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十二點左右了,這個時間五爪豬還沒出現,大家也以為都它不會在出現了,畢竟夜已經很深了。WWw,QUanbEn-xIAoShUo,cOM但是他們哪裏知道,這頭五爪豬喜歡吃夜宵。

彭文回到家就睡著了,一夜無事,第二天又一陣罵聲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他。

“啊!我曰他小奶奶,我家的白菜啊!作孽啊!這是作孽啊!”

罵聲響起,狗聲伴奏,山穀中一時間響起了人狗交雜的聲音,村子裏頓時又熱鬧起來。

看了看時間都六點半了,如今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彭文起身穿好衣服,此刻父親也早已經回到家中,正和母親商量著什麽。

彭文舀了瓢清水,剛想洗臉就見兩個大老爺們結伴走來。

“三大爺,五叔,你們來的真夠早的啊!”彭文笑嗬嗬的說道。

因為昨天大家睡得都比較晚,所以彭父讓大家今天晚來一會,不料依舊有人早起。

一位四十五六歲的中年,身穿著當日演戲的那套軍裝,手裏夾著一支卷的旱煙,笑嗬嗬的說道:“我們都習慣早起了。你不一樣也起得很早嗎?”中年人姓彭,彭文的本家,關係很近,他和彭文的爸爸是一個奶奶的,名字叫做彭景全。

彭文洗了把臉,笑著問道:“三大爺,剛才我聽著又有人開罵了,這是誰啊!”

彭景全想了片刻,道:“我聽聲音好像是周廣福,哎,倒黴的人啊!”彭景全沒好氣的笑道。

彭文一愣,難不成這其中有貓膩?旋即問道:“三大爺,你怎麽說是倒黴的人呢?”

彭景全笑了笑,解釋道:“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周廣福特意說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白菜起回家,生怕他家的白菜也被拱了。如今好了,還不如不說呢,旁邊那家白菜地沒事,偏偏拱了他家的。你說他不倒黴誰倒黴?”

正說著,就見一個三十五六歲中年男人走來,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國字臉,滿臉帶著一股凶煞。他就是周廣福。

“呦,廣福來了?這一大早咋咋呼呼的幹什麽呢?”彭景全笑嗬嗬的問道。

周廣福沒好氣的瞪了彭景全一眼,沉聲道:“我練功呢。”

“練功?”彭文好奇的問道。

周廣福大吼一聲,把壓抑在心中的怒氣全部發泄了出來:“我練獅子吼呢。”

彭父笑嗬嗬的在屋裏走來,旋即在口袋掏出香煙給幾人一人一隻,道:“你就算練乾坤大挪移也沒用了。”

周廣福抽了口煙,悶悶不樂的說道:“我咋就這麽倒黴呢?想著今天把白菜起回家,奶奶個熊腿,現在全剩下白菜幫了。”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隻能無奈的一笑,攤上這種事能怎麽辦?隻能認倒黴。

轉眼已經七點半了,那些幫忙幹活的人們都已經來到彭文家聚集,這些人並沒有著急去幹活,而是把彭文的爺爺團團包圍住,尋求一個解決事情的辦法,畢竟五爪豬不能繼續放任下去,必須要抓住它,否則大家隻能吃蘿卜過冬了。

試想一個村子的人吃一冬季的蘿卜那還了得?

“光福,你家的白菜也被拱了?”彭文的爺爺淡笑著問道。

周廣福歎了口氣,眼神堅定的說道:“五大爺,咱可說好了,逮住那頭五爪豬我要豬下水,其它的不要。”

“你要豬下水那我就要豬頭。”金光的老爸笑嗬嗬的說道。

“那我要四個豬蹄子。”張老二道。

彭文的爺爺沒好氣的看了三人一眼,不滿的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先想辦法逮住它在分也不遲。”

“嗬嗬,五叔,您老說這五爪豬的肉好吃,所以我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別往心裏去,我隻是隨口一說。”金光的老爸道。

“五大爺,那頭五爪豬太精了,咱們怎樣才能把他逮住呢?”一位村民問道。

有人說過這麽一句話,想要和得到中間還有兩個字,那就是做到,隻有做到了才能得到,兩個字看似簡單,要想做到那必須下一番功夫了。

想了片刻,彭文的爺爺悄聲道:“你們按照我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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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悄悄的,田裏坐著二十多口中壯年,這些人和昨夜一樣靜靜坐在這裏,看著天上的繁星誰都沒有說話。

時間流逝,轉眼已經十二點了,人們等待的五爪豬依舊沒有出現。

彭父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黃土,旋即揮揮手,不時片刻田裏坐著的人們都各自向家中走去。

待人們剛剛離開沒多久,那道黑影又一次出現了,那道黑影和昨日一樣,向著離去的人們哼哼兩聲,旋即向著周圍一裏位置唯一的一個周圍滿是荊棘的菜園奔去。

這個菜園種了三四十棵大白菜,如今每棵白菜都有小水桶那麽粗,白菜分布在菜園裏好似一樁樁木墩。

黑影停在菜園西麵十多米的位置,當它看到附近沒有人時一路狂奔跑上前去。

十米!

