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撩開門簾的瞬間,似乎不僅僅時間停止了運動,連鳥兒都停止了呼吸。隻見房間最北角的床榻上,借著房間內爐火的光亮,朦朧紗衣之下,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雪色雙峰挺立,紗衣難掩高昂。眉如新月、彎若柳葉、恬靜眉宇靜然。羽睫輕顫,隱透晨光,靈動星眸輕閉。朱唇不點而赤,柳眉不描而黛,石岩輕歎:“天生麗質難自棄”、“回眸一笑百媚生”。

就在石岩陶醉於此情此景的時候,驚醒了愜意睡眠中的白靈,白靈察覺到了房間有異樣,可是當她睜開雙眼發現眼前的木愣愣的人正是石岩的時候,放鬆了警惕,輕然端坐而下,鬆雪名琴於前。纖長二指輕挑,婉轉美音繞耳。一抹淡笑染唇,芊芊十指起舞。悠遠名曲如神,聽者如癡如醉。

冬日時光而至,雪花片片而然。攘袖白玉素手,不勝玉指翩然。琴音悠悠動聽,此起彼落皆美。美音緩和而至,婷婷嫋嫋而止。撫袖抬螓首,亭亭玉立也,音若天籟言。

石岩又一次被白靈的才藝震撼,他從來沒想到潑辣蠻橫的白靈,除了一身好功夫之外還有如此婀娜的一麵,現在看來她真的應了之前她所描述自己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言論了,很多時候石岩就權當她看玩笑,沒有認真過,而近日看來何止是精通那麽簡單。石岩身體內一陣躁動,臉紅的如同除夕之夜的紅燈籠了,白靈輕輕的走到他身邊,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讓他身體的躁動更加難以控製,他輕閉雙眼,努力的讓自”冷靜下來,就在他小臉憋的粉紅的時候,白靈一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在想啥美事呢,這副摸樣!”石岩一下車驚詫的睜開雙眼,發現白領不知道什麽時候穿戴整齊,似乎從來沒有過婀娜的摸樣,隻有那盞油燈還是跳躍著它的舞步。

安頓好白靈後,石岩回到了外公的身邊,閉上雙眼,似乎一下子就睡沉了過去。

睡夢中石岩似乎飄上了雲端,感覺這次他憑借的不是九龍金針的力量,而是完全自如的飛翔,就在他奇怪怎麽怎麽突然有如此功力的時候,突然發現對麵雲端站著一位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一個人,他似乎笑意滿滿。石岩看著他就像自己照著一麵大大的無邊際的鏡子一樣,可是自己並沒有笑,這個時候白靈從身邊走過,她那一襲白紗裙子更顯飄逸,隻見石岩對麵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似乎想狠狠的抓住白靈,眼裏突然曝露出凶光,石岩嚇了一跳,用盡渾身解數,擋在了白靈前麵,就在他還奇怪為什麽出現了和自己一樣人的時候,白靈回頭瞪了他一眼飄然離去,留下了怔怔的他,不知所措。

麵前和自己類似於雙胞胎的男子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恭喜你老弟,她恨上你了!”

“怎麽會恨我,明明是你要害她!”石岩有些不服氣。

“可是她的記憶力隻有你,沒有我,我隻是你的分身!”男子說完便消失了。

“分身,分身……”石岩突然坐了起來,給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白靈嚇了一跳,她一下子站了起來,結果後麵地不平,有一個小坑,她差點滑倒,身子往後一傾斜,剛剛從夢中驚喜的石岩見此情景,連衣服都不顧穿了,蹭的一下出了被窩,將白靈橫腰抱起。

按理說憑借白靈的功夫,即使是更危險的狀態她似乎也能憑借自己之力化險為夷,然而石岩的速度之快讓白靈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自己早已被他擁在了懷裏。

白靈癡癡地看著石岩那一雙驚魂未定的雙眸,看起來有幾絲陌生,又有幾分恐懼,就在白靈留戀於石岩體

溫的時候,石岩卻瞬間將她放在了地上,盡管白靈站的很穩,可是她分明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石岩的陌生。

“對不起,剛剛太魯莽了!”石岩似乎客氣了很多,就像瞬間抱起白靈和瞬間放下白靈的不是同一人,白靈怔怔的望著石岩,石岩看了看白靈,眼底流露出幾分厭倦,頭也不回的走開了。隻留下呆住了的白靈在李老秀的臥室裏。

早起的老秀像往常一樣在醫館旁邊的小院裏練功,而早飯的香噴噴氣味很快傳到了白靈的鼻子裏,她回過神跑到院子裏喊了一聲,“爺爺!”老秀聽見喊聲,看見白靈嬌羞的麵容,瞬間意會到了什麽,笑嗬嗬的走了出來。

白靈過來來攙扶了一下老秀,“爺爺,石岩好像變了一個人,就在剛剛瞬間的事情,我有些害怕!”低聲嘀咕了兩句。

老秀帶起無名指和中指配合著拇指的節奏,“哦”的一聲,走進了屋子,白靈緊隨其後。

走到到餐桌前的時候,隻見石岩乖巧的為每個人已經盛好了飯,眼睛連抬都不抬的說了一聲,“吃飯吧!”然後將碗筷擺在了每個人麵前,並且似乎習慣性的走到了老秀身後,抬起手給老秀捶起了背。

老秀閉上雙眼,頓時感受到了小雙強有力的小手敲打在自己的後背上,有節奏的將自己身上的疲倦趕走,他似乎這麽的貼心,懂事,乖巧。

“孩子是你嗎,你回來了,好久不見了,你好嗎?”老秀似乎在自言自語,白靈聽的一頭霧水,隻有石岩露出了笑容,“爺爺你知道是我?”

“當然知道,我還沒老糊塗呢!我的孩子,你受苦了!”老秀拉起石岩的手,就像撫摸著一名幼兒。石岩搖了搖頭,“爺爺我真想你!”他說著眼睛泛起了淚花。

“我知道,我知道,爺爺何嚐不是呢,可是你們兄弟卻是隻能有一個人留在我身邊,我們都沒辦法選擇,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希望你能理解我們!”老秀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看著石岩,老秀心痛不是一點點,可是有些話隻能藏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