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抓緊時間審問這個碰瓷的團夥,深挖犯罪事實。鐵幕找到坐著沒事的太歲,說道:“戚家彬,我有件事找你核實一下。”

太歲以為還是剛才撞人的那件事,漫不經心地說道:“鐵哥,我撞了人,我認了,賠那個老頭一筆錢就完了,有啥好核實的?再說,這種小案子還要鐵哥親自出馬,那個老頭是你親戚啊?”

“呸。”鐵幕怒道:“他是你親戚。”

“我沒那樣的親戚,明明沒撞壞,想訛我,沒門兒。”

“我問的不是撞人的事,聽說,你跟奶油有些恩怨,曾經揚言要斷了他的雙手雙腿?你說說這件事吧。”鐵幕打開錄音機,說道。

“奶油?哼,那個小子,很不地道,他欺負了我的表妹,先是信誓旦旦,後來拋棄了她,我表妹找到我,我總要表示出一點誠意出來吧?要不,誰還認識我是太歲?其實,我沒把奶油怎麽地,他找到街麵上的耗子說和,我們已經冰釋前嫌,和好了,斷手斷腳也就是那麽說說,如果,我想要他的命,難道還會提前放出風聲來啊?”

鐵幕板著臉說道:“你別不當回事兒,戚家彬,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知道我是幹啥的,跟你明說了吧,現在,奶油死了,他的腦袋被拋棄在化工廠的牆外,你別跟我說這件事你沒份兒啊。”

“真的不關我的事。”太歲聽說真的出了人命案子,心裏清楚,惹上的麻煩比撞人嚴重得多,急忙分辨說道:“我當初那麽說真的是想嚇唬嚇唬奶油啊,我沒殺人,而且,那件事奶油賠了我三萬元,我把錢給了我表妹,我們已經解釋清楚了,難道我會為了男女之間那點破事去殺人不成?鐵哥,我可是一個懂法的人,別看我跟人打打架,放點貸款,嚇唬嚇唬人,殺人犯法的事情,絕對不會做的。”

鐵幕心裏相信他的話,實際上,他聽到猴子說太歲揚言要奶油的雙腿雙手之後,已經相信這個案子不會是太歲做的,可是,辦案有辦案的程序,絕不會因為相信和感覺就能代替事實的。

鐵幕按照程序說道:“那麽,這個月的六號,你在哪裏,做了些什麽?能不能找到證人?”

“六號?”太歲皺著眉頭,苦惱地說道:“我需要想一下啊,六號那天我去了棋盤山玩了兩天,對了,我是五號去的棋盤山,一直到八號才回來,我一直跟女朋友在一起,這一點,她可以幫我證明的,不信,你可以去查問我女朋友啊。”

鐵幕記下了他女朋友電話和家庭住址,繼續問道:“那麽,你說說,奶油跟什麽人還有恩怨,是什麽人想殺了他?”

太歲苦著臉說道:“這個不太好吧?鐵哥,殺人害命這麽大的事兒,不好說,真的不好說啊。”

鐵幕架起二郎腿說道:“不好說你也得說,沒有別的嫌疑人,你殺人的嫌疑最大,想洗清自己,隻有交代出別的比你更有嫌疑的人,懂嗎?”

太歲想了一下,強自努力說道:“你現在隻是懷疑我,根本沒有證據,何況,我真的沒有殺人,最多能扣押我24個小時,到時候,你還得放了我。”

鐵幕摔了一下筆記本說道:“不錯,按照法律規定我隻能扣押你24個小時,不過,你不會想讓我們放了你之後,24個小時盯著你吧?就是你跟你女朋友親吻,也有警察在不遠處看著你們,你好好想一想,有意思嗎?如果我們找不到疑犯,還會提審你的,我想,那種經常跟警察打交道的滋味,並不好受吧?”

太歲翻著眼睛想了想,說道:“我真的想不到那個人得罪了誰。其實,如果不是我表妹說奶油實在可恨,我都不認識咱盛京市裏還有這麽一個人。”

鐵幕的眼前一亮,說道:“你表妹跟他處朋友?能不能對他了解得多一些?”

太歲也像是撈到救命的稻草,說道:“是啊,是啊,最親密的始終是枕邊人,我表妹跟他處了一年多的朋友,睡也睡了,該辦的事也辦了,可能從她那邊能得到一些消息。”

太歲於是給表妹打電話說道:“秀兒,我在鐵西區的警察局裏麵,真倒黴,跟一個小姐睡覺的時候讓警察抓到了,說我嫖娼,要罰款2000元,你別告訴別人啊,你嫂子知道了,又要跟我鬧,偷偷帶2000元過來,替我交了罰款,我們一起回去,嗯嗯,就這樣吧,快點啊,這裏麵,一分鍾都不願意多呆。”

時間不長,匡秀秀急急忙忙打車來到警局,鐵幕就在外麵的走廊裏等著她,看到太歲描述的女人模樣,雙眉帶俏,眼含春水,中等個子,隻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穿一件露肩低胸的大袖衫,褲子是一成不變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乳白色的無帶涼鞋,人總體來說比較清秀可愛,於是上前說道:“你就是匡秀秀吧,跟我來。”

匡秀秀跟著鐵幕來到一間審訊室,鐵幕指著椅子說道:“請坐。”

匡秀秀沒坐下,驚疑不定地說道:“我是來接我表哥出來的,我表哥呢?”

“你表哥是戚家彬吧?”

“是的,你就是辦這個案子的警察?”

“我是辦另一個案子的,你表哥就在隔壁,你坐下來,我有幾句話問問你,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你要知道,做假口供是犯法的。隱瞞不報也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匡秀秀回頭想走,鐵幕厲聲喝道:“坐下來,你當這是什麽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有多少悍匪硬充好漢的人都倒在這個門檻裏麵,你一個弱女子不是想逼著我對你用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