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常年修煉步罡踏鬥這種極其陽剛的步法,再加上修煉五雷正法這種天地間的無上雷法,體內陽氣充盈,這等陰煞之氣,唐丁甚至不用運功抵擋,陰煞之氣就自動在他身體之外的半米處被擋住。

這是人的氣場。

每個人都有氣場,體質好的人,越是自信的人,氣場強。體質弱,不自信的人,氣場弱。

在道醫學中,有詳細的關於氣場的解釋,道醫學中的氣場,叫做:炁。

炁,讀音同氣,意義也大體相同,但是這個炁卻是先天之氣。後天之氣是氣。

由於唐丁現在還在調查階段,他所呆的地方,並不是專門的看守所,更不是監獄,而是臨時的待在詢問室,也必須要戴手銬。

其實唐丁這種情況可以不必戴手銬,隻不過現在是要給他施加壓力,這手銬卻是不能不戴。

戴上手銬絲毫不影響唐丁的活動,他撞開了詢問室的門後,在問詢室外的值班室找到了一個已經暈倒的警察,找了個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手銬。

然後唐丁又根據靈氣的位置,找到了證物室。

進入證物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碎證物室內的監控。證物室為什麽要打碎,那是唐丁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目標是這裏。

至於別的地方的監控,沒必要打碎,因為霧氣彌漫,根本就看不清楚。

在證物室的架子上的一個貼著標簽的籃子裏,唐丁找到了紫金葫蘆,不過唐丁暫時還不能關閉紫金葫蘆口,他還要把這裏弄個簡單的鎖陰陣,鎖住這裏的陰煞之氣。

不過要做鎖陰陣,需要的是帶有寶氣或者靈氣的物件,這樣容易溝通天地,引動天地之力。不過唐丁手中沒有這合適的陣法材料,唐丁突然見到另一個證物籃貼的標簽,唐丁看到了李木森的那隻翡翠手鐲。

這隻翡翠手鐲雖然沒有靈氣,寶氣也隻有將有未有的一點點,可是唐丁要做的陣法不是要陰煞長久不散的大陣,而是一個將就可用的小陣,就算這陣法的鎖陰效果差一點,陰煞之氣會在幾個月後漏光,那也無所謂,反正達到了唐丁的目的。

於是,唐丁就拿起這翡翠手鐲,在地上摔成八瓣。唐丁隻取了五塊,剩下的唐丁又扔進了證物籃。

唐丁要讓李木森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還要讓他跟警察局狗咬狗。天珠沒拿到,反而丟了他自己的翡翠手鐲。丟了也不見得真丟,而是原先拿回證物的時候完好無損,現在卻成了碎片,警察自然不會承認,但是李木森也不會善罷甘休,這樣的狗咬狗正是唐丁所期望的結果。

取了翡翠手鐲的碎片之後,唐丁就在這警察分局各處,經過詳盡且繁複的推演,布置了一個簡單至極的鎖陰陣,為的就是盡量長的鎖住這裏的陰煞之氣。

陣法雖然簡單,但是隻是說陣法的材料簡單,並不是布置陣法的過程簡單。實際上,這陣法布置的步驟一步也不少。該推演位置推演位置,這位置的計算非常繁複,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位置必須嚴格毫厘不差。

陣法基材簡單,但是要引動天地之力的步驟卻更加困難,如果不能引動天地星辰的力量,跟這陣法對應,這陣法就是失敗的陣法。

這也是為什麽現在陣法流傳的太少的原因,這計算推演陣基,陣眼的位置太繁複。還有要引動天地之力所需的精神力又太大,現在的人,能夠專注修煉精神力的太少了。或者是即使有專注修煉精神力的,但是卻對數字,尤其是計算頭疼,沒有這方麵的天賦。即使這些都有了,但是卻沒有學習陣法的機緣。

總之,各種原因加在一起,就構成了現在陣法大師的稀缺,也有了現在的一招鮮吃遍天,隻會一個陣法,就能揚名立萬。

陣法設置完成之後,唐丁返回證物室,關上了紫金葫蘆的口,不過卻並沒有拿自己的這些東西,既然是請神容易,那就不能讓送神太簡單了。

唐丁關好證物室的門,並小心擦拭了自己留下的痕跡。

隨即返回了訊問室,並重新戴上了手銬。

做完這一切,唐丁安然睡去。

唐丁是睡了,但是讓一大早來分局上班的所有人都如墜霧中。

哦,不是如墜霧中,而是他們真的在霧中。

因為時區的緣故,早晨,拉薩城區一般是九點半上班。拉薩的九點半跟京都時間八點是一個道理。

九點半的城區,太陽普照大地,昨晚的霧氣雖然還有,但是比之昨晚最濃的時候,霧氣已經淡了不少了,可見度也增加了不少。

但是分局上班的人卻發現,分局內竟然是大霧彌漫,而且辦公室所在的兩層小樓,也都籠罩在霧氣中,而且就連屋裏同樣是霧氣彌漫。

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太誇張了,但是兩個人人麵對麵,相聚兩米的距離,絕對看不清對方的麵孔,隻能朦朧的看到對麵站著一個人而已。

