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三個人齊聲回答道。

鐵幕開著車在街裏慢慢轉悠著,到了市場附近,對孫成說道:“你去市場找一個叫‘猴子’的人,你就說,我找他,然後,把他帶到車上,小張和小單在一旁照望著,不要讓孫成出現危險,記住了,在任何人任何場合裏,不要暴露身份,最好裝成社會無業的人。”

三個人點點頭,走了下去,孫成走在前麵,張凡龍兩個人遠遠跟在後麵。不一會兒,孫成帶著一個瘦瘦的不到三十歲的男子走了過來,孫成碰了猴子的肩膀一下,對著鐵幕的車子努努嘴,猴子自己走了過來,孫成斜靠在一棵樹後,點上一隻煙,慢慢吸著,張凡龍兩個人假裝買東西,在小賣店前麵說這話,眼睛不時看著四周。鐵幕暗暗點頭,這三個人以前跟警察一起執行過任務,還是比較能適應便衣的角色。

鐵幕對猴子說道:“怎麽?過春節也不在家呆著,還出來瞎混?”

“你不是也沒休息嗎?”猴子說完,從懷裏拿出一條雲煙,扔在車前,說道:“過年了,一點小意思,你不回來,我也找不到你。有事就說吧。”

鐵幕就是虎石台人,隻是他以前在學校裏上學,猴子就是他高中時候的同學,大他三歲,留過幾次級,知道鐵幕做了警察,從沒去鐵西區看他,這一次鐵幕忽然找到他,再看看那個叫他過來的人的樣子,猴子知道是為了公事,鐵幕才找他的。

鐵幕也不客氣,直接對猴子說道:“對這裏的街麵我不是太熟悉,你說說,誰在這裏比較叫得響?”

“刀疤吧?刀疤就是過去的小圈,最近混得風生水起,跟著一個韓國的老板搞開發,身邊聚集了一幫子人,還有就是白虎,這個女人不簡單,以前跟著老爸和大哥,她老爸退休了,不太出來管事,她大哥進去了,十年,傷害罪,她帶著大哥留下來的幾十個兄弟,壟斷了這裏的娛樂業,再就是嚴威那幫人還行,我就沒啥名堂了。”猴子如數家珍地說道。

鐵幕想了想,說道:“要說,心黑手毒這方麵,你說最合適的人選是誰?”

“心黑手毒?”猴子打了個頓,說道:“依我看,還是嚴威那些人有點怵人,他們隻有不到十個人,個個都是啞巴,打起架來不要命,啞巴不會說話,無法溝通,隻聽嚴威的,別人都不敢惹他們。”

“你能把嚴威約出來嗎?要快,我見見他,有事情跟他談談。”

“看看吧,他出來了,是給我麵子,不出來,我也沒轍,我就是在市場上混,不跟他們一樣的,一般來說,他們看不起我。”

“你約他出來,不給你麵子,哼,不給我麵子我就拆散了他們。”鐵幕淡淡說道,牙齒裏露出絲絲的冷氣。

猴子就在車裏給一個人打電話,要到了嚴威的電話號碼,接著在電話裏說道:“是,是嚴哥吧?哈哈……我,猴子,嗯,鐵哥找你,哪個鐵哥?嗯,從鐵西那邊過來的,有事,找你談談,你不在家?那你在哪兒呢?噢噢噢……”

放下電話,猴子無奈地說道:“他說,我管他在哪兒呢,崩了。”

鐵幕點點頭,說道:“他們平時在哪兒混?”

“火車站和公交車,長途大客,都是嚴威的勢力範圍,他手下的啞巴都是掏包的。”

鐵幕猶豫了一下,一個掏包的小賊能幹啥大案子?不過,還是對猴子說道:“謝謝你,我去火車站看看,你回去吧,不要跟人說見過我。”

“好嘞。”猴子打了聲招呼,下車走開。孫成幾個人上了車,鐵幕說道:“我們去火車站抓幾個小偷,你們藏好了,逮著一個給我往死裏打,隻要別鬧出人命來就好。”

孫成幾個人覺得奇怪,怎麽抓殺人犯改成抓小偷了,聯防隊抓小偷正合適,鐵幕抓小偷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啊。心裏覺得奇怪,嘴裏沒說啥,鐵幕咋說,就跟著辦好了。

來到火車站,鐵幕在候車室裏轉悠了一圈,瞄準了兩個人,一個是穿著灰色羽絨服的男子,一個是穿著軍大衣打扮得跟農民差不多的學生模樣的男人,鐵幕把孫成三個人召集在一起說道:“你們三個把那個穿灰色羽絨服的男人按到,不要帶警棍了,三個人按住一個小偷沒問題吧?”

“沒問題,瞧好吧。”三個人拍著胸脯說道。

鐵幕幾個人悄悄靠近這兩個小偷,那個穿灰色羽絨服的打掩護,學生模樣的男子下手作案,正在對一個穿著時髦的女郎的皮箱有興趣。正當那個學生模樣的男子拖著皮箱要走的時候,三個聯防隊員一起上去把穿羽絨服的按倒在地。學生模樣的男子大吃一驚,急忙回身要跑,鐵幕在他經過的地方等著他呢,輕輕一抬腳,吧唧一聲,學生模樣的男子摔倒在地,鐵幕上前一步,用右腳踩住他,回身看看孫成他們,正把穿羽絨衣服的人推搡著走出候車室。

鐵幕掐住這個男子的脖頸,拖死狗一樣把他拖了出去,沿途經過的地方,看到人們竊竊私語道:“是黑社會吧?真是可怕,大白天的綁架人。”

“不像是警察抓人,影視劇裏的警察都是穿製服的,還給罪犯亮逮捕證,再說,他沒手銬子呢。”

鐵幕不理會他們,把兩個小偷揪在附近的小胡同裏麵,對孫成他們說道:“給我打。”

三個人圍住一個人,不管頭臉屁股,下死力狠踹,這兩個人也奇怪,不管怎麽打,就是不吭聲,雙手抱著頭,弓著身體,任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