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可開心了,嘴邊可愛破表的小梨渦還在為她搖旗吶喊。

“不要這樣!”

他這麽努力在保護她,她就不要再添亂了。

她眨著無辜的大眼楮,眸珠盈澈如水,她衝著他笑,兩枚梨渦更是徹底綻放,狠狠侵略著他搖搖欲墜的理智……

“你好好看,我想要跟你接吻。”端著一臉笑眯眯,說得認真又無邪。

話落,她的攻擊再度席卷而來,精準的餃住他的唇,挾著醉意壯膽,放肆的吮逗了起來。

可惡,竟然還來!

靠,這該死的女人!他整個晚上都在努力當君子,她卻一直來搗蛋踩他底線,既然這樣,他也不跟她客氣了。

最後一條理智線崩斷的瞬間,當了一晚上君子的齊肇東豁出去了——

他回吻,發狂似的熱烈回吻,長版T下的雙手鬆開內衣的鉤扣,開心的揉起那片滑膩的雪背,熱烈的撫摸她的身體。

她算瘦得勻稱,會這麽說是因為觸感很不賴,看起來沒幾兩肉,但摸起來很軟嫩,尤其胸前的小饅頭……真是令人瘋狂……

她的軟軟輕吟,強烈不止的刺激著他,下一秒,稍早之前還被他狠狠嫌棄的地板,成了他們擁抱翻滾的天地。

他要吃了她,痛痛快快的吃了她……

片刻,興致高昂的齊肇東突然發現,懷裏的女人怎麽動也不動了?那軟酥酥的輕吟呢,怎麽沒了?他納悶的拉開距離低頭看向她——

眼皮像是被人用三秒膠黏住,四肢完全的癱鬆,紅潤的小嘴微張,冒出疑似鼾聲的呼息……

不會吧,她、她睡著了?!

齊肇東傻眼,臉上滑下三條黑線。

怎麽能夠這樣對他?寧可恬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很久不曾擁抱女人的他?這可是會死人的!

她睡得很性感,可齊肇東快瘋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自己真的有隱疾。

好難受……

十一月天的早晨,已經是冷意泛濫,對於一個天生怕冷的人來說,還有什麽遠比躲在被窩裏賴床還令人開心?

被窩裏的熱源,讓寧可恬感到無比滿足,她像一尾幸福的魚兒,不斷的在被窩裏左翻右滾,舒服得不想睜眼醒來。

驀然,一股力量從身後製住了她,帶著龐大的熱源——

她像是被人整個抱住,還被疑似長腿的東西跨箝住身體,動彈不得。

抱、抱住?!

不可能!她小姑獨處雲英未嫁,就連男朋友還在從缺中,最好在自己家裏睡覺還會有人抱她。

似是為了推翻被抱住的幻覺,她又故意動了動身體……

一記低低的、啞啞的,像男人說話的嗓音冷不防的從她頭頂上冒了出來——

“不要動來動去的。”隱約有被擾醒的不悅。

怔住。

寧可恬睜開眼楮,緩緩掃向胸口,一條與她白皙膚色截然不同、比她結實許多的手臂就這樣橫在她胸前,占有的圈摟著她。

有人!這屋裏有人,除了她以外的第二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就在她的房間裏,在她的單人**。

寧可恬腦中直覺閃過“歹徒”兩個字,一股惡寒跟著從腳底板竄了上來。

她感覺頸後被人親昵的蹭了蹭……

“幾點了?”低沉的嗓音問。

寧可恬,你要冷靜,你一定要冷靜,說什麽都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轉動身體,大片袒露的胸膛第一時間映入眼簾——

恰到好處的結實胸膛,讓她不由自主的暗抽一口氣。

但,歹徒就是歹徒,身材再養眼還是歹徒!

寧可恬拒絕被美色蠱惑,壓抑恐慌,慢慢的將視線往上挪去……

“……寶貝,你可不可以安份點?我還困著。”男人的眼楮還閉著不願睜開,薄棱性感的唇瓣因為說話微微掀動。

歹徒居然是——

總裁大人?

