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還是沒有離開,定定地看著她,他就是長了九個腦袋,也想不透這裏麵怎麽能離得開自己的影子。

曲娜娜歎口氣,她一時拿這個老實人沒辦法,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看,就是這樣,要麽,你繼續幹下去,要麽,我換一個經理,如果,你把這件事說了出去,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很慘。”

經理也知道,這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白丁能抗拒的,他早就知道,公司裏的這兩個女人有著深不可測的背景,正因為這樣,公司的生意才會順風順水做下去,他的經理職位牢牢保住,離開這兩個女人,離開她們的背景,他一個人怎麽支撐下去?巧婦難做無米之炊,經理的經濟頭腦再發達,現在社會上做的是關係生意,沒有靠得住的關係,挺得住的背景,回家賣燒餅吧。

經理在良心和飯碗之間苦苦掙紮了半晌,最後還是飯碗占據了上風,低頭說道:“曲總,我知道該怎麽辦了,這事不是我們幾個人知道,大家都知道,隻不過,沒人說出來,我何必當那個出頭鳥呢,是不的是?”

曲娜娜讚許地說道:“是啊,你曉得就好,至於這件事怪不到你我的頭上,難道我們去打劫賑災物資嗎?這是一個安排得天衣無縫的計劃,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遠比睜開雙眼好得多。你好好幹,我和穆總是不會虧待你的。”

經理走了以後,曲娜娜心說,穆萍啊穆萍,你這是想把我往火坑裏推啊,說不得,我也閃人吧。她跟何覺路來到北戴河散心,何覺路住了兩天,趕緊回去單位裏上班,她自己留在北戴河的療養院裏住著,每天到因為連日的幹旱瘦了很多的河裏遊泳,曬曬太陽,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就在曲娜娜為了避風頭在北戴河流連忘返的時候,於大方也來到北戴河。曲娜娜看到遠遠一個戴著涼帽的人在河岸垂釣,半天了,一動不動,心裏很好奇,這個人的耐心真是好啊,太陽這麽毒,他倒是有薑太公的沉穩氣。

走近了一些曲娜娜覺得那個人的背影很是眼熟,難道,在這麽遠的地方也有熟人?曲娜娜有些猶豫了,她很怕看見熟人,凡是熟人都是何覺路的朋友,是穆萍的朋友,她的家人多少年沒有聯係了,她忘不掉當初離開家的時候那種傷心欲裂,前途茫茫的慘象,那時候,她就下了決心,就是死在外麵,也不會再回來了,回家,對別人是渴望親情的回歸,對她來說,那是一道傷口,打開,就會流出屈辱的鮮血的傷口。

那個人好像有感應似的,回頭看了看她,招招手,高聲喊道:“曲總,來,看看我釣的魚,這是北戴河的鮭魚,很有營養價值的。”

曲娜娜這才看出來,原來是於大方來了,女人對喜歡自己的男人常常是沒有設置警惕的,有人喜歡,有人愛,凡是女人都渴望這種感情,曲娜娜也不例外,在遠離圈子之外的地方,於大方就是她的朋友,她的親戚,很快樂地很驚喜地揚聲說道:“原來是於總啊,你可真的是有閑情逸致,怎麽?跟著家人一起來的?”

曲娜娜說完,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沒有別的人,隻有遙遠的河岸在目力所及的地方,隻有崢嶸的岩石遮住了視線,這裏真的很安靜,兩個離開家的人偶遇帶來的不單單是驚喜,還有一絲絲的天意。

於大方哈哈大笑,他變得很快樂,比原來總板著臉的領導多了一絲人情味,有了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勇氣與活力,於大方扔下魚竿說道:“我就是一個人出來散心的,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見曲總,你說說這個世界真是小啊。”

曲娜娜心裏雪亮,他八成是知道自己在這裏,這才追過來的,看來,自己的感覺是對的,穆萍更是厲害,一見麵,就知道,這個於大方的確對她有感覺。曲娜娜笑道:“是啊,人嘛,總有相逢的一天,你看看,那山那水,一生一世在一起,總也不分開,真是羨慕死了人,也讓別的山山水水傷透了心,它們能在一起的,早就在一起了,不在一起的,這一輩子,永遠走不到一起去了。”

於大方很欣賞地看著她,說道:“沒想到,曲總的身上還有浪漫的一麵,你說的真好,說透了世界上的本質,人不是山水,人總有相逢的那一天,人總有七情六欲,不會像山水那麽無情無義,曲總,我很喜歡你。”

於大方說完這句心裏憋了很久的話,毫不退縮,看著曲娜娜,等待她發落一般,曲娜娜想不到他會直抒胸臆,不掩飾不逃避不虛假,心裏很是感動,愛我,就說出來,這才是愛情,憋在心裏不說,那是屎尿,隻能臭了、酸了、人人不喜歡。

曲娜娜看了他半晌,心裏還是有一些感動,這是一個意外,一個讓她措手不及的意外,她深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原來,於總的魚釣得好,說的話卻一點也不好笑。”

於大方繼續走過來,輕輕跳過一塊岩石,跟曲娜娜隻有一尺左右的距離,兩個人的身體觸手可及,曲娜娜的心頭呯呯亂跳起來,不知道他要幹嘛,在這裏?可以嗎?反正也沒人看得見,有的男人就是喜歡野趣味,以前,她跟客人出去,打過野戰,真的是很刺激,跟於大方會發生什麽事?

