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口吐鮮血昏倒在地上後。Www,QuanBen-XiaoShuo,cOM陳華兩兄弟當即跑上前去,緊張之色不予言表。

“叔叔,叔叔!”陳華把陳老蒼老的身體摟在懷中,焦急的喊道:“阿楓,快打急救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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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鍾後,一輛白色的救護車響著緊急的聲音來到了別墅前麵,旋即兩個護士兩個中年醫生推著推車急匆匆的來到了大廳裏麵。

陳華陳楓幫著把陳老放到推車上後,跟著救護車一同駛向了坐落在福田區的一家大型醫院,而此刻醫院裏麵也做好了應急準備,好幾名醫生都守候在急診科門前。

“哥,叔叔這是怎麽了?”救護車上,陳楓擔心的看著陳華。

隻見陳華麵色煞白,好似將不久於人世的病人一樣,臉上帶著一絲無法掩蓋的傷感和擔心,陳華眼眶泛起了一絲淚花,傷感的說道:“叔叔已經進入了肝癌晚期,雖說一直在做化療,但是已經於事無補了。我擔心叔叔這次會挺不過去啊!”

陳楓歎了口氣,一臉痛苦的看著深陷昏迷的陳老,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叔叔為什麽讓你和文文聯手,他難道不知道你的想法嗎?”

陳華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一聲:“叔叔不想因為他而耽誤了我和文文的合作,之所以這樣他才會讓我對文文撒謊,他是想用那種手段來間接性的報答文文,來報答他第二個故鄉人們的恩情。世事難料,誰又會知道我和文文合作最後的受益者不是他而是咱們呢。”

陳楓無奈的搖搖頭,悄聲問道:“哥,飯店就快開業了,而如今叔叔的病情又開始了惡化,我們該怎麽辦?”

陳華不知所措的搖搖頭,道:“我想守護在叔叔身旁,陪他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但是我又不能違背叔叔的話,究竟怎樣我也不知道啊!”

此刻的陳華很糾結,既想陪在陳老身旁,又不想違背陳老的話,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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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聯播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這看似很短的三十分鍾卻直接影響彭文以後的人生軌跡。看完新聞聯播,人們又看了一集西遊記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晨吃飯的時候,彭父第一次問起了彭文日後的打算:“文文,以後你打算怎麽辦?飯店什麽時候開業?”

彭文回答道:“很快,六號就可以了。”

彭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不在說話。

一旁正在吃飯的彭母好奇的問道:“文文,你都報了一中了,那打算什麽時候去上學?”

彭文一愣,旋即淡笑著說道:“等忙完這段時間吧!”雖然報了一中,但是彭文並沒有過多的心思放在學習上。賺多錢就夠了,賺錢之餘學習一下,充實下自己。

上學的目的就是有文化,有文化就能找到好工作,有了好工作就有了好的收入,有了好的收入就有了好的生活。

總而言之一句話,上學就是為了以後能過上好日子。而彭文完全可以少走彎路。

“爸,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彭文吃掉手中的半個饅頭喝了口玉米粥說道。

彭父點了點頭,問道:“什麽事?”

彭文道:“那什麽,我想著把咱們挖的攔水壩給租賃出去。”

彭母把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認真的問道:“文文,那些攔水壩可是咱們花費了很多金錢和精力在挖出來的,你怎麽會想到把它們租賃出去呢?”

彭父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彭文。

彭文解釋道:“這樣有三個好處,一來咱們可以省事,要知道九個攔水壩中有多數是在荒郊野外,如果真的放進去魚,肯定會不放心的,畢竟那是在外麵,很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二來也可以讓承包者也賺到錢。”彭文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第三條也可以讓大家清楚的看到咱們建造攔水壩不是為了賺錢,我想單憑這一點就能為我爸日後的選舉多拉一些選票。”

彭父點點頭,一個大水庫都夠麻煩的。十多個加起來肯定很費事,況且那些攔水壩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你想用什麽價格租賃出去?再者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些攔水壩都在荒郊野外,誰會去租賃?”彭父好奇的問道。

彭文笑著回答道:“其實很簡單,租金咱們先不要,但是等收獲魚的時候在進行收取金額,每一百塊錢提取三十塊錢,這三十塊錢中要提出一部分,畢竟還要上繳給大隊的占地費。我相信單憑前一條就能吸引很多人,畢竟承包攔水壩又不花錢,而且還能保證不賠本,如此一來即使荒郊野外又能怎樣?”

“這個方法可行?”彭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彭文自信一笑,道:“絕對可以。隻不過咱們才成本要回來的稍微慢一些。”

“慢就慢吧!反正咱家現在又不缺錢,就當造福鄉裏了。”彭父灑脫的說道。

“爸,等下你去大喇叭上吆喝一聲,把大家聚到一起,商量出一個結果來。”彭文提議道。

彭父喝掉碗裏的玉米粥,起身道:“我去大隊院吆喝吆喝,你還去湊熱鬧嗎?”彭父淡笑著問道。

彭文聳了聳肩,笑道:“焉有不去之理?”

