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蘇茉打開了燈,那紅裙在開燈瞬間,飄閃了一下,沒入牆中就不見了蹤跡。

蘇茉右手一翻,一把雕鑿精致,又帶著怪異的銀亮小刀出現在手中,陳菲茹一見那小刀,心裏就有點翻騰,這是一種靈魂受到威脅的感覺。

聽到陳菲茹輕哼出聲,蘇茉回頭一看,見陳菲茹略帶驚懼的眼睛落在自己小刀上,便對她說道:你放心,這把小刀隻是煞氣有點重,我鎮得住它,你無須害怕。

陳菲茹躺下來,窩在被子裏,眼睛卻四處亂睨,蘇茉將手按在燈的開關處,在關燈瞬間,果然見到那條紅裙再度飄了出來,隻是揚手一揮,隻聽得一聲怪異的嘶吼,那條紅裙變成一道鮮紅色陰霧,就被蘇茉吸進掌內。

沒錯,的的確確是被蘇茉吸進了手心裏。

好了,你現在可以乖乖睡覺了,今晚不會再有什麽怪東西折騰你。說畢蘇茉手輕輕一晃,那雪亮的小刀便不見了,陳菲茹暗想是不是連刀都被她吸進了手心。

但見蘇茉確實有兩把刷子,陳菲茹也就安安心心睡穩,但夜半之時,二人都被呼哧呼哧的聲音給吵醒,這聲音還伴隨著一陣陣陰冷的風,從背後傳了過來。

蘇茉不象陳菲茹,對待陰煞或者對她有危險的東西,她屬於橫掃的主動攻擊型,而陳菲茹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入世方法。

蘇茉將刀插進了床的縫隙,陳菲茹大吃一驚,這可是古代的床啊值很多個零的床啊就這麽,被蘇茉一刀子給

再細一看,蘇茉的刀插在縫隙裏,並沒有一刀子插在木頭裏,心下頓時放鬆,這姑娘好,粗中有細的,實在太威武了陳菲茹默默在心底點讚。

有了小刀座鎮,呼吸聲停了,二人一覺睡到大天亮。

陳菲茹早起對蘇茉說:你昨天沒睡好,再睡一會兒,我下午沒課,中午請你吃飯,希望你能賞光。

陳菲茹的眼裏滿是真誠的謝意,蘇茉沒有拒絕的理由。

見蘇茉答應了,陳菲茹指了指廚房位置,冰箱裏有雞蛋,有蕃茄,有土豆,廚櫃裏有麵條,隨便你弄,不想弄的話出李園正門,外條的步行街一大堆吃的,備用鑰匙我放這裏了。我先走了,拜拜

陳菲茹急急忙忙跑去上課了,大學雖然自由,但對陳菲茹來說,卻是很向往的環境之一。

蘇茉又安心睡到九點才爬起來。那邊的姑姑早就起來,跟蘇茉打了聲招呼,便回去藍思雲那兒。

蘇茉洗漱完,在房間裏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實如胡瑜所說,什麽也沒有發現,但是書房中淡淡的陰氣,還是讓她感覺到了,這說明,屋裏確實有陰人來過

有氣味,有聲音,卻見不著影子,這是為什麽呢

胡瑜的修為絕對在她之上,不用看別的,隻要看他在月光下璀璨如寶石晶華燦爛的樣子就知道了。

連胡瑜都覺得為難,她的確覺得此事怪異至極,但是她至少聽得見,胡瑜卻聽不見,那個姑姑的樣子,說是什麽都沒有,但眉心淡淡的青色,顯然是受了陰氣所害,她也什麽都沒發現,那這裏發生的事情就很怪了。

蘇茉拿起電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了過去,三聲後,胡瑜接聽了:小蘇妹妹,有什麽發現嗎

我想知道你在這兒調查的時候有沒有什麽新發現或者說,你有沒有查到過什麽

臥室書房,院子西南角,這三處,品字型排列,每處四具陰人,田字型排列。

蘇茉皺了皺眉,長歎口氣說道:看來,還是九天玄門的弟子更勝一籌。

胡瑜聽了驚得差點手機掉地上:胡說什麽呢這並非我探知的,而是其他

其他人

陰靈探陰靈,更容易找到吧。

蘇茉點了點頭,輕輕唔了一聲,胡瑜輕笑道:小蘇妹妹,你也有遇到難題的時候在我眼裏,沒什麽事兒是你做不到的

去去去,少給我戴高帽,告訴你啊,妹妹我是敬著你,雖然這一趟我說了不收你錢,但我沒說不收你東西吧蘇茉陰險險的笑了笑。

胡瑜咽了咽,問道:你看中什麽了

噗哈哈,看把你嚇的,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反正不違法,不違良心,不違道心,至於要你送什麽,到時候再說,或者也讓你幫我辦件事。蘇茉的語氣一反平素冷清,開始俏皮起來。

好好吧,你贏了胡瑜笑了笑。

蘇茉的為人,胡瑜很信得過,因為蘇茉性格冷清,黃白之物唾手可得,卻隻憑自己能力支取和分配,再有就是胡瑜看過她的麵相,有雙影,這一點,跟小菲一模一樣。

究竟為什麽,小菲跟蘇茉都是雙影呢胡瑜為此想得有點費神。

而李園的蘇茉,掛掉電話,秀美的臉便沉了下來,胡瑜不但探知不到陰靈,還需借助外力,說明這屋裏的陰人不太尋常,不過,他說臥室有四具,那麽昨晚上幹掉一個,今天是不是臥室,就隻有三個了

一切都是未知數。

突然手機再度響起,是胡瑜打來的,小魚兒還有什麽沒交待的

啊電話那頭傳來了胡瑜驚訝的回應。

蘇茉覺得很有趣,但電話那端的胡瑜語氣嚴肅:小蘇妹妹,剛才電話我忘了說件事。

什麽事

院子西南角,有個廢棄井欄,廢井欄至牆角的中間位置,我那天刨出來了半截桃木令牌。

什麽桃木令牌聽到這話的蘇茉極為吃驚,忍不住就驚呼起來。

胡瑜被突如其來的驚呼震得耳朵嗡嗡響,這丫頭,跟小菲一樣的,都是這種調調。

你聽我說,桃木令牌因為隻有半塊,我想可能那個施法的玄術師,已經死於非命,因為那個令牌極有可能是鎮邪八卦桃木陣的其中一塊。胡瑜的聲音悠長,蘇茉還是從尾音中,聽到一絲感傷。

蘇茉心中長歎,說道:小魚兒哥哥,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好,一切拜托

掛掉電話的瞬間,蘇茉感到有人在脖子背後吹了一口氣,立即汗毛直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