於大方伸手把她攬在懷裏低聲說道:“我喜歡你很久了,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曲娜娜略略掙紮了一下,不可能很猛烈,北戴河不息的流水就在腳下,稍微不慎,就會掉入懸崖下麵。

“相信我,是真的。”於大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曲娜娜暗暗歎息一聲,真是冤孽啊,何覺路是一個不怕死的男人,見了她一次,就深深被吸引了,然後,包養了她,這個於大方呢?他想來一次浪漫的邂逅還是追求一段美麗的戀情?

曲娜娜心裏呻吟了一聲,說道:“你喜歡我,怎麽不早說?”

“以前,我們在一個單位裏,我就開始注意到你了,可是,那個時候,我在競爭副總的職位,不能鬧出亂子來,隻有不說出來,後來,王亮害你,我都看在眼裏,本想趁著那個時候,表示我的心意,後來,何覺路出手了,我隻有保持沉默就可以了,一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說出來,是不是,我說得太晚了?”

曲娜娜沒關心他說得晚不晚,而是立刻想到,於大方在競爭副總的職位上就喜歡上了她,卻遲遲沒說出來,意思就是,曲娜娜跟副總的職位相比,她在於大方的心裏麵是占據第二位的,還有,他還想趁著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幫助她,那不就是**裸的趁火打劫嗎?這個男人,跟何覺路相比,他們都是有野心的男人,她呢?是他們權力下的一頭羔羊罷了。並且是一頭隨時被吃掉的羔羊,曲娜娜的心裏產生莫名其妙的悸動,她想逃離,離開於大方的懷抱,離開何覺路和這些人,遠遠的離開,永遠不要再看見他們,跟他們相比,她**著身體,沒有一點安全感,再多的錢,在權力麵前,都要黯然失色。

曲娜娜沒有推開於大方,她已經學會了承受,學會了忍讓,隻有容忍男人,才能得到男人擁有的東西,男人擁有的,都是自己沒有的啊,她,還不夠強大到拒絕的那一天,不能說一個不字,不看在別的方麵,蛋蛋是那場裝修的工程,厚厚的五十萬,她能拒絕嗎?

曲娜娜假裝忘掉於大方的卑鄙之處,幽幽說道:“你真的愛我?”

於大方心知她已經動心了,隻要加強攻勢,就會讓她在**承歡,征服這個漂亮的女人,聽著她的喘氣聲和呻吟聲,看著她嫩白嫩白的身子在**翻過來翻過去,自己任意在上麵馳騁,像一匹不知疲倦的戰馬。

於大方低聲說了一句:“真的,請你相信我。”他說完,嘴巴已經吻了過來,他等待這一天等得太久,內心的焦慮壓製住了理智,感情占據了上風,不管了,哪怕是何覺路的女人,可是,她隻是何覺路的情婦,沒有太大的負擔,不管了,哪怕明天是自己的末日,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

曲娜娜在他猛烈的攻勢下,步步後退,終於,她開始呻吟了,開始扭動著柔軟的胯部,她的手環上男人的脖子,城市,開始陷落,一如第一次把自己交出去那樣,不去考慮太多的未來,再也沒有人能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婊子,隻因為,她就是一個任男人壓的婊子。

於大方的實力遠遠小於自己的估計,事實證明,他不是一匹戰馬,隻能是一頭毛驢,做了一次,身上的汗珠子就不停地流下來,而曲娜娜剛剛才有感覺,她溫柔地撫摸著他的下體,不滿意地說道:“你跟老何相比,強不到那裏去啊!”

於大方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我的錯,我休息休息就好,很久沒遇到你這麽漂亮的女人了,可能,我太喜歡你,反而發揮不出優勢來,你放心,平常我都不是這樣的。”

曲娜娜歎口氣說道:“算了,我也不是那種索要無度的女人,隻要,你能給我別的我想要的東西,涮涮就涮涮吧。”

於大方的自尊心很受打擊,怎麽是涮涮呢?自己好賴也是半尺開外的漢子,別的女人都說自己是戰士,是一匹駿馬,她們好像得到了歡快和幸福,到了曲娜娜這裏就成了涮涮,他馬上就明白了,男人從女人的身上下來之後,頭腦馬上變得清醒起來,他終於想明白了,曲娜娜對他沒有要求什麽,而別的女人,都是在**付出,下床得到,那些女人付出了身體,得到了實惠,這麵的損失另外的方麵彌補,曲娜娜跟那些女人不一樣,純粹是為了性,跟他上床的,當然不是那麽容易滿足的了。

於大方咬咬牙,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你需要的東西的。”

曲娜娜立刻來了興趣,騎在他的身上說道:“你說話要算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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