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就讓你玩兩局。wwW。QuANbEn-XiAoShUo。cOm事先說好,你老爸我輸錢了,等下你輸的錢千萬別找我要就成。”彭父笑嗬嗬的說道。

彭文自信滿滿的笑了笑,一副不將眾人放在眼中的語氣說道:“我讓你們都輸個精光。”

賭博靠的不是手中牌,靠的是豐富的經驗,以及讓別人猜不到的心理,更為重要的是氣勢,彭文自認為自己擁有這三種。

原本六個人的賭局突然間多了一個,上一局又是彭斌贏了,每人先是押了一毛錢的底錢,隨後彭斌發牌。

每人三張撲克後,彭斌的下家說話,彭斌的下家牌也沒看當即悶了一毛,他悶了一毛,如果下家看牌後選擇上牌就要兩毛,也就是所謂的翻倍。

第三家翻牌看了兩眼,旋即歎了口氣無奈的將撲克扔到桌子中間,哀怨的嘀咕了一聲:“丫丫的,二五六,這牌贏個屁啊!”

第四家看了看手裏的牌,旋即在口袋掏出了兩毛錢押到桌子上。自信滿滿的說道:“兩毛!”

第五家看了看牌,二話沒說就丟了。

第六家是彭文,彭文將牌緊緊的按在掌中,輕輕的挫開,隻見第一張是紅桃Q,第二張是紅桃,彭文激動的搓開第三張,丫丫的,一張醒目的紅桃A出現在彭文眼中。

按在三張的規則,這牌算是頂天的了,隻有三個一樣的牌才能壓過,那種牌叫做豹子,不過豹子的出現的幾率很小很小。

而這副牌卻是豹子之下的王。

彭文撇了撇嘴,嘟囔了一聲:“丫丫的,這牌真臭。”說著一把丟到那堆別人丟棄的牌中。

剛剛把牌丟過去,彭文猛的一把搶了過來,旋即又看了兩眼,嘿嘿一笑,道:“這牌頂多值兩毛錢,先試試吧!”說著在兜裏掏出一個鋼鏰,朗聲道:“兩毛。”

彭父拿起麵前的三張牌看了看,旋即說道:“兩毛。”

彭斌下家眼看這麽多人跟牌,拿起麵前的三張牌看了看,當他看到幾個相差好幾個的數字後,無奈的將牌丟掉了。

“兩毛!”第四家的中年人又繼續押了兩毛錢。

彭文指著裏麵的鋼鏰笑著道:“裏麵還有我六毛錢。”意思很明顯,跟了。

“兩毛!”彭父繼續道。

“兩毛!”

“兩毛!”

眼看一直在兩毛徘徊,彭文在口袋又掏出了一個硬幣。‘啪’的一聲按在了桌子上,道:“一塊錢。”

“文文,你是啥牌敢上一塊?拿來讓我看看。”彭斌道。

彭文神秘的說道:“這是不能看的秘密。”

看著兒子上了一塊錢,彭父把手中的牌丟掉了,旋即悄聲問道:“你的是啥牌?”

彭文搖頭一笑,道:“等一下自會揭曉。”選擇看著整個賭局上僅剩的那位中年人,笑著問道:“張大爺,你上不?不上的話我可就收錢了。”

中年人叫做張雪福,隻見張雪福不僅不慌的在口袋掏出了一塊錢,淡笑著道:“我跟了!”

彭文眉毛一挑,單看張雪福自信的眼神彭文就能斷定,他手中的牌肯定不小,自己第一局能來同花順,他來一次豹子也不稀奇。

“那什麽,我也跟一塊。”彭文直接掏出了十塊錢放在桌子上,道:“裏麵還有我九塊。”

張雪福也不示弱,掏出了五塊錢,道:“裏麵還有我四塊。”

“八塊!”

“三塊!”

“七塊!”

“兩塊!”

“六塊!”

“一塊!”

“五塊錢全部押進去。”彭文朗聲說道。

其實玩牌輸贏不重要,玩得就是一個心跳,彭文雖然不知道張雪福手中的牌究竟是什麽,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手中的牌很大。如果這副牌丟了還不如直接去撞南牆,至於讓他去給張雪福開牌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玩牌時彭文不會先向對方開牌,要麽丟牌,要麽等著對手和自己開。

張雪福一愣,旋即笑了起來,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了十塊錢,道:“十塊錢!”

