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敲打院霸

方邨愣了下,突然大笑著衝過來:“好啊,老子過來,

“別急,揍人之前,咱是不是得賭點什麽?”沈聽無視對方的來勢洶洶,微笑說道。

方邨在沈聽麵前停下來,獰笑道:“劃下道兒來吧!”

“這樣,我要贏了,給我換一間最好的宿舍,怎麽樣?”

方邨嘲諷一笑:“可以!你要真贏了,老子的宿舍給你住,換我來住這破爛房。那你要輸了呢?”

“那我就悉聽尊便,你愛咋就咋!”

“可以!”方邨眼裏閃著陰邪的笑意,“老子會讓你整天都有樂子的。”

他笑聲裏的意味不言而喻,原以為沈聽會被嚇到。哪知,沈聽隻是雙手抱胸,微微一笑:“那不扯淡了,我喜歡直接點。”

“小子,受死吧!”方邨一個縱身餓虎般向沈聽撲來,右拳掠起一股懾人魂魄的烈風。

他剛一動,空門立刻被沈聽給聽出來了。等他快撲到時,沈聽才不慌不忙飛起一腳,朝著他右腳腳踝處勾去。

“噗通!”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方邨便由餓虎撲食,變成惡狗爭食,直直撲到沈聽身邊的地上,砸出大股塵土來。

四下裏驚呼連連,誰也沒想到一個照麵,摔得難看的竟是方邨。

“邨哥,別急,看準了才出手啊!”沈聽好整以暇看著方邨,雙手仍抱在胸前,似乎未曾動過手一般。

“啊呸!”方邨氣急敗壞爬起來,再次怒吼一聲,又向沈聽撲來,雙拳同時連環打來,用的正是戰龍宗的“破軍拳”,以威猛而著稱。

“噗通!”

眾人隻見密集的拳影之中,沈聽一個矮身,不知怎的就避開攻勢,還一腳踢在方邨後心。

方邨當即跌出個XiaoHun的姿勢,屁股高聳,腦袋貼著汙泥,看起來就像一隻把頭埋進沙子的鴕鳥。

“邨哥,你的屁股還挺翹的,你自己喜歡嗎?”

方邨一躍而起,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來,再次施展破軍拳,向沈聽打來。

沈聽不慌不忙,等他衝到眼前,才再次出手,方邨又一次跌得創意滿滿。

“哈哈!”

“跌死這個狗娘養的!”

“哈哈,這狗日的就該死!”

原本靜默的觀戰者,此時突然爆發出陣陣大笑,各種罵聲此起彼伏。

別看這些人對方邨唯唯諾諾,其實早把他恨之入骨。此時見他吃癟,莫不大感快意。

方邨狼狽地爬起來,笑聲讓他又驚又怒,死死盯著沈聽,卻沒有再上前一步的勇氣。

“邨哥,盡管來吧,不用擔心我!”沈聽笑眯眯看著方邨,慢條斯理地說道。

但在方邨眼裏,這笑容卻像是魔鬼的獰笑,他倒吸一口氣,直指著沈聽,話都說不囫圇了:“你小子,不可能……你怎麽可以這樣……”

“什麽這樣那樣的!”沈聽不耐煩道:“邨哥,咱可別閑聊,還沒分出勝負呢!”

方邨猛地脖子一梗,大步往外走:“不打了!你這混蛋作弊!”

敢情打不過,他竟是要耍無賴了,反正他大權在握,沈聽又能奈他何?

“邨哥,你留步!”沈聽大步上前,壓低聲音,“你不想讓四夫人的血白流吧?”

方邨觸電一般,轉身死死盯著沈聽,那眼神似乎見鬼了。片刻,他喉頭滾動著,澀聲道:“你,你說什麽?四夫人不是失蹤了嗎?”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聽微微一笑,聲音更低了,“裕德莊住得舒服吧?”

“啊?”方邨滿臉失血,不安往遠處圍觀者看了一眼,猛地抓住沈聽的右臂,“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在想,我要是說出去,你會怎麽樣?”

方邨呆住了,全身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嘴唇更是青紫一片:“你……不,求求你不要!”

看著不可一世的院霸,像被自己捏住七寸的毒蛇一樣驚恐,沈聽心頭暗自竊笑,臉上卻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記得我剛進來那天,你為了立威,硬是叫我給你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吧?”

方邨愣了下,旋即“撲通”跪下,毫無遲疑就是連磕三個響頭:“聽哥,是我該死,還請你原諒我!”

四下裏頓時**起來,誰也沒想院霸會突然來一出,無不震驚莫名。

方邨抬起沾滿是汙泥的額頭,眼巴巴看著沈聽:“聽哥,你怎麽知道……”

沈聽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我記得當時你跟我說,磕頭要磕在石板上,要磕出響聲,磕出血來才算有誠意。”

方邨呆了呆,猛地起身撲到一塊石頭上,在眾人驚呼聲裏,磕頭如搗蒜。

“咚!”

“咚!”

“咚!”

三個響頭下去,方邨額頭上的汙泥裏,就往外泌出血水。

看著他這副模樣,沈聽心中不由長歎一聲:“兄弟,你這個奇恥大仇,我今天算是為你報了。”

從記憶來看,這三個響頭,奠定了前任沈聽在戰龍宗的悲劇。因為從第一天開始,他就活在恥辱與憤怒的煎熬之中,哪裏能專心修煉?

所以,當沈聽無意中聽到方邨與徐鑫在做那不可描述之時,說出關於“四夫人”的秘密時,沈聽就想到了報仇的辦法。

因此,他胸有成竹地借徐鑫之口,把方邨招來,再當眾打敗他。最後用這個秘密震懾住他。

一切,都在沈聽計劃中。

這時候,方邨爬了起來,快步跑到沈聽麵前,咬牙看著他:“這樣你滿意了吧?”

沈聽笑了笑,提高聲音道:“我記得,你經常逼迫別人當眾脫褲子跳舞,但大家其實很想看你也跳一個的。”

“你——”,方邨的臉瞬間變了,這種事由別人做,對他來說是樂事,但如果讓他來做,可就沒有那麽美了。

“邨哥,來一個!”

“對啊,邨哥,讓我們看你跳脫褲舞!”

“快脫啊,不然聽哥整死他!”

圍觀者突然活泛過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何況是有個報仇雪恨的機會就在眼前呢,因此很多人竟然也開始稱呼沈聽為“聽哥”了。

“邨哥喜歡在別人身上找樂子,作為禮尚往來,給大家貢獻一點樂子也是應該的!你看,民意難違。”沈聽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方邨。

方邨的臉垮了,終於還是在一片噓聲裏,把褲子一褪,當著越聚越多的好事者,開始熱力四射跳起舞來。

真夠辣眼睛的!

沈聽麵帶微笑,把眼睛移開:“邨哥隻在這裏跳,後麵的人可看不到,要不,繞著人群跳一圈?”

“你,莫逼人太甚了!”方邨停下來,怒視著沈聽,似乎要把他吞了。

沈聽微微一笑:“哦?不願意就算了!我找宗主去!”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身後傳來方邨的哀嚎:“別走!我跳了還不行嗎?”

等沈聽回頭時,隻見方邨正晃著一個白亮亮的屁股,在人群外頭跳躥著,所過之處笑聲四起,各種罵聲不絕於耳,更有人趁亂飛腳向他那白屁股招呼過去。

眨眼間,方邨的屁股就跟地麵汙泥一樣顏色了。

“這混蛋,看他以後還有什麽臉麵當院霸。”沈聽冷笑一聲,轉身走進破棚房裏,盤膝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