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這個問題,我分為幾個小點來回答,第一,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屬於見了之後就難以忘記的,第二,我隻有那次見到過她,以後,再也沒有見到,我退休之後,經常在附近轉悠,跟人聊天啊,散步啊什麽的,再也沒有見到她,如果是住在這個小區裏麵,我一定會再次見到她的,第三,那天她和封百舒吵架一定不是因為寵物,兩個人不像是在吵架,而是在談論什麽事,隻是因為談不攏,說是辯論更形象一些。我見到封百舒的臉對著這邊,開始他還很鎮靜,後來,可能被那個女的刺激了,情緒有些激動,不斷地做手勢來強調自己的語氣,而且動作越來越快,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喏,就是這個樣子的。”老人隨即比劃了幾下當時見到封百舒的動作。

鐵幕點點頭,說道:“那麽,您能不能記得,那件事發生在幾號呢?”

老人再次敲了敲腦袋,並且翻了翻日曆,嘴裏還念念有詞地說道:“六月初九,初八,第二天,對就是去年的農曆六月初十,我記得很清楚,六月初八是我老婆的生日,那天,我的兒子、女兒都回來給媽媽祝賀生日,我當時喝多了幾杯,當天晚上被送到醫院,第二天晚上才出院的,第三天,就是六月初十的那一天下午四點左右,我覺得身體好了一點,正要到市場買菜,從口袋裏掏錢呢,就看到封百舒跟那個女人的爭吵。”

鐵幕翻了一個白眼球,氣哼哼地說道:“大爺,您老的記性真好,我算是服了您了,這麽久,您還記得啊?這都一年多了吧?”

老人老老實實地說道:“是啊,再有一個月就整整一年了。”

鐵幕的臉色變了變,拍了拍桌子提高聲音說道:“你想一想啊,難道有人會把快一年的幾句爭吵記在心裏嗎?過了快一年才想起來因為吵嘴殺人嗎?”

老人站起來,大聲說道:“你拍什麽桌子啊,年輕人,態度好一點,我沒說那個女人是殺人犯啊,是你追問封百舒跟什麽人有仇,又問他跟誰有過爭吵的,難道,我把看到的實事說出來,有錯嗎?”

鐵幕被他的話噎著了,嘴巴動來動去,說道:“算了,是我不對,好了,您再接著說吧,封百舒跟誰還有過爭吵?”

老人坐下來,賭氣地說道:“我沒啥好說的了,好像我編排了故事來哄你似的,你走吧。”

鐵幕沒搭理他的話,走到窗戶跟前,仔細看向封百舒的家,果然看到王布野也站在窗戶前,屋子裏是技術科的同事在工作。王布野抬頭看到了鐵幕,揚了揚手,笑了笑。

鐵幕回頭對老人說道:“您別生氣了,如果,您見到那個女人,還會認出她來嗎?”

老人本 不想回答他的話,身體不安地動了動,說道:“不瞞你說,我當時沒見到那個女人的臉,從她的背影猜到她很漂亮的,用實事求是的話說呢,就是那個女人的身體很好,你也知道,我也是打年輕的時候過來的,也曾有過,研究女人的年齡。”

這一次,鐵幕沒有生氣,而是很肯定地說道:“謝謝您,大爺,如果,以後您不管是聽到了或者是想起來什麽事,跟我聯係吧,這是我的聯係電話。”老人把他的電話號碼收了起來,說道:“好吧,我會的,其實,我的女兒也是警察,跟你是同事,我才願意跟你們打交道的,這年頭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個封百舒很多人都不喜歡,他死了,說不定很多人都在慶幸呢。”

鐵幕本來想繼續問問老人的女兒在那個部門工作,叫什麽名字,不過,今天老人給他提供的消息都是一些毫無價值的消息,心情有些不好,懶得問了。

下午在會議室內,王布野把從封百舒的家裏拍到的照片,看著大家,說道:“上午,我們都到了死者,封百舒的家裏,經過仔細的勘察,不知道有什麽發現?”

酒鬼說道:“隊長,你先說說,你有什麽發現?”

王布野抬起雙手支撐的身體,說道:“在我看來,這個封百舒很不簡單,家裏沒有一點通常單身男人的邋遢,還有啊,據說,他有很多的仇人,就是說,他平日裏很喜歡得罪人,不排除,被平日裏他的罪過的人殺死的可能性。”

酒鬼說道:“據我調查,死者生前很少回家,是的,他的脾氣是壞了一點,可是,正因為他不太注意控製自己的情緒,才不容易被人殺死,這一點需要做一下解釋,喏,我們拿兩個人進行比較,一個是脾氣很壞的人和一個好脾氣的人,鄰居們已經習慣了這兩個人的性格,忽然有一天,這兩個人都因為一件小事和同一個人爭吵起來,我想問問大家,這個人最恨的是誰?是那個脾氣很壞的人還是脾氣好的人?我的答案是,這個人最恨的是那個脾氣好的人。從心理學角度分析呢?脾氣壞的人當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壞脾氣,就已經開始接受這個人喜歡跟別人吵架的實事,卻不接受從來不跟別人吵架的那位好脾氣的人,所以,當他們即使因為同樣一件事跟別人吵架,別人會更加怨恨好脾氣的人,這叫群居道德法則。據我所知,封百舒在死亡之前的幾個月,都沒在家裏麵過夜,即使偶然回家一趟,也是行色匆匆,回來之後,馬上出去,因此,我的結論是,這個案子一定不是封百舒的鄰居做的。”

鐵幕點點頭,讚成說道:“封百舒實際上把家當做旅館,據我調查所知,他在社會上混得人麵很廣,可能會得罪黑社會啥的,那些人經常打架鬥毆,我猜想,是黑社會的人殺了他。”

張明達怪聲怪氣地說道:“現在就認定案件性質是不是有點過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