一毛錢的賭金一下子提升到十塊,這的確很大,這才是真正的賭博。雖說如此,人們更好奇張雪福手中的那副牌。

“雪福哥,你手裏到底是什麽牌?你怎麽一下子提到十塊了?”一位看熱鬧的村民問道。

張雪福搖頭一笑,道:“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彭文淡笑著在口袋掏出了一張五十塊錢的人民幣,道:“跟你的十塊。”

此話一出看熱鬧的人們紛紛議論起來了。

“豹子,我看兩家都是豹子,否則不會上這麽多。”

“是啊!都漲到十塊了肯定都是大牌。”

“不像,你沒看到文文之前都把手裏的牌丟了嗎,我看文文肯定是詐的。”

一時間說什麽的都有,而彭父也是凝重的看著彭文,問道:“你手裏究竟是什麽?如果小牌幹脆丟了吧!”

彭文笑而不語。

張雪福道:“十塊錢。”

“跟你。”彭文淡笑著說道。

張雪福一愣,原本他認為彭文手中的牌很小,畢竟彭文之前丟掉過一次又撿了起來,但是當張雪福感受到彭文身上那股無法形容的氣勢後,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猜想是錯的,彭文手中很有可能也是大牌。

雖然如此,但張雪福不會放棄手中的牌,旋即狠狠心咬咬牙又掏出了二十塊錢,道:“十塊錢!”

“跟了!”彭文幼嫩的臉上依舊掛著天真無邪般的笑容。

“十塊錢和你開牌!”張雪福沉聲說道。

彭文微微一笑,道:“張大爺您的牌是什麽?”

張雪福笑了笑。掀開第一張撲克,隻見上麵清晰的出現一個黑桃A,看到這張牌彭文忍不住一陣緊張,暗道千萬別是3個A就成。當張雪福掀開第二張牌時,彭文心中的擔心就消失了,因為那是一張黑桃。

“難不成他也是同花順?”彭文心中很是好奇。

張雪福沒有掀開最後一張牌,笑著看向彭文,問道:“現在該讓我看看你手中的牌了吧?”

彭文點點頭,先是掀開了一張紅桃A,緊接著又掀開一張紅桃,最後那張沒有掀開,而是淡笑的看著張雪福。

“乖乖,都是A和,一樣的啊!不會最後一張也一樣吧?”

“怎麽可能,哪能這麽巧都一樣啊!我感覺應該是個同花。”

“雪福哥,你最後一張牌到底是什麽啊?”一位看熱鬧的村民焦急的問道。

如今雖然入冬,但是此刻張雪福臉上露出了清晰可見的汗水,畢竟那可是四十多塊錢啊!張雪福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猛的將最後一張底牌掀開,一張醒目的紅桃Q出現在人們眼中。

“我靠!這是天托啊!除了豹子下麵最大的牌了,學福哥,你贏了,絕對贏了!”

聽到這句話張雪福臉上浮現出一絲勝利的笑容。這可是豹子下麵最大的牌,不贏才怪,但是張雪福想不到,彭文的牌會和他的一樣。

“文文,你到底是什麽牌?同花還是什麽?”彭斌焦急的問道。

“如果是同花文文就輸了,哎,這一局好幾十塊錢呢。”

彭文微微一笑,道:“輸了?我怎會輸呢?”說著緩緩的掀開了最後一張底牌。

此刻十多口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等待彭文手中最後一張底牌。讓人們看到彭文手中那張紅桃Q時,所有人都長大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兩副QA的同花順。丫丫的,真是稀罕事啊!”一位村民率先反應過來吃驚的說道。

看到彭文手中這張牌,張雪福心中的喜悅頓時消失了,自己輸了,玩三張有個規矩,但凡一樣的牌,誰先向對方開牌誰就輸了。

張雪福無力的坐在凳子上,看著之前還屬於自己的那四十塊錢心中不免一陣苦笑,那可是明天趕集買麵預備過年的錢啊!但是現在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四十塊錢雖然不多,但是意義非凡,如果說出去張雪福因為玩牌輸了四十,那麽村裏人肯定會在背後說些什麽,說這人不會過日子等難聽的話。

農村人沒有什麽事身上是很少帶錢的,所以彭文斷定張雪福這四十塊錢肯定大有用處。

願賭服輸,彭文相信,就算自己把這些錢還給張雪福他也不會要,畢竟要了這些錢臉上是很沒麵子的。於是彭文想了個辦法,那就是刻意的把錢輸給他,這樣一來既能還給他錢他臉上也不會丟麵子。

隨後的幾局彭文一直在刻意的這樣做,雖然如此也隻還給他了二十多。之前兩人玩的太大,所以加了個規則,那就是封頂,最高不能超過兩塊錢。

眼看天都快黑了,彭母在外串門也回來了,當他看到滿屋子人還在打牌時,眉頭不僅皺了起來,暗道:“都到吃飯的時間了怎麽還不走?”

