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繪現場。

這個身穿黑西裝的人,聽到唐丁的話,瞬間沒了笑容,目露凶光的看著唐丁,“先生,我問的是米雪小姐,不是你。”

“是啊,我就是幫米雪回答的你,不買!”唐丁的回答斬釘截鐵。

“先生,我們這是莊重的法繪現場,你要鬧事嗎?”

“我不掏錢就是鬧事?那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不會掏錢!”唐丁稍稍提高了下音量。

那同樣沒有掏錢購買的老相中年人看了唐丁一眼,並沒有說話。

“唐先生,米雪小姐,要不這樣,你們兩人的那份我幫你付錢。”張鐵森說道。

因為兩人是張鐵森找來的,而且他又知道唐丁的背景,此舉也不無討好唐丁的意思。

“不用,我們不打算買,如果可以,我們現在就離場!”唐丁站了起來,米雪也跟著站了起來。

“阿楠,怎麽回事?”白瑪芳從**下來,走了過來,問道。

“芳姐,這人阻擋米雪小姐購買我們的產品!”

白瑪芳目光從米雪臉上掃過,然後又目光灼灼的看著唐丁。

唐丁能看到白瑪芳眼中的狠厲之色。

唐丁這才感覺到這個白瑪芳,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是啊,一個女人跟隨一個假法王,就忽悠的這群人團團轉,當然不能隻憑忽悠,手段,手段才是第一位的。

當然,唐丁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白瑪奧色就是一個假法王,不過真法王會身上氣血和精氣跟常人無異嗎?真法王會忽悠他的信徒購買這種充滿了“全球”、“全人類”字眼的所謂的高科技嗎?

佛法是以法度世人,度的是人的靈魂和精神,而不是用高科技,科技最多能夠改進人的R身而已。

唐丁無視白瑪芳的注視,準備拉著米雪一起走,但是剛剛那個登記的人,卻直直擋在唐丁前麵,後麵幾個負責登記的人,也快步向這邊跑來,很顯然是要阻止唐丁走。

“怎麽?要強買強賣?”唐丁嘴角一彎,看著白瑪芳,笑了。

白瑪芳見到唐丁的一笑,她感到一陣寒意。

白瑪芳是個閱人無數的人,她看到唐丁的眼神,就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心悸。

憑經驗,白瑪芳知道,這種極其鎮定、麵上帶笑,但是卻眼神冷酷的人,絕對是是個出手狠辣的人,這種人如果不必得罪,那最好不要得罪。

不過白瑪芳也承認自己一開始看走了眼,在丈夫胡軍軍介紹米雪的時候,她以為唐丁隻是米雪的助手或者追求者什麽的,但是現在白瑪芳看出來了,這兩人,唐丁是絕對的主角。

“不是,當然不是,我們是希望這位先生和米雪小姐能夠看完我們的法繪,而且在我們的法繪結束後,還有會餐環節,到時候大家還可以一起交流。”

白瑪芳的話,說的無懈可擊。我之所以留你們不走,不是讓你們買東西,我主要目的是為了留你們吃飯的。

聽到白瑪芳這麽說,唐丁也就同意留了下來,畢竟快到中午了,白白坐了近兩個小時,吃了飯再走也不遲。

其實前麵的欠揍,都是為了賣出後麵的課程和物品,完成了忽悠,法繪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在白瑪奧色宣布了下麵還有聚餐後,大家都很高興。

當然,聚餐也是法繪的最後一道步驟,而且這步驟不是多餘,是為了展現寧馬派的實力,敦促那些已經報了名卻沒交錢的人,回去後趕緊交錢。還可以忽悠那些搖擺不定的人,盡早入派,成為準信徒。

唐丁和米雪,跟張鐵森坐在一個桌,在旁邊桌就是胡軍軍和白瑪芳夫妻陪伴的白瑪奧色。

“一會法王會給我們表現下密宗的絕藝。”張鐵森偷偷告訴唐丁,他本人似乎對此很是期待。

果然,飯吃了一半,白瑪芳就站了起來,宣布白瑪奧色法王要給大家表演密宗絕藝。

大家熱烈鼓掌,表示歡迎。

白瑪奧色表演的絕藝是,空盆取蛇。白瑪奧色找信徒跟酒店廚房借來一個大瓷盆,然後就開始表演,先是取了一個瓷盤,然後在這瓷盤中引燃了兩張餐巾紙,然後把盆蓋在了燒紙的瓷盤上,接著白瑪奧色就開始圍著這瓷盤行走,然後邊走口中邊念念有詞。

大概一分多鍾過後,白瑪奧色說道,“好了。”

眾人都注目觀瞧,白瑪奧色把盆掀開一個角,然後從這盆下就掏出了一條活生生的蛇。

給一直關注他表演的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沒想到,這表演並沒有完,白瑪奧色接著掏出了二條蛇,第三條蛇,一直在裏麵掏出了整整八條蛇。

