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知道擰不過他們。Www!QuanBen-XiaoShuo!cOM於是淡淡的說道:“不要拉倒,我找外人總行了吧!”

彭父在一旁無奈的歎了口氣,勸道:“大柱,我看你們也就別推脫了,反正是自家人,如果文文真的找了別人那你們也就幹瞪眼了,去廣東一趟來回五百塊,我相信別人知道這個消息後打破頭皮也會搶這個機會的。”

大柱想了片刻,無奈的說道:“隻能這樣了。”

彭斌也點點頭,他們可不想看著五百塊錢淪落他人之手。

其實彭文本想找張坤的那些小弟,不過最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張坤的小弟大多都十七八歲,所以彭文對他們不放心,而自己的兩個叔叔就不同了,萬一遇到生麽事情也可以沉著冷靜的應付,相反換做張坤的手下就不同了,那些人正直年少又血氣方剛,弄不好就會鬧出一些事情。

“文文,什麽時候運送到廣東?”彭斌認真的問道。

彭文道:“越快越好,咱們明天早晨用撒網把魚逮出來,等早晨聯係下喬大爺。租用喬大爺的車吧,畢竟是熟人,價錢應該低一些。”

如今是創業階段,該省的自然要省一些。

彭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現在已經入冬了,老喬的活也不多,租用他的車他應該高興,咱們是老熟人了,價錢肯定會低一些。”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大柱和彭斌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一般來到彭文家中,而此時彭父也在下河水庫返回了家中。

“文文,你去喊喊你大爺,讓他來幫幫忙。”彭父向彭文說道。

彭文點點頭,向著屋後走去,海濤的家距離彭文家很近,隻隔著那片水庫,為了省事,彭文在水庫南頭喊了幾聲,隨後返回了家中。

彭父用小推車推著撒網以及幾個麻袋向著西麵的攔水壩走去。

此刻天氣很涼,而且路邊的枯草之上都是一些白白的霜凍,看上去就像是下了一場小雪一般。

攔水壩放水口處正緩緩向外流淌著冰冷的水。

彭父打量了攔水壩一眼,旋即向著大柱等人吩咐的說道:“你們用石塊向裏麵扔,由東向西,東麵的水位深,不好逮,爭取都把魚嚇到西麵去。”而他本人則是拿著撒網向著攔水壩西麵的淺灘走去。

彭文笑了笑。旋即在攔水壩邊上撿起了幾塊石塊,向著攔水壩壩體的位置扔去。

“噗通!”

石塊落入水中發出一道聲響,旋即沉入水底,緊接著一道道波紋由石塊墜落的地方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接著,大柱彭斌還有海濤的爸,彭文等四人紛紛撿起石塊丟進攔水壩裏麵。

由東向西,沒人一邊沿著大壩走,一邊向裏麵丟石塊。

原本這個季節魚都不會浮出水麵,但是經過四人宛若暴風雨一般的石塊驚嚇後,有很多魚跳出了水平不,旋即向著攔水壩西麵而去。

隻見彭父正緊張的站在攔水壩西麵的一塊石頭上,手中的撒網蓄勢待發,就等魚群過來,當看到一片黑影在水下浮出時,彭父輕哼一聲,直接把手中的撒網向著黑影撒了過去。

撒網本是合在一起的,但是當撒出去時,由於力量太大整個撒網在空中變成了一個直徑六七米的圓形,因為撒網下麵有鉛塊,所以撒開的撒網以最快的速度向水下沉去。

‘嘩!’

