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龔家

兒子龔洪慶的離奇死亡,龔母一時之間無法承受,倒在**,除了流淚什麽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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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洪慶的兄弟龔智慶這次與哥哥一起參加的聚會,在502房間的人來邀請玩碟仙的時候,他原本也想去的,但當時從海裏剛遊夜泳回來,還來不及洗澡,就沒參加。

實在想不到,哥哥最後一句話竟是讓他早點休息,別感冒了。

龔父在一夜間老了十幾歲,實在不明白好好的兒子,為什麽會以那樣的姿態死在海水裏,而且就痕跡來看,是他自己走向海灘,而不是有人綁著去的。

小兒子智慶回來說的那番話,意有所指,但對龔父來說,一輩子大風大浪都見過,他不信天地鬼神,對那些東西格外排斥,認定長子的死亡有貓膩。

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龔父捏緊拳頭告誡自己,要為兒子報仇

德昌人民醫院,兩位死者的母親,都撒潑打滾,一定要醫院給說法,不然就搬鋪蓋卷天天睡在醫院門口,把幹屍也擱在門口,給所有過路的人瞧,看看醫院把人弄成什麽樣子

會議室,秦興江看著四位家屬代表,準確地說,是兩對夫妻,態度極盡友善地說道:幾位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們說的賠償也得要給我個具體數字,需要我們醫院怎麽做,請隻管說出來,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合理表達情緒是應該的,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所以眼下是理智地先把事情辦好。

我女兒,要多乖有多乖,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養大,二十多年啊,我們不空易啊嗚嗚嗚一位微胖的中年婦女開口就哭。

你女兒乖誰家的乖妞妞半夜不睡覺,去請什麽勞什子碟仙

秦興江安慰道:我也是當父親的,您的心情我完全能夠體會,現在的事情,是先把賠償的事情商量好,才好讓你們的女兒入土為安啊,是吧

另一個瘦高的父親也說道:我們也不是為了把女兒賣錢才來鬧的,關鍵是我們的女兒本來就死得不明不白,你們的死亡證明說的是突發心肌什麽的,我們也接受了,但是,怎麽就能把我女兒的屍體搞成那樣拿一千萬來,我也接受不了啊

一千萬把我勒死了,我也想去當幹屍,這樣我兒子下半輩子就不愁了如果是醫療事故,該怎麽承擔就怎麽承擔,問題這事,與醫療事故沒關係,並不是人幹的事情啊

秦興江恨恨地在心裏腹誹,但臉上還堆著笑容道:先不要急,我們有話慢慢講。

開頭那個微胖的中年婦女利索地將前額的劉海往後捋了捋,斜著眼睛望著秦興江,眼光中算計的神色一閃而過,一千萬,興許對醫院來說太多了,我們也不是那麽不要臉的人,隻要給我六百萬就行了,我們保證不會再來騷擾

六百萬,嗬嗬,真當醫院是冤大頭了

秦興江笑了笑,道:醫院呢,並非是沒有醫療成本的,醫生的收入都很高,醫護的成本,醫療設備的維護,人員的培訓,這些都是要用錢去鋪路的。所以,這六百萬對我們來講,實在是負擔不起,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

沒什麽好商量的,我女兒在你們醫院受的委屈,我們當父母的不為她作主,誰會幫我們這麽大個醫院,對死都都這麽不尊重嗎你們如果沒有誠意的話,還用得著再談嗎另一個瘦瘦的母親終於出聲了,但是用的是尖利的質問語調。

她的臉不大,但棱角明顯,眉毛有棱,顴骨高,薄唇細眼,一看就是那種極為刻薄尖利的女人。

秦興江再次笑笑說道:假如說沒有誠意,我也不會出麵來談這件事,隨便讓我們派個副院長作代表來磨,大家互相浪費時間。

那個刻薄的女人冷笑了一下:秦院長,如果真是不想談,我們也可以不談,咱們法庭上見。

秦興江笑了笑,這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清楚,上了法庭,法院判多少我就拿多少,多一分我都不會答應

說著,秦興江便叉手往後一靠,麵色平靜地望著眼前的四個人。

在家中碼稿子的胡瑜,被清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思路,接起來一看,是秦興江打來的:胡瑜小兄弟,我是秦興江。

嗯,秦院長

哎花了差不多三個小時,談完了一個星期後,每家賠兩百萬,不知道你這邊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胡瑜馬上收了線,走出書房朝樓上走去。

推開臥室門,許欣紮手紮腳躺在**,這幾天他的睡眠都不規律,所以很缺覺。

胡瑜從門口的衣服裏取出了兩張符紙,他需要去問候問候那兩家人,替許欣掩,便悄然出去了。

啾啾啾啾,刺耳的電話鈴聲把許欣從睡夢中驚醒,接過電話就翁聲翁氣地:喂,哪位

哈羅親愛的許欣先生,我是mr弗朗茨梁電話那端是許欣睡夢中也不會弄錯的腔調。

弗朗茨瞬間那些瞌睡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梁,梁總,您您您許欣磕磕巴巴說不出完整句子。

嗨,許欣你是接到我的電話太激動了嗎

我哪有激動一點都不想接到您老人家電話啊

但怎麽能說出來呢,許欣幹笑兩聲:因為很久沒聽到您的聲音了。

啊如果許欣願意的話,我可以每天打mcall的弗朗茨的聲音,很磁性也很有活力,一般女生聽到,可能會著迷,但許欣隻會覺得驚悚,他感覺從上到下,被剝了一層皮,所以那涼意是從頭頂升起,一直覆蓋往下,到全身。

許欣深呼吸一口氣道:梁總,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當然是為了讓你來十九樓策劃總部,木村先生手下做事啊他最近一直在找助手,忙不過來。我認為你很合適。弗朗茨的話語很肯定,他不是跟許欣商量,隻是一個通知。

許欣日前也得到消息,佑克,如今董事長一職,已經由弗朗茨來擔任,也就是說,他具有完全的話事權,但是,自己這接魂使的工作許欣忽然開始頭大起來。

而此時,正在路上走的胡瑜接到劉建威的電話:張婉瑩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