等上班的警察們慢慢適應了這種霧氣的時候,就不斷的發現昨晚各辦公室值班的警員,暈倒在地。

大家開始手忙腳亂的救人。

在救人中,一些身體素質差一些警員,開始不斷暈倒,不斷的被送往醫院。

等處理完這一切的時候,大家在分局外的街道上點名才發現,能夠排隊點名的警員和輔警,隻有平時的一半還不到。

也就是說一半以上的人,都被這霧氣擊倒,進了醫院。

正式的警員好說,他們去醫院都是全額報銷,實時報銷。但是那些因為警力不足而招進來的輔警,就慘了。

就算是平時在維穩任務中因公受傷,他們的醫藥費都不會全額報銷,而且還會一拖再拖,更別說這種沒有正當理由的暈倒了。

按照分局長的說法:暈倒的輔警,是身體條件不行的,是不符合招錄條件的,這些人事後雖然康複,但是卻被清除出了輔警隊伍。

當然,這些輔警遭受如此待遇,大部分人也不冤枉,他們幹了太多城管的活,也幹了太多欺軟怕硬的活了。

城內其餘各處的霧氣都因為太陽的緣故,在慢慢消退中,可以預見,十二點前後,霧氣應該就散的差不多了。

但是警察分局內的霧氣,卻絲毫沒有散開的意思,即使是把窗戶全部打開,把門也全部打開,通風透氣,但是屋裏的霧氣卻絲毫不見減少。

這種情況在十二點的時候,尤其明顯。

城區內的霧氣基本消散個幹幹淨淨,而且這警察分局內的霧氣卻是凝結不散。即使找來了大功率的換氣機、電風扇,一個勁的吹,一個勁的吸,但是這霧氣卻不見少。

正當警察分局領導一籌莫展,準備把這詭異情況上報領導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市局領導的電話,領導說:過一會,有人會來提人,讓他們配合。

分局長還沒等問清楚誰來提人?提什麽人?電話已經掛了。

好在時間不長,來提人的人就到了,而且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一般。

來提人的是,是藏區四大教派之一魯格派的大長老,難馱巴。

魯格派是四大教派的最大一派,是整個藏傳佛教的領袖,他的大長老難馱巴,是處理教派事物的代理人。

在新藏,雖然教派不是政府,但是卻比政府的影響力大多了,可以說比政府還政府。

在這裏,幾乎人人都是藏傳佛教的信徒,隻要教宗一句話,有無數人會為了教派去死,更別說什麽不配合政府指令了。

當然,正因為正央政府清楚教宗的這種巨大影響力,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尊重教派的地位。

政府給了教派麵子,教派也反過來不跟政府為難。

但是真正的大事上,教派的影響力是無與倫比的,即使是政府也不能不從。當然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很多政府的官員,都有或多或少的教派背景,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說,在新藏,教派不是政府,卻勝似政府。

難馱巴大長老親自來提人,怪不得市局局長會親自打電話來叮囑。

有了市局局長的叮囑,分局局長不能等閑視之,他接完電話,布置一番後,隨即就到街上去等著去了。

當然,分局的霧氣太大,也沒法呆了。

“難馱巴大長老,歡迎,歡迎,那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雖然分局局長在官場是個不輕的角色,但是難馱巴卻隻是鼻孔一哼,不屑於搭理他,“走,帶我去提人。”

“不知道大長老要提誰?”

“唐丁。”

“唐丁?我們這有這個人嗎?”局長是真不知道,他看向自己的副手。

副手馬上反應過來,“局長,有這個人,就是咱們三天前抓來的那個,哦,就是李木森報告抓的那個小偷。”

“哦,哦。”副局長一說,局長就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麽個人,不過當時副局長可沒跟自己報告那人的姓名,隻說了李木森丟了東西,隻要能夠抓住小偷,李木森本人準備孝敬分局三十萬。

“有,有,有這人。”

“馬上給我帶過來!”難馱巴可沒空去跟這些官僚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