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和宗笑顏返回到昨晚住了一晚上的山洞,見到了等的焦急的孟義,“唐先生。怎麽樣?他們還好嗎?”

唐丁招呼孟義坐下,“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

唐丁就把這一路的所見所聞說給了孟義聽,孟義還沒聽完就騰的站了起來,他要回去看爺爺。

孟義跟爺爺的感情無人可比。從孟義挖到那株千年人參都毫不猶豫的切開一塊給爺爺治病,就能看出孟義對爺爺的感情。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

也許是唐丁先前在訓練營樹立起來的權威,也許是孟義感恩唐丁教授自己拳法的情義,他漸漸的安靜下來。

“三年都過來了,急也不急在這一兩個小時,你先聽我說完,你爺爺的病,你先不要擔心,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聯係人去京都醫治,或者京都治不了,咱們也可以出國,這些窩都可以給你聯係,不過我感覺你爺爺的病,絕不單單是半身不遂,而是事出有因。”

“哦?這話怎麽說?”孟義問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是半身不遂,這事就簡單了,無非是治病而已,就算治不好,那也是天意。但是你爺爺的病,似乎並不是半身不遂,他身上有股陰煞之氣纏繞,我感覺這陰煞之氣的源頭應該是出在那株人參上。”

“啊?陰煞之氣?這又是什麽東西?”

“怎麽說呢?這個真不好解釋。”唐丁讓孟義給問住了,孟義問他什麽是陰煞之氣,唐丁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要怎麽解釋這陰煞之氣。“怎麽說呢,打個比方說,人死後,陽氣散了,剩下的是陰氣,而陰煞之氣比陰氣更厲害,陰氣結煞,就是陰煞之氣。”

“你是說我爺爺中了陰煞之氣?那怎麽才能除掉這陰煞之氣?”孟義急問。

“如果單純的隻是陰煞之氣,我就可以除去。”

孟義沒聽到唐丁話中的如果,他急急說道,“那你趕緊除去我爺爺身上的這陰煞之氣吧?”

“你沒聽明白,我是說如果單純的隻是陰煞之氣,我可以除去,但是你爺爺身上不單單是陰煞之氣那麽簡單,他最主要的問題是丟了魂魄。”

“啊?”唐丁越說,孟義越糊塗了。

如果不是唐丁是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最大股東,家財億萬,那孟義簡直就要懷疑唐丁是來騙他錢的,因為唐丁這個套路,跟騙子如出一轍,都是先嚇唬,然後再行騙。

“你爺爺的主要問題是丟了魂魄,所以才導致了他現在的口不能言,形似半身不遂,而這陰煞之氣應該跟丟了魂魄密切相關。按照你的說法,你爺爺最近應該沒接觸什麽特別奇怪的事,所以我猜測他丟的魂魄很有可能據附著在那株你采的千年人參上,而這千年人參,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參,因為我在你的身上也發現了陰煞之氣。”

唐丁的話,讓孟義嚇了一跳,雖然他沒完全聽懂唐丁的意思,但是大概的意思是聽懂了。突然孟義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個,我兒子,他身上不會也有這陰煞之氣吧?”

“這個不能完全確定,需要等看到他的人才能確定。但是你也不要太過於擔心,陰煞之氣對有些人根本不產生影響,陽氣足的人不懼陰煞之氣,陰煞氣也怕陽氣。孩童不懼陰煞之氣,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怕。”

“唐先生,你剛剛說你能除陰煞之氣,那丟了魂魄你也應該能治吧?”孟義突然想起唐丁的那句話,滿懷希翼的問道。

“可以,不過首先要找到那丟了的魂魄。”

“唐先生,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麽辦,去哪找這魂魄?”

“我認為首先要找到那株千年人參,因為你爺爺丟的魂魄很有可能就在這株千年人參上。”

“啊?”孟義不說話了,因為他也知道這人參不好找。

“不好找?”唐丁看孟義的表情,問道。

孟義點點頭,“不好找,因為這人參被政府的人收走後,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人參送給誰了。”

唐丁搖搖頭,“我不這麽認為,咱們還是先到鄉政府看看。”

唐丁跟孟義不同,孟義找一樣東西,可能費心盡力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但是唐丁要找這東西卻不難。

安嶺鄉政府所在地,是一棟四層樓高的大樓。在鄉裏那是獨樹一幟的氣派建築。

唐丁和宗笑顏,在孟義的帶領下,直奔鄉政府辦公大樓。

在這氣派的辦公大樓中,三人仰首挺胸的走了進來。這一路,三人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當然吸引目光最多的人是宗笑顏。宗笑顏的美色不管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盡管孟義被懸賞通緝,可是他也絲毫沒有退縮,也仰首挺胸的走了進來。

