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的瞬間,蘇茉感到有人在脖子背後吹了一口氣,立即汗毛直豎起來

陰人,就在她的背後

蘇茉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閉上眼睛,感受周圍,沉澱下來的她,並沒有感應到自己身邊的陰氣,但是前麵院子的西南角落確實有陣陣陰霧騰起。

現在,可是上午這陰氣得有多強,才能讓自己感覺到

蘇茉睜開眼睛,銀亮小刀,被稱之為百辟的,反握在手中,她得到院子裏仔細查看一番。

胡瑜在另一邊,收到了小菲的短信,將昨日發生的事情細細告訴胡瑜,讀完短信,胡瑜眉頭要擰成繩,在關燈瞬間能見到,平素卻見不到,而且能隱沒牆中,這樣的陰人,胡瑜還是第一次碰到。

許欣到東洋去培訓了,這娃走之前興奮不已,因為他最愛吃的就是味噌湯,這次,可以到東洋吃個夠,當然也對他的身體有好處,因為味噌湯裏的營養能提供大腸杆菌存活的時間更長些。

許欣指望不上,連熊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遠進胡瑜隻能說嗬嗬,人家戀愛了白天晚上都忙約會,胡瑜對他是不是有好好在晚上幹活都表示懷疑。

所以,才忽然想到了蘇茉,一方麵,她與小菲同齡,另一方麵,是女的,天天同床共枕,也不用擔心什麽。

此時的胡瑜還不知道蘇茉真正的實力,隻是上一次共抵外敵時,她身手的俐落幹淨,仿佛,她才是那個地獄裏吞噬靈魂的黑暗天使。

這一次胡瑜決定,三天之內搞定自己這方的事情,立即趕回德昌

而李園,蘇茉此時走到胡瑜說的那個位置,果然,那半塊殘破的桃木令牌還放在那兒,這個東西,已經不知道什麽年代埋進去的,蘇茉將手覆了上去,已經感應不到那玄術師的元氣。

默默低下頭,連元氣都感應不到,說明玄術師並非自然死亡,而是暴斃,看不出有陣法的氣息,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桃木令牌具體的作用是什麽。

蘇茉幹脆到屋裏翻找了一個舊舊的鐵鏟,大約是陳菲茹平素用來給院裏的花草鬆土的。

院子裏並沒有種什麽東西,一株櫟樹下,是個廢棄的井欄,井被石板蓋著。

再度走到角落處,蘇茉聽到了一聲男子的歎息聲,非常清晰,猛地轉回頭,看到的,除了圍牆還是圍牆。

回到屋子裏,蘇茉再次很認真的檢查,沒有進展,應該是自己查得不夠細致。

最終,目光放在臥室的舊衣櫃。

她確認,離開這個房間時,木製的舊衣櫃門閉合得嚴嚴實實,但現在,翕開了一條縫,就象裏頭有人要偷窺那樣。

一個衣櫃裏頭,能藏著什麽呢

蘇茉全身開始戒備,眼睛緊緊盯著衣櫃門,一步,一步,靠近了這個塗著暗紅漆的雕花大衣櫃。

手,輕輕搭在了雕花衣櫃的銅葉子拉扣上,隻需稍稍用力,便能打開衣櫃的門,蘇茉甚至感應到衣櫃裏麵,有什麽東西在瑟瑟發抖。

剛想發力拉開,呼哧,呼哧,背後詭異的呼吸聲再度響起,蘇茉身上一僵,頭立即後轉,什麽也沒看到,呼吸聲,還是在後麵

她和胡瑜不同,胡瑜身具內外功夫,呼吸綿長輕緩,正常時候,她聽不到胡瑜的呼吸聲,而她是個女孩,呼吸聲更輕,隻有在她氣力不濟時才會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這是陌生的呼吸

並且,跟頭天晚上聽到的,並不是一個聲音,每個人的呼吸頻率多少都有差異,聲音也不同,這個聲音比昨天的音頻稍高一些,略快一些。

難道說是那個歎息的男聲

蘇茉不敢肯定,時間快到正午了,蘇茉幹脆完全打開窗戶,讓外麵的新鮮空氣能夠充分進來。

叭地一聲,在天花板上響起,而且聲音還比較大,象是汽車輪胎爆了一樣。

雖然沒能讓蘇茉嚇一跳,但足夠引起蘇茉的注意力了。

抬起頭,望著天花板,憑她的感官,屋裏似乎沒有異常。

但是,蘇茉感應到了危險,一種大劫將至的危險。

她的百辟緊緊握在手中,再度走向那個散發著陰森之氣的雕花木製衣櫃,手拉住門上的銅葉子,猛地一扯,衣櫃門打開,一股陰冷之氣撲麵而來。

蘇茉暗叫不好,側身避開一方,忽覺背後有人猛推了自己一把,蘇茉不防之下,站立不穩,但她反應很快,馬上要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之時,左手一撐地麵,便翻身騰跳麵起,同時右手猛的一揮,隻聽到歇斯底裏的一聲怪吼,百辟銀光閃過,一切化為平靜。

喂背後的一聲輕喊,讓蘇茉整個人肌肉緊張起來。

右手不假思索的百辟向前刺出,卻被對方輕易躲開,這是蘇茉出道這麽久,第一個碰到能避開她殺招的對手。

蘇茉後退一步,打量麵前的人,這個對手好小還穿著實驗小學的校服。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能完全避開她的攻擊,還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她。

你是誰問話的孩子很瘦小,正因為特別瘦小,所以顯得他的眼睛很大。

這話應該我來問吧小屁孩蘇茉雙手交叉,懷抱胸前,你跑這兒來問我是誰

你是誰瘦小的孩子再度問道,他的眼睛看不到一般孩子的純真,反而很深邃幽遠。

蘇茉暗暗吃驚,此時那孩子圍著她轉了一圈,雙魂雙魄,怪不得能天道重回,你也是個有好運氣的

蘇茉震驚地睜大了清水般的雙眸,知道這個秘密的,天底下,能有幾人

不用這麽看我那小孩走到椅子旁坐下。

蘇茉剛想說什麽,忽然門呀的一聲:小蘇妹妹,我回來了哎熊孩子好久不見啦

噗熊孩子,這是人名啊

蘇茉驚異地說道:這熊孩子,何方神聖啊

陳菲茹笑道:有熊孩子在,我就更不用怕了哈哈哈快,我們出去在吃字還未說出口的時候,陳菲茹臉色變了變,這一次聽到的不僅僅是呼吸聲,還有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