心上發顫,完了,傷了煙兒,還不知王爺回來會如何發脾氣呢?於是趕緊吩咐人傳大夫,並把受傷的抬回各自的屋子醫治。正『亂』著,就聽到有人喊:“王爺回府了。”

書房中。

祈王一身黑『色』華服,俊臉白皙卻冷得如個閻羅,雙眉緊蹙,淡漠的問道:“舅舅,這是怎麽回事?”

二舅舅曲哲也是一臉的惘然,眉結攢緊,不大的眼睛眨了又眨,憤憤的說道:“想不到洛相這老匹夫居然還有這一手。”邊說邊拍了下桌子。拍得桌子上的杯碗不由都跳了起來。

“二哥,氣也沒用,老匹夫既然上奏彈劾高浚遠,就說明白他有了實足的把握,這個時候他不會輕舉妄動的。”三舅舅神思清明的勸道。

“哎,這個高浚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曲哲罵道。

嗯,點點頭,曲銳也瞪起眸子一付沉思狀。高浚遠,曲家的家奴出身,因為自身頗為些才華,被曲家培植成了暗中的勢力,舉薦當了清江巡撫。沒想到在這個爭儲關鍵的當口,居然被洛相檢舉他貪汙,收受賄賂,被皇上勒令停職查辦,另派刑部官員去實地調查取證。若在平時此一事倒也無有什麽妨礙,但這個時候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以洛相為首的燕王一黨正死死的盯緊了他們,想尋一著錯處咬住他們不放呢,因而怎麽能不氣。

祈王也是緊緊抿唇,深深的坐著星眸半眯微有出神,片刻幽幽地開口,“既然洛相開了頭,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拉他一起下水。”

“傲兒的意思?”曲哲舅舅挑挑眉問道。

“清江府在清江沿岸,前二個月皇上不是派上工部侍郎陳元濤為欽差大臣去清江沿岸修固河堤了?”祈王淡淡的說道。

“是有此事,怎麽傲兒抓到陳元濤什麽錯處了?”

“錯處?”祈王冷冷一笑,“隻要高浚遠一說不就有了。”

曲銳聽著眸子一閃,邪笑的勾起嘴角,“傲兒的這個法子不錯。這事我去辦。”

三個人相視陰陰一笑,自有深意在不言之中。

當然朝堂非這一件事讓人煩憂,立儲之事已然是龍書案頭的最大惱人之勢。以洛相為首百官呼應。但這舉薦之人選卻勢同水火。雖然最痛恨結黨營私,但此時皇帝也知自己暮年,這般也是意料之中。隻是心中對這儲位的繼承人早已是成竹在胸,因而旁觀著這場之爭,隻想自己可以拖延些時間。

與祈王的冷漠張揚不同,燕王依然一付隨和親切,賑災這一趟辦得不錯,得了民心也得了皇上的賞識。而且近來家中的母老虎不知為何,居然收斂了爪子,放出風聲,說是宮宴上看中了柳家小姐的才藝要為燕王納側妃。雖說燕王模樣風流,才高驚豔且溫和,有著淡然出世的雅致,但因著妻管嚴的形象深入人心,還是少有女子動心。兵部尚書柳家小姐就是其中一個。聽爹說燕王妃看中了自己,有意為燕王納她為側妃,柳思悠撇撇嘴不屑的冷笑道,“以女兒的薄見,這燕王妃哪裏是看中女兒,她是看中爹手中的權勢了。娶我無非是要爹助燕王奪儲,甚至為帝。可我怕是一入門就得落個守活寡的下場吧。女兒不嫁。即便屈居側妃,女兒情願嫁給福王爺。嫁那個有情有義的人,才是女兒的福份。”

柳尚書聽得隻是搖頭歎息,女兒的話不無道理。燕王多年未納妾室,此時之舉實在太過明顯了。可若燕王求得皇上聖旨,怕是他想推脫都沒有退地餘地。當然他也想逐了女兒的心願,可這福王妃又豈是一個善茬?

