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父剛才講出的條件那簡直就是天上調餡餅的事。WWw.QuAnBen-XIaoShuo.CoM承包攔水壩不花錢,而且等賣魚的時候還可以回收,大不了花幾個買魚苗的錢,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但凡是個人都會願意租賃攔水壩,那可是不賠錢的買賣啊!

聽著人們的叫喊聲,彭父揮揮手,朗聲道:“你們先聽我說。”

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亮,但是彭父的聲音還是傳進了眾人的耳中,一時間慌亂爭吵的場麵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彭父微笑著道:“一共九個攔水壩,而大家都有興趣,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彭文歎了口氣,心中想道:“狼多肉少啊!”

人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是啊!九個攔水壩,一百多人,怎麽分呢?

彭父靈機一動,道:“我看咱們就采取那個老辦法吧!”

“二哥,什麽辦法?”一位村民焦急的說道。

彭父微微一笑,道:“抓鬮!”

抓鬮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用紙條寫上攔水壩的位置,一共寫九個。寫完後捏成團,和那些沒有字的紙團混合在一起,誰抓到就是誰的。

彭文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一共一百四十二口人,鄭茂顯不算其中,因為彭文數人的時候壓根就沒瞧他一眼,或者在他眼中鄭茂顯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

鄭茂顯之前說了那樣難聽的話,眼下自然不能厚顏無恥的去抓鬮,隻能憤怒的看著忙碌的彭父,而心中也產生了一個卑鄙的想法,那就是舉報,舉報彭父為了私事動用大隊的設施。

大隊裏麵有紅紙,彭父寫了九個攔水壩的紙條後,旋即放到紙箱裏麵,而紙箱裏麵也放了一百三十多個沒有字跡的紙團。

把寫有攔水壩位置的紙團放進紙箱內,彭父抱著紙箱使勁晃了晃,旋即笑著說道:“一百四十二個紙團,究竟哪一個寫有字跡我也不知道了,如今就看你們大家的運氣了。”說著遞給彭文,示意他抱著紙箱去讓大家抓鬮。

彭文笑著點點頭,旋即抱著紙箱來到了擁擠的人群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三分鍾後,紙箱裏麵的紙團一個個都被人們拿走了,人們雖說拿到了紙團,但並沒有直接打開,都在等著最後一刻和大家夥一同打開。

看著紙箱內空無一物,彭父笑嗬嗬的向著人群說道:“你們可以看看紙條內的內容了。”

此話一出人們紛紛低下頭攤開手中的紙團。當看到紙團上麵什麽都沒有時,有的村民不僅無奈的歎了口氣,暗道:自己運氣咋就這麽不濟呢?

“哎呀哎呀,俺家抓到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手舞足蹈的喊道。

“秋香她娘,你家抓到哪個攔水壩了?”一位村民笑嗬嗬的說道。

秋香的母親憨憨一笑,把手中的紙條遞過去,小聲道:“俺不認識字,你幫俺看看。”

那位村民看了看,笑嗬嗬的感慨道:“你家那口子倒黴了啊!”

秋香的母親一愣,問道:“大兄弟,你這話啥意思啊?”

村民笑了笑,指著上麵的字問道:“大嫂,這上麵你知道寫的啥?”

秋香的母親一臉茫然的搖搖頭,好奇的問道:“寫的什麽?”

村民笑道:“山後中間的攔水壩,位於砸死人溝。”

石山溝有一所有人都忌諱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砸死人溝,那個地方山勢險要,有一高達百米的懸崖,懸崖旁邊有一條陡峭不平的山路,其實這還不算什麽,關鍵是砸死人溝這名字的來曆。

據說那是在全國剛剛解放的時候。有兩個合夥的商人攜帶重金途徑於此,兩個人來到河溝的附近時已經中午了,由於天氣炎熱所以停下腳步歇息。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其中的一個商人躺在莊稼地裏就睡著了,而另一個商人心生一個歹毒的計策,那就是把這人殺死,然後帶著這些錢離開。

於是商人用一塊石頭砸死了正在休息的同伴,然後拋屍荒野一人帶著那些錢逃之夭夭了。

此後這裏就成為了一個談虎色變的地方,相傳前些年的一個夜晚,有一鄰村來給親戚幫忙的人返回村裏途徑砸死人溝,忽然感覺全身毛發站了起來,緊接著一陣男人哭泣的聲音在溝裏麵響了起來,那聲音好像很淒慘,聽的人心裏發慌,那人聽到聲音後雙腿發軟,最後使勁咬了一下舌尖這才恢複過來。

