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水庫要決堤了!”彭文臉色頓變。WWw、QuANbEn-XiAoShUo、cOm

要知道水庫可有一千六七百畝,一旦決堤後果不堪設想,魚的損失是小,更大的是會淹沒下遊村莊。要知道水庫的少說有數十萬乃至百萬方水,一旦決堤定會向下流去,到時肯定會殃及下遊幾個村莊。

石山溝地裏位置是城前鎮最高的,一旦百萬方水向下遊流淌而去後果異常嚴峻。

眼看不好,彭文以最快的速度向村裏跑去。

彭文先是來到爺爺家,把事情告知了爺爺,畢竟這件事太大,形勢危急一人兩人很難有所作為,隻有動員全村老爺們一起。

彭文的爺爺得知這一消息急忙拿著大隊院的鑰匙來到大隊院,然後用大喇叭喊了好幾遍。

“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下河水庫大壩要決堤,大家趕緊前去抗洪,大家趕緊前去抗洪。”彭文爺爺蒼老的聲音裏麵流露著緊張的情緒。

以前村裏有什麽事都是彭斌來廣播,這次聽到老村長親自廣播很多人都好奇,當得知下河水庫即將決堤,所有人臉色大變,他們自然知道水庫決堤後的嚴重後果,當即村裏的老爺們們紛紛扛著鎬頭鐵鍬跑向水庫,而有農用車的也都開著車來到水庫大壩上。

在村裏廣播完,彭文的爺爺又撥通了鎮長的電話,這件事要和鎮長匯報,一來讓鎮長調派人手前來幫忙,二來也可以讓鎮長通知下麵的村子做好應急準備。

此刻已近六點,村裏的老爺們都奮戰在水庫大壩上,大壩既然有裂痕,那麽就表示壩體不能承受水庫的水位,眼見形勢危急,彭文的爺爺號令數十個老爺們來到東麵大壩的放水口的位置,在兩邊的空地上開鑿,這樣一來可以分洪讓水庫的水位下降更快。

而剩餘的人都在用車子拉石塊向即將決堤的壩體位置投去。

大雨一直在下著,山上匯聚的雨水也源源不斷的注入水庫裏麵,東麵的放水口又向兩邊各開了五六米,雖是如此,但依舊不能讓水庫的水位有明顯的下降。

石塊已經投了好幾車,沙子和泥土也源源不斷的倒進水庫裏麵,但仍舊是杯水車薪,也隻能讓大壩的裂痕減弱,並不能起到實際性的作用,看如今這個形勢,決堤是早晚的。

“二哥,已經倒進了五車石塊,現在山上的石場已經沒有開采過的石塊了。”彭斌焦急的向彭文的父親喊道。

山上有個石場,大多誰家有要石頭的都是預定,很少有空閑的,這次五車石塊幸好趕巧了,原本周家的一個村民蓋屋,前些時日就通知了大隊,大隊找人把石塊開出來,不料卻用在這裏了。

彭父想了片刻,焦急的說道:“用黃土填吧!你帶幾個人用車去拉黃土,最好能弄些沙子過來。”

石塊已經沒了,眼下隻能依仗黃土和沙子。

就在所有人都處在焦頭爛額忙碌的時候,鎮長徐良友帶著一個車隊在慢坡下爬了上來。車隊有足足十二輛車,都是大型拖拉機,其中十一輛車上是拉著石塊和磚頭,最後一輛車是大卡車,上麵放著一輛挖掘機。

徐良友冒雨觀察現場,又親自指揮了救援。

如今想要攔住即將裂開的大壩已是不可能,水庫根本無法容納這麽多水,東麵的放水口雖然還在繼續開鑿,奈何也是徒勞。

如今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繼續放水,放水的比例要超過那些河流流入的比例,隻有這樣才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壩體是西麵即將決堤,那也就是說必須在西麵大壩上弄開一個缺口才可以。考慮最終徐良友和村裏幾個黨員商議,在西麵壩體用挖掘機挖開一個缺口,然後在堵上,隻不過魚是要跑很多。

彭父哪裏還顧的上魚,當即同意了鎮長的提議。

商量最終所有人把缺口處的位置選在即將決堤的位置。隨後鎮長命人把挖掘機開到大壩上進行挖掘,此刻水位距離大壩頂峰還有五米的距離,而徐良友隻命人將壩體挖寬五米深八米即可,也就是說隻是向水下挖了三米,一旦挖深了水的力道會壩體更加危急。

挖掘機帶著轟鳴聲在大壩上向下挖,而彭文的父親也是調集人手去運送沙子和黃土,畢竟等下還需要把缺口添上。

挖掘機剛剛挖開大壩,就見一股黃水‘呼’帶著萬鈞之勢向著下遊的莊稼地裏流去。而原先預計的寬五米也被大水衝開,隻見一個寬十多米的缺口赫然出現在所有人眼中,滾滾黃水嘩嘩的流淌著。

水流的巨大衝擊力另所有人心寒,五米寬的缺口在一瞬間就演變到十多米,如果人掉進去那還了得?