這些來來往往的鄉政府辦公人員對孟義這懸賞通緝犯,根本就未加注意。雖然孟義這幾年容貌消瘦了些,可是跟通緝令上的模樣還是相差不遠。

不過這些人愣是沒有發現,其實主要還是沾了宗笑顏的光,因為跟宗笑顏走在一塊,誰都會隻注意宗笑顏,其實也會去看唐丁,誰會去看孟義呢?再者,誰也不會想到孟義會如此膽大包天,在明知被通緝的情況下,還敢大搖大擺的走近政府大樓。

三人直奔二樓的鄉長辦公室,沒敲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安嶺鄉鄉長姓路,他臉色十分不悅的從鬥地主遊戲中抬頭,看著三位不敲門就進來的不速之客,“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給我出去。”

麵對路鄉長的大吼,三人卻不為所動,走到中間的沙發上坐下,然後看著路鄉長。

“你們是誰?怎麽稱呼三位?”可能是三人身上的氣勢和氣質,都讓路鄉長心中犯嘀咕,因此他的語氣緩和了不少,和聲問道。

不過唐丁三人仍舊沒有說話,這更讓路鄉長心中打鼓。他眼珠滴溜溜的轉,挨個看唐丁三人,想從他們的臉上找到一絲突破口。

這三人,氣質特殊。男的英俊,女的美豔,另外一個男的粗獷。

等等,粗獷?路鄉長看著這個粗獷的男人有些麵熟,似乎在哪見過一樣,不過路鄉長畢竟是一鄉之長,見的人太多了,所以他根本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孟義。

“你,你很麵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路鄉長開始打探起孟義的底細。

這時候唐丁說了話,“路鄉長是吧?我們這次來是有事請問。”

“哦,好說,你請問。”路鄉長不怕他們說話,就怕他們不說話,所以唐丁一開口,他就停止了思考孟義,轉而專注的看著唐丁。

“是這樣,我需要問的是一件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前,路鄉長應該在這裏執政吧?”

“對,我在這。”

唐丁雖然年紀輕,但是身上有種懶散的富家子弟氣質,一開口,路鄉長根本不敢怠慢。

“三年前,在江安村有個人挖了株千年人參,這人參被政府給收走了,我想問問路鄉長,這株千年人參在誰的手中?”

聽到唐丁的問話,路鄉長心中就是一動,他再看到孟義的模樣,立馬想起了他是誰!

“你,你,你姓孟吧?對,就是你,被通緝的孟義。”路鄉長越說越順暢,他見到被懸賞通緝的孟義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他怎麽能不恐懼?那時候,孟義可是殺了十幾個人,別稱為新中國十大悍匪之一。

路鄉長既然想起了孟義,雖然他的手指手臂都在顫抖,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立刻報警,但是因為手指的顫抖,他拿起電話的手,幾次想撥號都沒撥出去。

不過最後一次,路鄉長終於沒撥錯,不過卻被唐丁一把扯下了電話線,“路鄉長,先不要急著安排我們,我們這次來是有事請教。說了,我們立刻就走,不說,嗬嗬,路鄉長應該懂得這後果。我相信路鄉長是個聰明人。”

路鄉長看著唐丁笑中隱藏的寒意,他心裏瑟瑟發抖,同時也在做著激烈心理鬥爭。

不過很快,路鄉長就權衡好了,不說,今天肯定討不了好,因為對方是亡命之徒。說了,對自己也沒什麽損失,反正那人參自己也沒撈著吃。

“好,我說,我說。”

“人參在哪?”

“那株人參在齊市長那裏,被黃書記送給了齊市長。”

“齊市長是誰?說明白點。”

“齊市長,就是我們市的副市長,常務副市長,當時他的母親病重,黃書記特意操持了這株據說能起死回生的千年人參,準備救回齊市長母親的命,但是不知為何,齊市長的母親吃了人參後,沒過上一天,竟然氣絕身亡了,具體的事情,你還是問問黃書記,他知道的更清楚,我隻是聽到了隻字片語。”路鄉長邊說邊把自己摘了個幹淨,順便把汙水引向自己的競爭對手鄉鎮黨委書記黃雲龍。

“黃書記哪裏等會再去,我就先問問你,齊市長母親死了後,這株人參最後去了哪裏?”唐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