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胡瑜和蘇茉都能感覺到,女鬼在冷笑。

胡瑜和蘇茉從這女鬼身上散發的陰氣,都有點頭疼的感覺,為什麽這個院子裏的陰人,都比較難對付

蘇茉推了推胡瑜,女鬼,我來對付,你進去查一查

胡瑜看了她一眼,見蘇茉月光下的雙眸清華如水,想著蘇茉做事,極有分寸。

當下,便點了點頭,但第一招,是不能讓小蘇妹妹受累的。

身形一動,四張克邪符直襲那女鬼。

大約是沒想到會有一個法力高深的玄術師四符相擊,被克邪符擊中的女鬼淒厲的慘叫,張開兩手,那慘白的兩臂越伸越長,環抱成圈,最終將胡瑜二人圈在當中。

蘇茉見此情況,勃然大怒,她可不象胡瑜以製服為主,她要收了陰煞,可以化煞為用,增長自己的功力,九天冰經的功法,就是這麽好使

百辟在手,一揚一劃

兩女鬼的手臂立即斷開,女鬼再度尖利長呼,嘖嘖,難聽死了蘇茉很不客氣地評論著。

胡瑜趁這當兒,進了房間,外麵酣戰激烈,屋內卻寂靜無聲,按照陳菲茹的說法,這房間裏有呼吸聲,當時,陳菲茹所坐的位置

胡瑜打開燈,再走進了臥室,卡卡咿---這是櫃子門打開的聲音,胡瑜打開臥室壁燈,四周張望,又打開了照明燈,小菲的臥室,左側一張舊式的床,實際隻有一米四,鋪得很整齊,有一個床頭櫃,也是舊式雕花的。

屋右角,床正對麵是一個高大的衣櫃,一個矮櫃,進門的右手靠窗就是梳妝台,配著一個紅木圓凳。

之所以陳菲茹決定住這裏,是因為這裏有很多舊式家具,正巧陳菲茹又喜歡古典的東西。

咦胡瑜目光所及,那個高大的衣櫃,開了一條縫,不足十公分,難道說剛才的聲音就是這個櫃子發出來的嗎

有的時候,開關門帶動的氣流,也會讓關不緊的衣櫃門自己打開,但是搬來的時候,胡瑜一個人在這個房間住了兩個晚上,因為是平房,害怕住著不穩當,所以過來當了試驗品,當初沒發現櫃子有什麽異常。

胡瑜可不認為這櫃子就有事,也不認為櫃子就沒事,現在這種時候,隻能懷疑一切。

咿呀--

大門響了一聲,怎麽樣,小魚兒,有什麽發現

走進來的蘇茉一邊收拾著她的寶貝小刀,一邊問道。

胡瑜沒說話,隻是看著那個大衣櫃。

這個衣櫃蘇茉也覺得有些怪異,百辟擋在胸前,蘇茉向前走了過去。

一陣怪異的風吹過,臥室的燈閃了閃,突然滅了,在滅燈的瞬間,蘇茉與胡瑜同時看到,兩人中間,有四具搭了白布的屍體,直直立著。

蘇茉反應很快,百辟立即橫揮,胡瑜則用桃木短箭,左手食指中指持劍訣,陰煞在百辟下化成黑霧被蘇茉掌心吸收,立時不見。

胡瑜的桃木劍下,也將陰煞斬成黑霧,蘇茉欺身上前,再度吸收了陰氣,臥室的燈閃了閃,又恢複了明亮。

蘇茉嘿嘿一笑,抱拳道:小魚兒,謝啦

其實剛才四個陰煞,全部襲向蘇茉,若不是胡瑜出手快,她很可能殺了兩個陰煞,最多再傷一個陰煞,肯定會被最後一個陰煞襲擊受傷。

被陰煞襲擊,陰氣不除,有可能會傷及性命,還是自己人緣好啊

呼--悠悠一歎,剛呼出一半兒

菲菲

嗯門外是誰

蘇茉把百辟一收,打開房門,外麵是藍思雲,提著一大袋東西,眼珠轉了幾轉,才問道:菲菲不在家嗎

胡瑜忙走出來說道:藍姐,菲菲這兩天感冒,我就把她接我家去住了,我爺爺是中醫。

藍思雲早就聽說胡瑜是當代國手胡澤昆的孫子,便笑道:這樣啊,我說幾天沒見菲菲了,這個是我舅他們寄來的,給菲菲嚐嚐啊

說著一大包東西便遞到胡瑜手裏,接著隨意說笑了兩句,眼睛四下裏張望了一下,就回去了。

胡瑜和蘇茉對望一眼,雙方都覺得,今天的藍思雲,笑容真是好怪

蘇茉朝胡瑜笑了笑,我有事,先走,今晚不回胡家住,快的話明天上午,慢的話,明天晚上回

胡瑜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

蘇茉依舊從牆頭翻了出去,走到大門,少說七扭八拐十分鍾,不如牆頭一翻五秒鍾。

偌大的屋子裏,隻剩下胡瑜,寂靜包裹著他,這裏的四個陰煞,雖然被收了,但是並不代表從此就太平,熊孩子曾說這裏有危險,這危險是個什麽危險

胡瑜轉了一整圈,也沒有更多發現,隻能空手回家,哦不,拎著藍姐送的東西。

回到家,晚上十二點半了,見客戶門縫下還透著亮光,就知道小菲肯定沒睡,胡瑜去敲了敲門,打開門的小菲,見胡瑜提著一個大塑料袋,有些驚訝地問道:這是今晚的夜宵

不,藍姐送你的,我也沒打開看是啥東西。胡瑜老老實實地答道。

陳菲茹接了過來,打開了盒子,是以前沒見過的淺綠色白梅花的金屬盒,還有一些其他沒見過的包裝,打開那個金屬盒,裏麵整整齊齊放著水滴型的白巧克力。

胡瑜哥哥,你說藍姐在李園住了快八年,她們難道什麽怪聲都沒聽到過,什麽怪事兒都遇到過陳菲茹微皺著眉,睜著水霧迷蒙的眼睛望著胡瑜。

胡瑜掐了掐她的臉,果然,手感極好

兩個可能:一聽到了,但是習慣了;二他們是怪聲的來源之一胡瑜說完,立即以手捂住了陳菲茹的嘴,阻止她聽到這番話的驚呼。

那個藍姐,你發現她有什麽地方是跟人家不一樣的嗎胡瑜低聲問道。

小蘇妹妹呢陳菲茹這時才想起來蘇茉並沒有一同歸來,她怎麽沒和你一塊兒回來

她有事,今晚不來住,最遲明兒晚上回胡瑜答道。

陳菲茹狐疑地抬起頭:是不是你對人家言語輕薄,她生氣了才不來的

啥胡瑜感覺到天雷滾滾,女人啊想象力過於豐富,果然可以當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