幾條蛇被白瑪奧色扔的到處都是,在場中遊走,在場的女士讓這個表演嚇的無不花容失色。

白瑪奧色抓住的是最後一條從空盆中拿出來的蛇,然後在眾人的詫異中,用剪刀把蛇頭剪了下來,鮮血淋漓。

在眾人的驚訝還沒有完的時候,然後白瑪奧色又把被剪斷的蛇頭和蛇,又重新組合了起來。

鮮血還落在地毯上,讓人觸目驚心。

可是這條蛇卻有活了過來。

“把蛇都抓過來!”白瑪奧色讓人把剛剛在大廳內四處遊走的蛇都抓了回來,那些被嚇的驚魂失色的女士,才漸漸恢複正常。不過,就算沒蛇了,他們還是會不斷的往地上看,想看看地上是否還有沒抓幹淨的蛇。

白瑪奧色看著驚恐的大家,滿意的點點頭,心道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

白瑪奧色舉起杯,“我跟大家喝三杯酒,然後我就要返回新藏了寧馬寺了,這邊的一切事宜就交給我的徒弟白瑪芳代理,大家有事盡可以找她,有情況她也會通知我的。”

“法王,我給你倒酒?”旁邊的胡軍軍說道。

白瑪奧色搖頭,“不用,我就用意念就可以取來酒。酒,來!”

在白瑪奧色按住酒杯後,最多三秒鍾,他把手拿開,杯中酒就滿了。

白瑪奧色聞了聞,“醬香味?哈哈,茅台啊!你們誰家的茅台酒少了,可不要怪我喲!”

“第一杯,我先用這杯茅台敬大家!”白瑪奧色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這杯茅台一飲而盡。

大家也都紛紛幹了。

“第一杯喝了茅台,第二杯不能總喝茅台,這樣吧,第二天喝點洋酒算了。酒,來!”

在白瑪奧色一鬆手的時候,杯中又出現了滿滿一杯酒,仿佛這酒是從天上倒來的一樣。

白瑪奧色聞了聞酒味,然後把酒杯給了胡軍軍,“這洋酒我沒喝過,你幫幫聞聞這是什麽味?”

胡軍軍聞了聞,“像是xo。”

“好吧,就算是xo,那我就用這xo敬大家一杯。”

眾人再次跟著白瑪奧色喝了這杯。

白瑪奧色喝完之後,裝作不勝酒力做頭疼狀,“不行了,酒有些上頭,我佛慈悲,佛祖雖不禁酒R,可是這東西可不能過量,這樣,咱們再換杯別的喝,喝什麽?喝點紅葡萄酒吧,保健,還養生!”

白瑪奧色再次放開手的時候,杯中滿滿的一杯紅葡萄酒。

給眾人都驚呼:神乎其技!

這可都是在眾人眼皮底子,變蛇,又空杯來酒的。

“神了,真神了!”

白瑪奧色再一次被眾人給捧上了神壇。當然,其中有些白瑪奧色埋伏在人群中的托也起了很大作用。

“好了,酒也喝完了,下麵我就該啟程了,希望下屆佛會的時候,再在這裏看到大家!再見。”

白瑪奧色起身要走,被一個老相的中年人攔住,“等等!”

白瑪奧色看著這個麵生的中年人,“請問這位施主有什麽事?”

“我想你跟大家解釋下你這魔術是怎麽變的?我們都很好奇。”

白瑪奧色目光重重的落在這中年人身上,一時沒有說話。

中年人見白瑪奧色沒有說話,他朗聲說道,“好,既然你不好意思解釋,那我就幫你解釋解釋。”

“首先先說你這空杯來酒吧?一個人在袖子中藏三根管子,不怕分不清楚誰是誰嗎?”

“哼,一派胡言!”白瑪奧色伸手阻止了他身邊兩個黑衣人要上去對中年人的動手。

這是大庭廣眾之下,怎麽能在這動手呢!平白破壞自己在信徒們心中的形象。

“一派胡言?哼哼,那你敢把上衣脫下來,讓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沒有管嗎?嗯?”中年人知道白瑪奧色不會脫,然後又繼續的給眾人講解其餘兩個魔術。

“空盆變蛇,這個看似神奇,其實也是個江湖人玩爛了的把戲,這就變蛇的地下,總有地毯或者別的什麽遮擋物?為什麽?因為地毯下麵藏著秘密,什麽秘密呢?一團蛇的秘密。有人會問了,為什麽地毯下麵藏了蛇,蛇卻一動不動呢?怎麽不提前出來呢?好吧,農夫和蛇的故事大家肯定都聽說過,農夫把一條凍僵了的蛇暖和過來,然後蛇又恩將仇報。那我們不妨設想一下,如果這蛇是被提前低溫冷卻,然後這蛇又是冷血動物,它被凍僵了,當然會一動不動。”

“嗬嗬,怎麽才能喚醒這一動不動的蛇呢?對,給它加溫,並且用煙熏。這就是白瑪大師要提前燒兩張紙的原因吧?至於剪開的那條蛇,就更假了,我想問的是,就算把一隻仿真蛇裏麵注血,就能成真蛇嗎?”中年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