農村人串門的時候很知趣,但凡到了吃飯的時間都會各自離去,就算完吃飯完也是一樣。

就在這時,大柱和周偉兩人也提著十多個菜和煙酒來到家中。

“來來來,別玩了,趕緊收拾桌子。”大柱吆喝道。

彭母疑惑的看著大柱,問道:“誰贏錢了?這麽好心請大家喝酒?”

彭斌起身笑著道:“二嫂,是二哥掏錢請大家喝酒。”

彭母打量著彭父,一副驚訝的表情,問道:“你玩牌不是沒贏過錢嗎?今天太陽在西麵出來贏錢了?”

彭父笑了笑,自豪的說道:“文文又跳級了。所以慶賀慶賀。”

彭母大吃一驚,驚喜的看著彭文:“又跳級了?”

彭文微笑的點點頭:“才高二而已。”

彭母興奮的在彭文額頭親了一下,驕傲的說道:“俺家文文就是不一樣啊!”說著高興的笑了起來。

“行了,把牌收起來,咱們好好樂嗬樂嗬。”彭父吆喝道。

桌子上本沒有什麽,隻有一副撲克而已,把撲克收了起來,彭父又搬了一張桌子,畢竟十多個人一張桌子是坐不開的。

彭文數了一下,不算爸媽其它串門的共有十五口人,十五口人整整圍了兩張桌子,彭文和母親則是單獨盛了一些菜在一旁吃。

整個飯局所有人的話題都始終圍繞著彭文,說他長大有有出息之類的話。

十五個人喝得酒也不多,飯後彭文數了一下,桌子下一共十二個白酒瓶。彭父不喝酒,也就是說十五個人喝了十二斤的白酒,算起來也不算多,畢竟有些人一人可以喝二斤。

“文文,以後好好學習,等你出息了俺們也跟著你沾光啊!”酒後,一位村民醉醺醺的摸著彭文的腦袋說道。

“是啊!無論走到哪說起彭文的名字我們也可以自豪的向別人說:他是我們村的,俺輩分還叫我一聲大爺呢。”

看著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彭文忽然覺得自己很自私,大家這麽瞧得起自己,而自己呢?自己滿腦子想的隻是賺錢,從沒有為了大家著想過。

“行,等我出息了肯定回報大家。”彭文語氣堅定的說道。

“時間不早了,老二,我們回去了,等有時間咱們在玩。”一位村民醉醺醺的說道。

彭父點點頭,笑道:“入冬了,反正又沒啥事,隨時來玩啊!”

在人們散去前夕,彭文特意把大柱和彭斌叫住,說有事商量,人們走後,彭文倒了幾杯水,認真的說道:“叔,大叔,有時間想請你們幫忙。”

“什麽事?”大柱問道。

彭文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廣東的陳伯伯簽訂了合同,陳伯伯在廣東有一家有名的海鮮館,我加盟他的海鮮,而他則是加盟咱們的生態魚,飯店已經裝修好了,我打算在最近開業,所以眼下要把咱們的魚運送過去。我想著讓你和我叔你們押車,把魚給運送到廣東。”

彭文在外麵做生意家裏人早就知道了,聽到和陳華合作也沒有太多的驚訝。

彭斌想了想,道:“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去旅遊了,不過你打算用什麽車運送過去?魚可不是普通的物品,一有不測就會全部死掉,死掉的魚可是一文不值的。”

彭文笑了笑,道:“我前幾天在城前預定了一個鋼板箱子,咱們找輛車就成,至於給魚換氧氣,那簡單啊!弄個水泵向裏麵注入空氣就成。”

其實這一切彭文早就做好了打算,魚是不能離開水的,為了保險起見,彭文特意找到一個搞電氣焊的人,讓他用厚鋼板給焊了一個高五米,長六米,寬四米的長方形不漏水的箱子,如果把魚放進去就不怕被渴死了,不怕被渴死,但是能憋死,畢竟是封閉的箱子,不過這一點不怕,大不了用一個水泵抽空氣進去,這樣一來水裏麵就有氧氣了。

“押車也不是好活,我給你們每個人來回五百塊錢,就當做是工資。”彭文笑嗬嗬的說道。

此刻彭文已經想好了,一人富不叫富,大家富才是真的富。

“五百?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大柱一臉驚訝的問道。

“真的。”彭文認真的說道:“咱們這裏給別人家幫忙幹活還要請人家吃飯,我給你們一點工資也不算過分吧!”

“文文,你可要記住,人家是人家,但是咱們不是外人,咱是一家人,我們哪能要你的錢。你這樣一來好像我們是圖你的錢才幫你似的。”彭斌不滿的說道。

血濃於水,自家人談錢多傷感情啊!所以大柱和彭斌心裏對彭文這一提議都感到不滿。

彭文知道擰不過他們,於是淡淡的說道:“不要拉倒,我找外人幫忙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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