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交鋒(3)

“你呀,就長了一張巧嘴。說吧要我們倆為你做什麽。”睿王妃一臉嗔怪的嬌笑。

“哎,三嫂也知曉冉是生意人,生意人靠得不是就這張嘴。”

“說不過你,快說要我做什麽?”睿王妃問道。沐溪煙在一邊隻是柔柔含笑,靜得似一張仕女圖般的精致,纖麗淑婉。

“是這樣,曉冉聽說三嫂的畫功了得,想請三嫂幫著曉冉設計下一個背景。”

“什麽背景?”

“是這樣的。。。”洛曉冉細致的把她的要求與睿王妃說了。宮中有畫師,但都是男人,不是沒與他們討論,隻是他們畫出的那東西不合她的意,可是她自己又不會畫,因而想到或者作為女人,有著同樣的細膩睿王妃也許能幫得上她的忙。

洛曉冉詳細的說著,不止睿王妃聽得入神輕蹙眉頭,就是沐溪煙也是興味盎然,不自覺濃濃的笑意湧在美目中,姐姐在哪兒都是這樣的耀眼。

“好,我試試。”睿王妃被洛曉冉的自信和才氣所感染,一時有了幾分躍躍欲試。

“先謝過三嫂了,至於煙兒,聽說你沐家可是隴西首富自家經營綢緞莊和成衣。煙兒一定多少也懂些這成衣吧?”洛曉冉裝模做樣的問向沐溪煙。

沐溪煙靦腆一笑,“是,煙兒略知一二。”

“如此就好辦了,煙兒,我需要一套紗裙。。。”洛曉冉又與煙兒說了她的想法。睿王妃聽著戲謔一笑,“真是天道公平啊。虧得這丫頭不懂這些個風花雪月的東西,若是再被她學精了,我看我們這些女子就不要活了。”

沐溪煙癟癟嘴,深有同感的笑著點頭。

“那,還請二位多多費心,成全曉冉。”

“不客氣,我在這兒想想,看看能不能畫出符合曉冉要求的,煙兒你幫曉冉看看畫布和顏料。”睿王妃利落的說道,這一說正合了二人的心意,彼此看了眼,微微一笑。

“還是三嫂細心,知道曉冉不懂這些。”

“去,少拍馬屁了,去忙吧。”睿王妃本也是才思敏捷的人,被洛曉冉構思弄得心思活躍起來,人也添了幾分的颯爽。

出了臨時給洛曉冉辦公的小院,走在空闊之處,洛曉冉一笑小聲道,“煙兒,還好嗎?”

“當然,不比姐姐差。”沐溪煙在洛曉冉眼前又回複了嬌俏,皮皮的一笑。

“看來燕側妃,還有祈王府被你折騰慘了。”洛曉冉了然的不禁菀爾。

“還好吧。府裏失了一次火,燕側妃還有口氣,當年欺負過姐姐的風夫人和婉夫人被趕出府了,還有流霞,姐姐記得那個丫頭嗎?”

“流霞?”洛曉冉搖搖頭,沒什麽印象。

“就是以前伺候姐姐的小丫頭,人還不錯,因為當年伺候姐姐時得罪了人,你被休後成了洗衣房裏粗使丫頭,如今被我要來了。”

忽而的洛曉冉憶起自己初醒時那個真心替她高興,為她哭泣的,拉著不放要跟她一起走的小丫頭,那時的流霞不過十三四歲。想不到還是自己害了她。微微一蹙眉,歎了口氣,“謝謝煙兒為姐姐,我把她忘了。”

“謝什麽,以後有我替姐姐還她的情。”

“好。”洛曉冉輕笑點頭。“煙兒,祈王,他對你還好嗎?”

微偏了偏頭,煙兒若笑非笑,“還可以吧。”

“哎,你。。。”洛曉冉又一歎。

“我什麽呀,我挺好的。”

洛曉冉無奈點點頭,這是煙兒的選擇,她勸不了她,“對了煙兒,你會武功,在祈王府中除了正常的侍衛有沒有發現江湖中人?或者殺氣很重的人?”洛曉冉正『色』的問道。

煙兒眼『色』一沉,“怎麽了姐姐?”