隨後父子倆向著彭文的奶奶家走去,在奶奶家拿了大隊院的鑰匙,兩人步行來到了大隊院。

來到大隊院後,彭父打開話筒,喂喂了兩聲後,朗聲喊道:“大家都注意了,大家都注意了,凡是在家當家的老爺們老娘們們都來大隊院了,凡是在家當家的老爺們老娘們們都來大隊院了,有事和大家商量商量。有事和大家商量商量。”

三分鍾後,周圍挨得比較近的幾家村民結伴走來,如今這個季節什麽都不能幹,又能商量什麽呢?人們心中都很好奇。

“老二,咋呼什麽呢?”一位四十多歲的村民來到大隊院中疑惑的問道。

“四哥,也沒啥事,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件事。”彭父笑嗬嗬的回答道。

正說著,大隊院外麵又湧進來十多個村民。轉眼間十多分鍾過去了,大隊院空曠的場地也站滿了人,其中男人的比例占得相對大一些,還有幾個老娘們,可不能小覷那幾個老娘們,她們在家中說話的分量可是比男人重的。

看著人來的也差不多了,彭父進去了正題:“這次集結大夥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我家不是前些時日挖了幾個攔水壩嘛,我想著把它租賃出去,權當是有錢大家一起賺,不知你們大家夥誰有這個想法?”彭父淡笑的看著在場的一百多人。

此話一出人們頓時愣住了,特別是之前議論彭父貪心賺錢的那些人們。

“二哥,你真的打算將那些攔水壩租賃出去?”一位村民試探的問道。

彭父笑著點點頭,反問道:“你難道認為我吃飽飯沒事吆喝大家來受凍嗎?”

聽到這話人們都笑了起來。

“老二,你家那幾個攔水壩可是花了很多錢啊!你怎麽舍得將它們租賃出去?”

彭父笑著解釋道:“這有什麽舍不得的,我是租賃出去又不是白白送出去。”

“二哥。你不會是嫌棄那些攔水壩位置離得遠管理不過來而租賃出去的吧?再者說了,那些攔水壩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誰願意租賃啊!”一位村民笑裏藏刀的說道。

這句話一出,人們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嘀咕起來,說什麽的都有。而彭父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隱約有絲怒意,不過此刻的他並不能動怒,隻能將心中的怒氣壓在心底。

彭文轉頭看去,那人不是別人,是鄭茂峰的堂兄弟鄭茂顯,隻見鄭茂顯正不懷好意的看著父親。很顯然,他是來找茬的。

彭文微笑的看著鄭茂顯,笑道:“鄭大爺,你這話說的不對啊!不是我們管理不過來,而是想讓大家一起賺錢,如果管理不過來當初我們為什麽要建造那些攔水壩?你當我們兜裏點火啊?(兜裏點火的意思是燒包。),至於誰會租賃就不勞煩您老操心了,我覺得您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反正你是打心眼裏不會承包攔水壩的。”

鄭茂顯輕哼一聲:“讓大家賺錢?說的好聽,如果你要讓大家賺錢為什麽租賃給大家?還不如直接送給大家呢。”說到這裏無恥的大笑起來。

彭文冷笑一聲,道:“至於是送還是租賃好像還輪不到你插嘴吧?這是我們家的私事,你大可不必參與。”

鄭茂顯怒視著彭文,冷聲道:“文文,你要記住,是你爸用大喇叭喊話讓大家來的,就算是私事你們也不能擅自使用大隊裏的東西吧!”說到這鄭茂顯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行了,茂顯,你就少說兩句,先聽聽文文他爸的想法,你這樣哪裏是來商量事的,我看就是來吵架的。”一位年紀比較大的中年人不滿的說道。

鄭茂顯怒視了彭文一眼便不再說話。

彭父努力讓自己露出一絲笑容,道:“無論你們怎麽想都好,我要說的很簡單,行動證明一些,我的做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大家老天爺在頭頂看著呢。”停頓了片刻繼續講道:“九個攔水壩我打算全部租出去,有興趣的咱們可以商量,至於那些沒事找事幹的人我勸你還是回家撒尿和泥巴玩吧!”想起之前鄭茂顯話中的意思彭父就氣不打一處來,此刻終於爆發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彭父是村裏有名的脾氣好,但是現在卻發火了,由此可想他心中的怒氣。

彭父發火人們並沒有感到反感,相反很喜歡這種直接的性格,有什麽說什麽,該生氣就生氣,如果彭父把怒火壓抑在心裏,那麽人們會說這人心機深。

聽到彭父這話,鄭茂顯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怒火。但是他並不能說什麽,因為他已經明顯的感應到了周圍的那股殺氣。

石山溝彭家占大部分,得罪了彭父可就得罪了半個村子的人,所以鄭茂顯之前的話已經得罪了很多人,如果他還說一些難聽的話,那麽很有可能挨揍了。

彭父恢複了下情緒,繼續說道:“我已經想好了,為了防止某些人說閑話特意把攔水壩租出去,租金一分不要,等你們賣魚後在提取百分之三十的費用,而且你們的魚我們可以回收,這百分之三十中有一部分交給大隊,其它的我們自己留著,如果誰對攔水壩有意請站出來。”

說完這句話場麵頓時靜了下來,仿佛世界停止了轉動一般。

下一刻,一陣雷鳴般的叫喊聲在大隊院中響了起來:“我租,我租,我租,我們租。”

彭文一愣,喃喃道:“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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