“啊——”

寧可恬的高分貝尖叫劃破寧靜的早晨,過度驚嚇的她本能伸手用力一推,整個人往後退去——

機警的齊肇東意識到什麽,探出手,悲劇已經發生。

砰!

寧可恬重重的跌坐在地板上,屁股特別的痛。

“嘶……好痛!”揪皺的小臉活似捏了十八折的小籠湯包,糾結得厲害。

“你在搞什麽?昨天在浴室摔了一屁股,現在還跌下床。”他對她的迷糊很是頭痛,“我看看。”齊肇東睡意全消,陰著臉下床,伸手就要往她的臀瓣摸去。

“住手!”寧可恬大叫閃躲。

發現他的眼楮定在她身上,她低頭看去,又是尖叫響起——

“咳咳咳……”嗓子還沒開就連番尖叫,聲帶受不了,卡住了。

但她沒忘記從**抽來枕頭,擋在自己身前遮掩春光,盡管效果有限,也好過全身。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把自己縮得很小很小,然後從枕頭後方探出來,一臉驚慌的問。

齊肇東蹙起眉,冷森森的瞅著她,“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會全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昨天晚上……”她咕噥沉吟,手指敲敲腦袋,讓腦袋裏的思緒開始倒帶。

昨天晚上她跟書書她們一起去慶生,酒過三巡,大家說到她得罪總裁大人即將被開除的事情,一個個義憤填膺。

“那個臭總裁根本不值得你這樣暗戀他!他都要把你殺頭了啊。你就是太死心眼了,我告訴你,男人可以不年輕不帥氣不是總裁大人,但千萬不能有隱疾,喜歡上那種男人你不會幸福的。”汪書書慷慨激昂的說。

“我又沒要跟總裁怎樣,我隻是想默默喜歡他。”

“默默?!怎麽你平常做事那麽有擔當,一提到感情就很俗辣,什麽默默,呸,喜歡就要勇敢表白,偷偷摸摸隻會讓自己內傷。”

“告白?!”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她現在卻俗辣得滿臉為難。

“對,要告白。總裁本尊就不用了,反正他有隱疾,別浪費時間去告白。這裏多得是帥哥……咦,小恬你看,那邊有個男的長得跟你的總裁大人好像喔!”

眾人目光順著汪書書麵對的方向看去,紛紛讚歎道︰“對啊對啊,超像的,小恬,幹脆你去對那個男人告白好了。”

“什麽,我不敢啦,萬一是總裁怎麽辦?”

“放心,你忘啦,楊秘書不是說總裁大人出差還沒回來嗎?”這消息還是她汪書書去探的。

一開始,她強烈拒絕,可就在大家不斷的慫恿與酒精的交互作用下,愛情俗辣寧可恬決定把這輩子第一次的告白,獻給夜店裏那個跟總裁大人長相神似的陌生男子,也算為她的暗戀找個宣泄的出口。

她記得她行動了,但結果不詳,因為記憶到此為止,接下來的就真的如墜雲霧中白茫茫一片,她也不知道人怎麽會變成總裁大人本尊。

“你對我告白說要跟我交往。”沒耐心等她自己恢複記憶,齊肇東直接說出。

“我對你告白——不可能,我告白的那個人隻是跟你長得像,不是你,而且總裁不是去出差了嗎?”

微眯起黑眸,他捏住她的臉頰,“你打探我的行程?說,為什麽?”

他向來不喜歡心機深沉的女人,想到昨天的告白極有可能是她的預謀犯案,而他還落入陷阱,這讓向來無所不能的他胸口湧起一股慍怒。

“我不是故意要打探,我隻是很納悶,開除我的人事命令怎麽還沒下來。”

他知道她在說幾天前的那件事。

“等不及要回家吃自己啦?怎麽,找到新工作了嗎?即將在哪高就?”

