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正聽丁三如此說,忙改了臉色,對丁三笑顏道:“敢問仙師的師尊的能力可以到達何種程度呢?”丁三心說就你這水平還來套老子的話啊?看老子不忽悠死你。

丁三站起身,走到大廳門口,指著遠方的兩個山頭,對北苑正道:“北苑施主可看見那遠方的那兩個山頭了。”北苑正見丁三問的古怪也站起身走到門口,望向遠方。那個兩個山頭北苑正曾經看了無數次了,卻不知道今天丁三為什麽專門要提到這兩個地方。北苑正雖然疑惑,但仍然規矩的按丁三的問題回話:“仙師,我看見了。卻不知仙師此言何意?”

丁三哼笑了一下說:“那你看出那倆山頭有什麽不同嗎?”北苑正抬眼看了半天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同,再說那山已經看了N次了,不就是倆山頭嘛,有啥不同的。北苑正實在看不出,最後隻得擦了擦汗實話實說道:“回仙師話,請恕在下愚鈍,並為看出什麽玄機。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麽,那麽東麵的那個山頭似乎比西麵那個高上百十丈。”

這本來說起來就是廢話,沒想到丁三“啪”一下打了個響指,對北苑正道:“北苑施主,你回答的很正確。我所要說的正是這樣。”北苑正幾人幾乎吐血,還以為丁三能說出什麽高深的道理來呢,沒想到這時候居然隻是比較兩個山頭的高低。

北苑正又擦了下汗說:“敢問仙師此言何解?”丁三斜眼瞥了一眼北苑正道:“如果以貧道全盛時的時候,要是我全力運出我的成名絕技亂火流星的話。我可以將那兩個山頭弄的齊平。”

“齊平?”眾人聽了丁三的話很是不解,北苑正想了一會,忽然身後出了一背的冷汗,想到這裏,北苑正結結巴巴的對丁三說道:“仙,仙師,仙師的意思就是,如果仙師全力出手的話,可以把那高的山頭削平,弄的跟那西麵的山頭一樣高?”

“YES!”丁三點了點頭送出一副很是讚賞的眼光說,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沒錯,正是這樣。不過這也是貧道的全力了。用過之後貧道也會有一陣的虛脫,短時間內怕也難再用法力了。哎,就這就可以看出我跟師傅的差距了。”

北苑正仍是不解道:“那麽仙師的師尊的實力是?”丁三又轉身走回大廳,輕描淡寫的說道:“效果跟我的效果差不多。也是將兩座山頭弄的齊平,不過呢……”北苑正聽過之後趕緊追問道:“不過什麽?”

丁三嘿嘿一笑說:“我不過是可以將山頭削平,讓兩座山頭變的平高。但師傅如果全力而為的話……哼哼,那座山就不存在了,也就不存在那山上的兩個山頭的高低問題了。”“咕嚕”北苑正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噎著,北苑正聽了這話甚是震驚,能將那座山全部打爛?外日,那是什麽概念?

北苑正深吸口氣,略有些緊張的說道:“那就是說仙師的師尊具有著排山倒海的實力?”丁三哼笑了一聲道:“沒錯,師尊的實力遠在我之上。我剛才所說還是多年前我從山裏出來雲遊前的實力。而這麽多年過去了,師尊的實力到底變得如何,連我也不太清楚。甚至也有可能與幾位師祖一樣已經進入到最後的悟道修仙期也未可知。修仙這種東西是要講究緣分和領悟的,就跟練武功一樣。有的練幾百年也仍然是被困在瓶頸期,寸步不行。有的也行今天還隻是在深山修道,也許明天就可能已經飛升了。所以……嗬嗬。”

丁三並未說的太清楚,但這種事情就是越模糊反倒越讓人感到心驚。北苑正手裏的杯子在手裏晃了好久,幾次都想下決心摔出去,但都又有些動搖了。因為據這老道士所說的話,他的師門裏除了他這一輩的人,比如他的師尊,師祖那些人簡直就是一些活神仙。如果人家一個不高興了發了個絕招,自己整個的家業估計就直接飛了。以自己北苑山莊這麽丁點的地方,估計都未必夠人家一個大招。山莊裏的人估計就徹底死幹淨了。”想到這裏,北苑正就是一陣寒戰。

其實北苑正也有想過這丁三是不是忽悠自己,像他所說的,他的那些師尊,師祖都已經不能用高手來形容了。那就是半仙啊,真的半仙了。就如他所說,也許今天還在深山,但也許明天就得道升仙了。但似這樣的高手,為什麽自己從來就沒聽說過呢?別說見了,連一點傳聞都沒有呢?北苑正確實也有過疑惑著,這老道士是不是在扯淡,忽悠自己。