撒網沉入水中發出一陣落山的聲音,旋即就見漁網內數上百條魚在掙紮。

“快快快。趕快來幫忙。”彭父緊緊抓著手中那根連接撒網的精繩大聲喊道。

聽到彭父的呼喊,大柱直接跑上前來,兩人緊緊拉住精繩向外拉。

因為已經是冬季,所以魚在水中的力氣也不大,兩人很輕鬆的將魚拉了出來。而彭文則是撐著麻袋讓父親把魚一條條的放進去。

第一網逮了不到四百斤,因為數量太少,彭父又撒了十幾網,最後逮了有三千斤之多,而攔水壩裏麵的魚也寥寥無幾了。

轉眼已經十點了,喬林開著卡車來到了村裏的大街上,至於卡車之上則是彭文專門定做的鋼板箱子。

由於箱子裏麵有些髒,所以特意用水清理了一下,待十一點後,箱子已經清理完畢,緊接著幾人就忙碌著將攔水壩岸邊那些逮到的魚運送到街上。

三千二百斤魚,彭文決定先給陳華運送兩千斤,自己這裏雖說少一些,但是總的來說方便一些,就算貨源不夠也可以向辦法逮魚。

把魚放到鋼板做成的箱子裏,彭文又在村裏找了一個小型的汽油機,這樣一來就解決了缺氧的問題。

也幸好這個鋼板的箱子夠大,否則根本容納不了兩千斤魚,當然了,這兩千斤魚放在一起還是很擁擠的。

下午兩點,喬林開著車和彭斌大柱向著廣東而去,去之前彭文給他們寫了陳華的電話號碼,隨後又特意給陳華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人手接收這些魚。另外讓他準備一些海鮮且順便帶回來,如此一來就能讓陳華少操心。畢竟合約上有條理,兩者要相互相對方運送貨物。

目送大柱等人離開,彭父向著彭文說道:“咱們先去攔河壩看看,我感覺應該有死的魚。”

逮魚時死魚是正常的,有些魚因為使勁掙紮很容易受傷,時間一長肯定會死掉的。而之前就死掉了十多條。

彭文點點頭,旋即父子倆向著攔水壩走去。

當來到攔水壩北麵時,忽然一陣山雞的叫聲傳進了彭文耳中,隻不過這陣聲音顯得有些驚慌,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追趕它似的。

石山溝附近的山上有很多山雞,特別是冬季大雪過後,山雞都是一群一群的,每一群少說都有數十隻。

山雞長得很好看,特別是公山雞,那簡直就是一個山寨版的鳳凰,隻不過身體比較小而已,身上也長著七彩的羽毛,遠遠看上去煞是好看,而母山雞就不同了,全身隻有土黃色和黑色相互交映,而且還不會叫。

彭文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向著南山前看去,忽然,一直正在飛著的山雞出現在了彭文眼中。因為距離比較遠,彭文也沒能看清楚這隻山雞有多大,更不明白它為什麽叫的這麽驚慌。

山雞會飛,但是飛不高,隻能飛到空中三四米的位置,而且飛不了多遠,最多也就是二百米。雖說如此但不是人力能追上的。

“咦,那隻山雞怎麽了?怎麽這個叫法?”彭父也是一頭霧水。

彭文無奈一笑,繼續看著那隻即將落到地麵的山雞。

“咯咯咯~~~~”

山雞拚命大叫著,但是飛的時間太長,它已經無法繼續飛下去。隻能向著西麵滑行。

在山雞距離地麵還有一米多時,一道灰色的殘影出現在了彭文眼中,隻見灰影高高躍起,直接咬住了即將落地的山雞。

“咯咯咯咯~~~~!”山雞慘叫一聲,旋即聲音漸漸變弱了幾分,隨後消失不見了。

“那究竟是什麽?”彭文震驚的看著灰影消失的地方。

那道灰影速度很快,彭文沒能看清楚究竟是什麽,但是他卻看到了灰影的形狀,有些像狗,隻不過比狗小很多,四肢比較短,但是尾巴卻很長。

“爸,你看到了嗎?”彭文問道。

彭父點點頭,道:“看到了。”

“那道灰影究竟是什麽?”彭文好奇的問道。

彭父無奈一笑,道:“我也說不清楚,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皮子。”停頓了片刻,彭父喃喃道:“皮子都十多年沒見了,這次怎麽會出現呢?”

彭文沒有聽到父親的喃喃聲,疑惑的問道:“皮子是什麽?”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彭文都沒有聽說過皮子是什麽,如今聽到自然會很好奇。

彭父解釋道:“皮子是一種像狗的動物,野生的,肉食性動物。因為皮子的膽子很小,所以是不會進入農村的。”

彭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爸,皮子的特長是什麽?”

彭父道:“你剛才看見那隻山雞了嗎?皮子是山雞的天敵,但凡皮子遇見了山雞,那麽那隻山雞也活不成了。”

彭文越聽越迷惑,怎麽會這樣呢?旋即問道:“為什麽?山雞會飛啊!雖然飛的距離很短,但是飛的卻很快啊!”