她搖頭,又搖頭,再搖頭。三個問題的答案都是否定。

齊肇東沒好氣的說︰“嘴巴是用來講話的,腦袋是用來思考的,麻煩你正確使用好嗎?”

“什麽?”她一臉傻氣。

齊肇東覺得要被她給打敗了。“我不知道你一直搖頭是什麽意思,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搖頭就是沒有啊。”沒有想回家吃自己,沒有新工作,更沒有要在哪高就。奇怪,他看起來也是個聰明樣,怎麽連這都不懂?

她的眼神令齊肇東的自尊很受傷,仿佛他很遜似的。忍耐忍耐……

“明知道你都已經要被我開除了,如果夠聰明,不是應該有多遠閃多遠嗎?居然還敢來自投羅網跟我告白。”這女人的腦子是進水嗎?

“我以為不是你嘛,隻是跟你長得很像……再說,出差的人怎麽會突然跑回台灣?”早知道是總裁本尊,她才不敢。

“這麽說來還是我的錯呴,對不起。”他挑釁的說。

“你為什麽沒穿衣服?”跟他說話,一直看見他身上的肌理線條,讓她很不自在,害羞得都快要得心髒病,臉紅得像是要爆炸。

齊肇東撇頭輕哂,“你自己還不是沒穿衣服。”

她低頭看勉強躲在枕頭後的自己,很想死,他好歹還穿著一條內褲,她連內褲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衣服……”

“我脫的。”

“啥,你脫的?你怎麽可以脫我衣服?”

“衣服都濕了當然要脫掉。”

“昨天晚上下雨嗎?”

“你吵著要洗澡,不隻把自己弄得一身濕,也把我拖下水。不脫掉,難不成穿著濕衣服上床睡覺?”

“可是我有別的衣服啊,你……”好歹幫人家套一件T恤也好。

嗟,都敢在夜店找男人告白了,還裝什麽純情?昨天晚上他可是被她折騰得很慘,直到早上才不堪疲累的睡著。沒想到才睡了一下,這女人就又不安份。

既然她沒讓他好過,他也不會,這叫禮尚往來。

揚起邪肆的笑容,他湊到她耳邊曖昧地說︰“你想,男人脫了女人的衣服,還會有機會穿上嗎?”

這般露骨的言詞讓寧可恬快要無法呼吸,整張臉紅得像是浸過紅墨水,“那我們兩個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

“你說呢?”口吻神秘。

齊肇東就是故意不正麵回答,隻見他笑得一臉桃花樣,挑動惹人邐思的眉梢,起身越過她,取下吊掛在牆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留下無限想象給她。

趁他穿衣服,寧可恬趕緊抽來棉被嚴實的裹住自己——

什麽跟什麽嘛,一句“你說呢”就把問題扔了回來,就是不記得了才問他呀。

他方才反問她——

男人脫了女人的衣服,還會有機會穿上嗎?

沒錯,男人骨子裏都有一種獸性,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她聽書書說過,從事某項激烈運動後會渾身酸痛,而她除了剛剛跌坐在地板上時,小屁股很強烈的用痛楚來抗議她的不小心外,全身上下好得不得了,並沒有所謂的酸痛。

但也很矛盾呀,裸的相擁而眠卻沒發生什麽事情,難道說,總裁有隱疾的事情是真的!

天啊……人果然沒有十全十美。

隻是,總裁好可憐喔,外界都說他跟趙小姐的婚約取消是因為有隱疾,難怪他剛剛不正麵回答,這件事情一定帶給他很大的挫折。

她好心疼,她真的為總裁心疼……

齊肇東轉過身,就看見寧可恬眼巴巴的瞅著他,泫然欲泣的模樣好像被遺棄的流浪狗,胸口突然覺得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窒悶。

他皺眉,強硬抹去她帶給他的異樣感覺,“還不趕快去梳洗,別跟我說你今天打算蹺班。”他可不容許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當薪水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