但北苑正想到自己家的冰魄的時候就把這個疑惑給徹底打消了。因為別的不說,這老頭可以忽悠,他可以蒙。他前麵那些忽悠祥叔,忽悠西門威,忽悠北苑冰,都可以。並且也算蒙對了冰魄和那妖邪的位置,但有一點他是蒙不上的。

那就是天狗食月!就算一個人再能忽悠,他能把老天爺忽悠動,真的派個天狗來幫忙吞噬月亮?那不扯淡嘛,那都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一想到這裏,北苑正對丁三的話幾乎是深信不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三個人不僅不能殺,而且還要好好的巴結著,日後定有用的著的地方。

想到這裏,北苑正略略清咳了一聲,裝模作樣的看看左右,怒道:“這小子怎麽還不回來?給仙師弄的藥要這麽久嗎?來人,去催一下,別讓仙師等急了。”話音剛落,一個小廝就應聲而去。那小廝退下之後,北苑正又轉過身來對丁三嗬嗬笑道:“都怪手下人辦事不利,耽誤仙師行程,一會等他們過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無能的手下。”

丁三嗬嗬笑道:“這個倒是不急。想我們修道之人對於時間上的問題已經不太明顯了。有時候也是晚上練功,白天休息的。所以這事嘛,並不著急。不過嘛,既然貧道要走了,鑒於這幾日北苑施主的熱情款待,貧道這裏有幾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北苑正忙站起身來,恭聲道:“請仙師賜教。”丁三嗬嗬一笑說:“賜教不敢說,不過在貴府看出一點問題來。你想,那妖邪雖然厲害,但貴府守衛也非常人,同時也有著門神看護。那麽那妖邪是如何進來的呢?”北苑正一聽丁三如此說心裏也犯了嘀咕,就是啊,按說自己家裏的守衛N多。並且因為怕妖邪侵入,幾乎每個大門都貼了門神,還請了高人在主門一些地方放了鎮妖的八卦鏡。那麽那個妖邪是如何進來的呢?

北苑正想到這裏,就欠身對丁三做了一揖說道:“還請仙師不吝賜教,在下感激不禁。”丁三暗笑一聲,一副嚴肅的模樣道:“也行外盜不難防,難防的是家賊啊。”“家賊?”北苑正忽然一驚,對啊,如果是有人幫他的忙的話,也許那妖邪進來就很容易了。我怎麽沒想到呢,但這人是誰呢?北苑正並不清楚。

北苑正皺著眉頭對丁三說道:“仙師一語驚醒夢中人。原來如此,但不知是何人所為,還請仙師明示。”丁三暗哼了一聲說:“那麽北苑施主除了那妖邪之外,有沒有聽到一些讓人匪夷所思或者不正常的事情發生呢?”“不正常的事情?”北苑正低頭思索著,“如果說不正常的事情的話,好像還真有一件。我記得是誰說從大門那來的時候有人見過兩個南宮門主。仙師你說這算不算一個?”

丁三“啪”一下打了個響指,說:“沒錯,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你想啊,如果沒有人做內應的話,那妖邪怎麽會知道今天誰要來。或者說他怎麽知道那南宮施主什麽時候要來呢?那麽肯定是有人給他做內應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麽就是他說的瞎話,壓根就沒有什麽倆南宮施主,那根本就是他為自己找的托詞,這些都隻是他瞎掰的!”

北苑正也是嘀咕著,是啊哪裏會有什麽倆南宮遠呢?這不是那小子扯淡是什麽?一想到這裏,北苑正的火氣刷一下就衝了上來。但鑒於丁三在場並不好當場發作,北苑正先是給丁三做了一揖道:“謝仙師指點迷津。在下這就去清理門戶!來人……”

“老爺,我冤枉啊。我跟那妖邪沒如何的關係啊。老爺我冤枉啊!”那門人哭著喊著叫著自己冤枉,但北苑正這時候正在氣頭上,哪裏會聽他廢話。不由分說就叫手下人對那門人一頓好打,那門人被打的幾乎吐血,對北苑正道:“老爺我真的冤枉啊……”門牙都被打掉一個,門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但見北苑正仍沒有叫下人停手的樣子,丁三看了覺得也差不多解氣了,就對北苑正道:“北苑施主,想這小施主也許是受那妖邪蠱惑,或者被妖邪侵蝕也未可知。我看既然已經教訓過了,隻要他承認自己的錯誤了,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