眼看缺口越來越大,所有人都深感一股危急,很顯然那個缺口也無法有效的分洪。無奈鎮長又下令開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有三米多寬,缺口一開洪水又嘩嘩的留著,相比西麵那個缺口的水流量則是明顯的減弱了,眼看事情有效,鎮長又命人在大壩上隔十米挖了一個,這樣一來注入的雨水就無法和分洪的做對比。

算上那個大的缺口,一動挖了足足七個,而洪水在急速流淌的三個小時候才緩慢停止,壩體原有的危機也減弱了許多。

此刻天已經黑了,雨水淅淅瀝瀝減弱了許多,所有人都全身濕漉漉的站在大壩上看著挖掘機一處處填著之前挖開的缺口。

挖開的缺口足足七個,有六個缺口處不是很大,所以挖掘機很輕易的就添上了,最為麻煩的是剛開始挖開的那個缺口,那個缺口經過這麽長時間洪水的衝襲無論是深度還是寬度都大大增加了,所以用挖掘機填根本不可能。

此刻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那十一車的石塊和磚頭之上。

鎮長一發話,所有車輛井然有序的開到大壩之上,旋即翻開車匣子把石塊磚頭倒入缺口處。

十一車石塊磚頭雖說很多,但是當倒進缺口處人們才明白,那裏的缺口已經越來越大了。

就在所有人都為此而發愁的時候,一輛老式卡車帶著轟鳴聲在斜坡下麵爬了上來,來者正是周倉。聽到車聲人們以為又有救援者來了,不料人們又一次失望了。

眼看大家夥愁眉不展的彭文心生一計,旋即向身旁的張坤問道:“張哥,這車買下來沒有?”

張坤點點頭:“今天辦的手續。怎麽了?”

彭文認真的說道:“水庫的缺口越來越大,用石頭和磚頭很難將其堵上,我打算把這輛車投到裏麵。”

“什麽?”張坤大吃一驚:“你想把這輛車投進去?”

彭文正色的點點頭,問道:“你的反應為何這麽強烈,難不成這車很值錢嗎?”

張坤搖搖頭,笑道:“車子不值錢。我隻是沒聽說過又有車子堵缺口的。”

彭文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以為我想嗎?一輛車雖說值錢,但和水庫裏麵的魚比較起來就差得遠了,這兩個小時肯定跑出去很多魚,如果不把缺口堵上又會白白損失。你認為一輛車子換一些魚哪個比較劃算?”

張坤一愣,如果外人肯定會說車子值錢,但是張坤知道,在彭文手裏那些不值錢的魚將變得很值錢。

這個想法彭文已經決定,旋即向大壩西麵走去,來到大壩上彭文向父親說道:“爸,我有辦法把缺口堵上。”

所有人一愣,這其中也包括徐良友,此刻所有人都在想著睹上缺口的辦法,不料一個孩子冒出了頭。

“彭達,這是你家的孩子吧?了不得啊!”徐良友笑著感歎道。

彭父勉強一笑,道:“鎮長過譽了。”

徐良友搖頭一笑便不再說話。

彭父向彭文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彭文道:“我的辦法很簡單,隻不過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能否在拉幾車黃土和石塊來?”彭文認真的問道。

徐良友道:“我已經命人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趕來。你說你有辦法,不妨說出來讓大家夥聽聽。”徐良友好奇的問道。

“等一會石塊來了自然會見分曉。”彭文不願多說,他知道一旦將心底的想法說出來父親肯定會反對的。那可是一輛大車啊!況且來回運送幾車石塊也能將缺口堵上,隻不過耗費時間久一些。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五輛拖拉機冒著青煙來到水庫上,而此刻去村裏拉來的黃土也已經就緒。

眼看時機成熟,彭文讓周倉把卡車開到大壩的缺口處,旋即掛上空擋跳下車。

而在此刻所有人也都明白了彭文口中所說的辦法,辦法雖是不錯,但卻不能予以采納。

“文文,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彭父認真的問道。

彭文點點頭:“別無他法。”

“胡鬧!”彭父不滿的喝道:“你想用一輛卡車去填缺口?你沒發燒吧?此法不行。”

彭文笑了笑,認真的說道:“爸,你就聽我的吧!咱們耗不起了,如果不趕緊把缺口堵上咱們會損失很大的。”

“那也不行!這可是一輛卡車,大不了費些時間我也不願眼睜睜的看著一輛卡車填進缺口裏麵。”彭父態度堅決的說道。

彭文拉著彭父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認真的說道:“爸,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了,前天張哥來就是賣魚,前日他運了兩萬多條魚已經全部賣完了,而這輛卡車就是賣魚的錢買來的,所以咱們眼下不缺錢,缺的是魚,一旦缺口不堵上,那麽定會有更多的魚跑出去,這樣一來損失最大的是咱們,咱們不要因小失大啊!”

彭父認真思量著,片刻後不解的問道:“你說你們賣魚了?那些魚異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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