“沒事,隻是問問。”洛曉冉搖搖頭。

“不對,是不是有人要害你?”煙兒凝重的問道。

“算是吧,但不是祈王。我隻是問問他的狀況。”

“祈王府裏侍衛不少,個個身手不錯但不象江湖中人。祈王本身的武功相當的高,據我了解祈王與江湖中人交好,道上的朋友不少。若是他有事會有人幫著出頭。”

洛曉冉又是點點頭,看來這個家夥遠比燕王簡單多了。“煙兒,保重自己,不要為姐姐做什麽,姐姐的仇自己來報。如今燕側妃沒了威風,宮裏的燕妃也沒了風光,沐家沒了後顧之憂,你。。。”洛曉冉有些鬱結,實在為煙兒不值。

“姐姐不用為煙兒歎氣,也許這樣對煙兒是最好的。我不愛祈王,祈王也不愛我,我的心仍是自由的。總比二人。。。”忽而煙兒閉上了嘴巴。但洛曉冉仍敏感的發覺煙兒的低落。

“煙兒?”攏攏眉,洛曉冉輕輕的喊道,剛想要問一問她這是怎麽了,為何一付為情所困的樣子。

忽然沐溪煙揚頭明媚的一笑,“五嫂,你的背景打算用多少布匹?”

微一愣,洛曉冉努努嘴,“我有尺寸,不過打聽過沒有現成的那個大的布。一會兒去找羅總管,讓他帶我們去庫房找找尺寸最大的。。。”二人邊走邊說,迎麵正巧遇到一對宮人。。。

這時候獨孤清然也沒閑著。禦書房裏清然看過皇帝的脈象,臉『色』凝重,輕嗬一聲,“可真是防不勝防吧。”

皇帝臉『色』有些發青,聽清然如此說臉上一僵,“怎麽又重了?”

獨孤清然微有出神的點點頭,稍頓說道:“皇上,明天你的暗衛換個人吧。”

皇帝愣了下,“清然有人選了。”

“嗯,找個懂毒的,揪出老鼠尾巴。”清然淡淡的說著,語氣中的霸氣不經外『露』。

“哎,朕老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們兄弟不合,甚至為了皇位骨肉相殘。”皇帝歎了口氣,“若不然,明兒朝堂之上朕就宣布了立你為儲。免得這紛爭不斷,鬧得朝堂,後宮皆是人心不齊。”

獨孤清然仍是一付無動於衷的清淡,“皇上說笑了,一則,就算您明兒朝堂上立我為儲就可以解了這紛爭嗎?燕王有洛相一黨的支持,祈王有曲貴妃的身份和曲氏家族的鼎立為謀,睿王與我本是最沒資本的,沒有家族的庇護,朝堂上沒有私黨,如此的我就算立為儲君可能服眾?即使有您庇護著,怕是若沒有您的那一天,這紛爭會是更為激烈。到時燕王和祈王。。。”

皇帝未語隻是淡淡的歎息。清然的話他又何嚐不知,剛才不過一時惱人的話,就這樣立儲了怕是清然的麻煩更多。看來迅速的為清然拉攏勢力才是上上之選。

“哎,清然,多注意下傲兒,他的勢力怕是你最大的敵人。”皇帝偏頗的說道。五個手指不一般齊,祈王雖然有才有膽但太冷太傲不免有些剛愎自用。而燕王滿腹經綸,做事也幹淨利落,但為人過於溫和。若無清然的出現,他或許是帝位的最好人選。至於睿王,作為兒子他是最稱心的一個,溫潤如玉,淡然的毫無野心。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選。

傲兒,祈王?獨孤清然聽皇帝如此說,低下眸光暗暗失笑,為祈王悲哀,為燕王讚賞。若不是曉冉的意外發現,燕王是騙盡天下人了。

同一時間燕王也沒閑著。匆匆回府,明溪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坐在書房裏,時間一分一秒的從身邊流逝,可在燕王眼,那時間仿佛停滯了,明豔的陽光也似與他作對,熾熱如火烤得樹梢不動,暑氣難耐,不知躲在何處的蟬一聲聲尖銳的叫著,那聲音撥高的猶如緊繃的弦,緊窒的也許會在下一刻就繃斷了一般。第一次燕王有些坐立不安了,心裏象揣了二十五隻兔子是百爪撓心。一直被他很好的掩藏在心底深處的狼戾浮在眼波中,手握成拳緊緊的抵著下巴,猜測著,回想著所有的細枝末節,是不是他錯過了什麽?

很久很久以後,久得燕王覺得他的腿麻了,手臂也麻,這時門外突然有了動靜,眸光輕閃亮『色』燕王喊了聲,“是明溪嗎?”

吱嘎,仿佛那門不是開在牆上的,是開在燕王的心房一般。穩坐未動燕王直直的看向閃身而進的明溪。

“回王爺,出事了!”明溪急切地說著,臉上一層的薄汗,麵『色』『潮』紅。

心頭怦地沉沉一跳,燕王故作鎮定,冷然的,“說。”

“王爺,江喜得爺吩咐淩晨派出了十二個死士去福王的途經之路埋伏,在奴才去的時候仍是未有一點動靜。聽我說起福王和五妃已經進宮,江喜也急了立刻派人去探,隻在林間發現一些打鬥的痕跡,至於這十二個人就如風箏斷了線,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