彭父解釋道:“山雞雖然飛的很快,但是遠不能和皮子相比。所以皮子逮山雞一逮一個準。”

彭文想了片刻,道:“爸,我怎麽越聽越玄乎呢,你別忘了,山雞是生活在山上的,山上陡峭不平皮子怎麽追它?它不會一直抬頭看著山雞的飛行方向吧!如果真是這樣我感覺還沒逮到山雞就先摔死在山上了。”

彭父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笑嗬嗬的看著彭文,問道:“這個世界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了?”說著笑了起來。

彭文撓著腦袋憨憨一笑。道:“爸,你就別繞彎子了,趕緊告訴我啊!皮子到底是怎樣逮住山雞的?”

彭父簡短的說了兩個字:“影子!”

“影子?什麽影子?”彭文一頭霧水的問道。

彭父解釋道:“大自然的一切生物都有影子,皮子是根據空中飛著的山雞的影子而追趕的,隻要山雞一落地,那麽皮子就會直接撲上去。”彭父耐心的講解道。

彭文大驚,丫丫的,皮子也太聰明了吧!居然知道看山雞的影子追趕它,這樣一來就避免了被摔死的可能性。

聽到皮子的特長後,彭文心中有些癢癢,暗想著:沒事逮一隻皮子玩,以後想吃山雞的放它出去就是。如果真的能逮到一隻皮子,那絕對會給自己帶來豐厚的利潤。

“爸,怎麽樣才能逮到皮子?”彭文好奇的問道。

彭父眉頭一皺,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你想逮一隻皮子?”

彭文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是的,你也知道,咱們村周圍的三座山上有我們無法估計的山雞數量,如果能逮到這些山雞,這將是一筆巨大的利潤,要知道市場上根本沒有野生的山雞,如果拿它去買,價錢肯定會很高。就算不賣也行,等明年咱們的農家樂飯館開張後這也是一道硬菜啊!我相信城裏人肯定沒吃過山雞,咱們雖說有生態魚這道招牌菜,可我覺得太單一了,所以我想著在開發一道硬菜,現在看來山雞最合適不過了。再者,咱們這裏也需要發掘一些有特色的東西。”

彭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彭文說的不錯,生態魚雖說是一道硬菜,但是太單一了,如果想要做長遠的打算,那麽僅僅一道菜是不夠的。想法雖好,但是卻有些不切實際,因為人力根本無法逮住皮子。

“你這個想法有些類似我們當年的想法,我和你叔伯他們小時候也說過,逮隻皮子讓它去逮山雞,但是我們努力了很久根本沒有逮到皮子,而且還被皮子傷著了。”彭父回憶著說道。

“爸,說說唄。”因為前世時彭文和父親很少溝通,自然不會知道這麽一段往事,如今聽說了心中自然好奇萬分,好奇當初發生的一切。

彭父笑了笑,道:“站著說太累,坐在大壩上我和你好好說說。”

彭文笑著點點頭,旋即和父親來到攔水壩的壩體上相對坐了下來。

彭父在口袋掏出香煙,點上一支後回憶著說道:“那一年我們才十五歲,有一**爺爺和二爺爺說起咱們村西山出現了皮子的事情,於是我就上前去問,當得知皮子的事情後,我的反應和你一樣,都很震驚。某一日我和你大大爺他們聊起這件事,都喊著要逮一隻皮子,逮皮子的目的和你一樣,都是吃肉,畢竟我們那時候可是經常愛挨。

一拍即合,我們這十多個堂兄弟策劃了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個好的主意,那就是守株待兔。

皮子是肉食動物,於是我們偷偷逮了你大*奶家一隻花母雞,於是拿著一個鐵籠就走向西山,我們用繩子綁住老母雞的雙腿和翅膀,然後放在了鐵籠內,旋即用一根木棍把鐵籠撐起了,木棍上則是捆綁著一根五十多米長的尼龍繩,而我們哥幾個就隱匿在一個不容發現的地方等著。

等啊等啊!日出日落,我們等了好幾天也沒等到。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第六天的時候一隻皮子走進了我們的視線,皮子圍著鐵籠轉了兩圈,像是打探敵情一樣,在確定周圍沒有陷阱後就走了進去,皮子剛剛進去,你大大爺猛的一拉尼龍繩,尼龍繩那頭的木棍被直接拉歪了,鐵籠失去了木棍頓時把皮子罩在了裏麵。

看到皮子被罩在裏麵,我們哥幾個直接就跑了上去,心裏想著以後有山雞吃了。

當我們來到鐵籠附近時。”彭父刻意停頓了一下,問道:“你猜後麵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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