八米!

六米!

當距離菜園還有三米左右時,黑影慘叫一聲趴到地上,旋即地麵浮現一個深越兩米的土炕,說土坑不如土溝,因為這個土坑是圍著菜園挖的,是一個長方形的。

“嗯嗯!”

黑影在土坑中上竄下跳,無論如何掙紮但就是無法跳出土炕,既然無法逃脫土坑,黑影隻能在長方形的土坑中拚命轉圈,又像是在打量地形一般。

黑影打量著周圍兩米多深的土坑,眼中泛起一絲無奈,雖然是畜生,但是它也明白現在的處境。正當黑影抬頭望天想辦法逃離此處時,忽然,四周亮起了陣陣強光,緊接著就聽金光老爸的聲音緊張的響了起來:“快快快,老二,用撒網。”

隻見二十多個老爺們,各自拿著剛剛換上電池的手電筒,每人手裏握著一根一米多比長手腕還要粗的木棍走到土溝旁邊。

彭父拿著撒網走到土坑前麵,用手電一照,隻見土坑裏麵有一隻全身黑色毛發的豬,這隻豬有五六十斤,看上去和普通的豬沒有什麽兩樣,唯一不同的是這隻豬比較亢奮,見到拿著手電的人們後頓時在土坑裏麵亂跳起來,聽聲音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

“嗷~~~~~!”

“我操它娘的,拱了我家五十棵白菜,我非要用木棍砸死它不行。”張老二怒罵一聲,緊握木棍跳到了土坑中。

這頭豬比較聰明,要想逮住它有些難度,與其如此還不如弄一個陷阱等它掉進去,之所以這樣才有了這麽一個兩米多的深坑。

這個菜園有二十米長八米寬,四周都是黃土,如今土質鬆軟,要想挖出坑來不是難事。

白天的時候彭父特意找了幾個人,沒別的事,就是挖坑。

因為不知道五爪豬在什麽位置出現,於是為了謹慎起見就在四周都挖了深坑,這樣一來那頭豬如果敢來就跑不了。

“張老二,你幹什麽?趕緊出來,這頭豬可不是普通的豬。”一位村民緊張的大聲喊道。

張老二站在寬約一米辦,深兩米的土坑內,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狠狠的說道:“它拱了我家五十多棵白菜,我非要弄死它不行。”說著一個箭步向著那頭五爪豬打去,而手中的木棍也在有力的右手下揮出陣陣破風聲。

“啊!”張老二大喝一聲還未到達那頭五爪豬。

就見那頭五爪豬向後退了兩步,旋即猛的掉轉方向向著土溝的另一旁跑去,一邊跑一邊發出了驚叫的聲音。

當張老二即將追上那頭五爪豬時,隻見五爪豬猛的停住了步伐,旋即再次轉身,哼哼兩聲後直接向著張老二撞了上去。

張老二眼球一突,一股危機感頓時襲上心頭,不容多想,張老二丟掉手中的木棍,雙手撐起土溝兩麵的黃土,雙腳高高的翹了起來。

在張老二剛剛翹起的時候,那頭五爪豬準確無誤的在他原先的位置衝了過去。

看著那頭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五爪豬,張老二心中不由得發寒,同時又慶幸,慶幸自己躲得及時,如果晚一丁點就會被撞著。

彭父伸手把張老二拉了出來,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張老二麵色難看的搖搖頭,感歎道:“沒想到這頭豬居然敢攻擊人,不一般啊!”

白天的時候彭文的爺爺已經講過,五爪豬不是普通的豬,惹急了之後會攻擊人的,而且攻擊力還很強,萬一被踩一下骨頭會受傷的。前些年就有一人大意受了很重的傷。

“丫丫的,早就告訴你了這頭豬不是一般的豬,你偏偏一意孤行,我看你就是逞能。”一位村民不滿的喝道。

張老二無奈的歎了口氣沒說什麽,這句話雖然聽著別扭,但卻是為自己好。

“怎麽辦?我看用槍一下子放倒它算了,早死早托生,咱們還能省事一點。”周廣福提議道。

彭父搖搖頭,道:“這個方法不行,如今都這麽晚了,一開槍的話肯定會驚嚇到老人和孩子,我看還是用撒網吧!”

彭文用手輕輕碰了下彭父的手臂,悄聲道:“爸,你忘記了一件事。”

彭父一愣,疑惑的問道:“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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