倉惶的回到村裏後,那個人整整躺在**半個月沒有下地,口中喊著一些人們聽不懂的話,人們雖然搞不懂他在說什麽,但是都知道,他中邪了。

於是他的家人跑了四十多裏,在L市一個廟裏請了一位大仙來驅邪(大仙就是神婆子,有的地方稱之為仙姑,難聽點就是裝神弄鬼的人。),經過大仙的幫助,那人很快的清醒過來,當人們問起他為何神神叨叨時,他變得吞吞吐吐,說:我見鬼了。這種鬼話。

相傳在之後又有人遇到了這種離奇的事,最後越傳越玄乎,砸死人溝也成了一個令人談虎色變的地方。

“什麽?砸死人溝?不會吧!”秋香的母親震驚的看著手中的紙條一臉不可思議。

“秋香她娘,你不敢要就把它讓給我,我要那個攔水壩。”一位村民笑嗬嗬的說道。

秋香的母親瞪了那人一眼,哼了一聲道:“怕什麽?不是還有我家那口子嗎?”

之前那位中年人笑嗬嗬的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你家那口子倒黴了。”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養魚自然要看魚,尤其是晚上,即使不在那裏睡覺也要去看一看,秋香的母親雖然是個潑婦,但是膽子很小,而遇到這種事情就要麻煩她老公出麵了,即使不願意也不行,一腳踹下床找地睡覺去。

“哈哈,我抓到一個,是西山前麵的。”一位三十五歲的中年人開心的大笑起來。

“我抓的是南山前麵最西麵那一個。”

“我的也是南山前的。”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興奮的大喊了一聲,因為太過興奮一不小心踩了身後那人一腳。

青年叫做周小寶,剛剛結婚沒多久,當他感應到踩到人時,趕忙轉過頭道歉:“張大哥啊!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太過高興踩了您一腳。”

村民叫做張學強,是村裏口碑很不好。時不時和村裏人罵個架,有時候還會動手打人。張學強本身沒抓到攔水壩的承包權就夠惱火了,這下好了,周小寶撞到槍口之上了。

隻見張學強怒視著周小寶,沉聲問道:“你是快樂了,但是我怎麽覺得你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呢?”

周小寶趕忙擺手:“張大哥你誤會了,我剛才隻是無心踩了您一腳,你千萬不要多想啊!”

張學強猛的推了周小寶一下,喝道:“誤會個屁,你讓我踩你一下試試,我非踩死你。”

周小寶哪裏料到他說動手就動手。始料不及向後退了兩步,而恰巧又撞到一個正在鬱悶的人身上。

“小寶,我告訴你,你倆幹架就幹架,別牽扯我啊!”一位村民狠狠的告誡道。

周小寶連連點頭,一副謙遜的模樣,旋即轉過頭怒視著張學強,大聲喝道:“張學強,我稱呼你一聲大哥是給你麵子,不要不識好歹,我不就是不小心踩了你一下,我已經向你賠罪了,我告訴你,不要得理不饒人,小心惹惱我我一包炸藥炸了你qun家。”

“我靠,你威脅我是吧?行,你小子有種,今天我非揍你一頓不行,我要揍得你服服帖帖叫大爺。”張學強怒喝一聲,卷起袖子就要開打。

就在即將開打的時候,彭父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兩人中間:“學強哥,這事我看就算了,小寶剛才也不是故意踩你那一腳,你大人有打量別和他一般見識。”彭父笑著調解到,生怕兩人真的幹起架來。

張學強搖搖頭,大聲嚷嚷道:“老二,我沒想和他一般見識,你難道沒聽到嘛,他想拿著炸藥去炸我全家,丫丫個呸,他奶奶的這是謀財害命。”

“我艸你母親沒?姓張的,我罵你了嗎?我罵你祖宗了?你憑什麽罵我奶奶?”周小寶咆哮的喊道。

“我罵你奶奶怎麽了?怎麽了?我還罵你母親呢。”張學強大聲喝道。

“行了行了!吵什麽吵啊!不就一丁點事嘛,值當的大動幹戈嘛!”彭父沉聲道。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了三個三十四歲的中年人,隻見三人來到周小寶身旁,三雙眼睛九隻眼怒視著張學強,其中一人喝道:“姓張的。想打架我們不攔著,要是帶罵人的可就不行了。”

張學強眉頭一挑打量著三人:“咋地?欺負人是吧?我告訴你們,是他先踩得我,我罵他兩句怎麽了?有本事你們揍我啊!”很明顯一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的感覺。

“他奶奶就是我奶奶,他娘是我嬸子,你罵他就是罵我們,所以你要挨揍。”中年村民停頓了片刻,大吼道:“兄弟們,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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