聽說了此事,洛曉冉覺得好笑不已,洛曉玲這一定是得了洛相的授意全心為夫吧。可就是不知這個傻女人最後會得什麽下場,可以預見會很淒慘。由此也想到了清然,娶得柳小姐,就等於得一個頗有分量的籌碼,使爭儲的天平變得傾斜。好在,目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真希望這種態勢會一直持續到最後,到他們離開。這裏的勾心鬥角不與岐川的生意場上。同樣的如戰場,這裏卻是親情,是親人間的廝殺,這樣的廝殺過後感覺不到暢快,卻是沉沉的心痛。

就如她。炎來了,拿來這一年多收集到的關於洛相貪髒枉法的證據。雖然洛相很精明,事做得也極隱蔽,但有道是不怕人偷就怕人掂記。若有幾個人天天的在背後掂記著,挖掘著,甚至不惜用些下流手段,怕是沒有查不出的事。還有陳元濤這次的清江之行,做了什麽實事,玩了多少女人?動用官銀私養了她讓炎暗中送去的二個紅顏知已。。。

證據掂在手中,厚重的讓她的心頭發沉。她恨洛相的但不知為何會有低落。常常在想這種莫名的情緒恐怕是來自這身體潛藏的意識吧。畢竟是父女骨血之親。可是這骨血之親,在這一世洛曉冉的眼中卻不值一文。洛相,洛夫人那天冰冷的目光,冷冰的話,甚至地麵是那冰涼的觸感都在她的腦海裏記憶猶新。

她是洛曉冉,但是來自現代的特工洛曉冉,她隻愛她愛的,隻在意她在意的。。。正出神一團溫熱襲來,溫暖的懷抱自身後環住了她,“想什麽這樣入神?”耳邊是獨孤清然微嗬的熱氣和略帶調侃的聲音。

“想你?”偏過頭,主動親了下獨孤清然的側臉。

“噢,想為夫什麽?”獨孤清然也輕吻了下洛曉冉的唇瓣,笑道。他喜歡與她這樣的親昵。

“想你娶側妃?”獨孤清然聽了心裏一動,曉冉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聲了?昨日父皇才與他說過此事被他拒絕了。今天這事?眉頭微一動,清然輕咬了下洛曉冉的耳垂,說道:“哎,瞎想什麽呢,我才不會給你離開我的借口,想離開我沒門。”

“沒門,跳窗戶可不可以?”感覺癢癢的,洛曉冉扭了扭脖子,俏皮的挑眉。

“窗戶也沒有。”

“沒門,沒窗,那我如何看陽光啊?”

“你呀,隻看為夫就夠了。”

“嗬嗬,臭美。。。唔。。。”說笑著,被清然吻住了所有的嬌語。

愛人間的親昵再多也不夠,本來閨房之樂隻能在臥室裏,要背人的。可這俗禮進不得洛曉冉眼裏,而獨孤清然闖『蕩』慣了,『性』子也涼薄,才不管別人如何看隻隨自己心意,因而這二人不免在別人眼裏有點傷風敗俗。

咳咳。。。重重的咳嗽聲在房門口傳來,打斷了激吻的二人。

放開洛曉冉,獨孤清然鬱悶的蹙蹙劍眉,誰這樣不知趣,在他吻得要冒火,正想要。。。敢膽打擾了他的好事。抬頭甩臉一看,微怔,獨孤清然淡淡的一笑,“三哥,六弟,怎麽是你們?”

洛曉冉雖然觀念開放,但也是會害羞的。伏在獨孤清然的懷裏,未抬頭聽到是睿王和祈王來了,不由暗暗皺眉,他們來幹什麽?

麵『色』微紅,睿王輕輕一笑,“我們去外麵等。”說著轉身就走。祈王冷傲的盯了眼二人,也走開了。

又在洛曉冉的紅唇上輕啄了下,獨孤清然伸手拉好洛曉冉身前有些淩『亂』的衣襟,低低輕笑:“麵對曉冉,為夫發現自己在變身為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