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它們來講,無異於每日裏都在坐牢,這些魂靈,至少被關了三十年,在人間來講,是長期徒刑呢,不過好在鬼魂們沉睡的時間很長,清醒的時間很短,但被困在樓裏,毫無自由,外麵這麽大,它們隻能看看,卻出不去。 胡瑜長長歎口氣。

許欣低頭半晌不語,胡瑜見他情緒低落,笑道:別瞎想,這些魂靈又不是你關進去的,如今被你見到,早早讓它們解脫也就是了。

許欣道:你這次幹嘛把阿花留家裏不讓它跟著來

胡瑜笑了笑,說道:前日在米家鄉,阿花做了不少事情,吞了不少陰煞,我讓它在獅子爐內好好修煉。

許欣哦了一聲,我吃完了,先洗漱睡了

說畢就進了浴室。

胡瑜則在想著陳菲茹和蘇茉都能聽到詭異的呼吸聲,還以為這種呼吸聲是隻有女人才聽得到,但後來謝斌,也就是侯斌也能聽得到,那就不是性別問題,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喂,你沒事看著竹簽子幹啥許欣的聲音打斷了胡瑜的思路,胡瑜將垃圾扔進筒裏,也去洗漱了。

一覺睡到十二點,大家趕緊退房解散,中午就在新大附近的小店隨便對付的,晚上我要回家住的哦陳菲茹小聲地說了一句。

胡瑜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你買菜,我去補瞌睡,最近嚴重缺覺。

陳菲茹笑了笑,與單飛二人離桌去上了學校。

我也吃好了,胡瑜辛苦一下,把我送單位吧由於睡眠不足,許欣的眼下也有著淡淡的青影。

好,走吧

把許欣送到佑克科技後,胡瑜回到家,把東西一放,就鑽到臥室,他感覺自己困得不行,人隻要一放鬆,就會感覺到各種不適。

許欣的電話讓胡瑜從睡夢中驚醒,拿起電話迷迷糊糊的問道:啥事不回來吃飯

不,我們十九樓有鬼魂,但是總是躲著我的樣子,反正十九樓,我以前也有感應到,但是從來沒有正麵接觸,現在我覺得不是太妥,因為弗朗茨的麵色不太正常。許欣壓低了嗓子說道: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他絕對不是因為睡眠不良而導致的消瘦。

可以。胡瑜聽完許欣的話給了個結果。

電話那邊似乎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這樣,他今晚會召集我們一起開個短會,我就在這邊的食堂吃了,你早點過來嘍

可以。胡瑜說畢就掛了電話。

陳菲茹買了菜,單飛也跟來了,還帶了換洗衣褲:嘿嘿胡哥,我又來騷擾了。昨晚謝謝你

胡瑜搖了搖頭,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飯前,單飛要洗頭,所以一到家就去了浴室,胡瑜坐下來道:李園這段時間,你有去過嗎

陳菲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去過,住了兩個晚上,第一個晚上什麽事都沒有,第二個晚上,在夢裏,好象有人拚命敲門,還叫救命,然後就夢到有人把她用繩子掉在了房梁上,我隻能看到她一雙從紅裙子裏伸出的腳,腳上還穿著紅色的繡花鞋,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第二天一早我就搬回來住了。

那你還有聽到呼吸聲嗎胡瑜最關心這個。

陳菲茹點點頭,雖然不是每時每刻都能聽到,但我確實是在任何地方都能聽到,隻有進這個家的時候聽不到。說著,陳菲茹不安的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嗯,不過我倒不擔心,隻是這呼哧呼哧的聲音會幹擾到我上課的精力集中,我現在開始有點學習吃力了。

胡瑜眉心開始皺起來,在任何一處都能聽到這詭異的呼吸聲的話,人會不由自主的精神緊張吧,但是,看陳菲茹,麵上並沒有受陰氣侵襲的跡象,也就是說對方並沒有害人的意思,但隻聞其聲的,確實少見。

回頭你注意一下,記錄一下時間,還有場所。我去查閱下相關資料再看怎麽想辦法。胡瑜現在還有點一頭霧水的樣子。

胡瑜忽然想起來許欣的事,便說道:啊,對了,吃完飯我要去軟件園,可能晚點回,給我留門吧

好陳菲茹朝他笑笑,便進了廚房。

此時洗完的單飛下了樓,胡哥

昨天我隻記得被霍醫生帶上樓,然後就感覺到白白的一晃,我好象看到白白的,象紙做的人一樣,眼睛是藍黑色的,它們朝我張開大嘴,那牙齒是黑黃色,都很尖利的樣子,可嚇死我了。單飛一邊說,一邊拍著心口。

胡瑜歪著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連跳樓的人都敢看,這個難不倒你吧

單飛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喊道:胡哥,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是要不要命的問題好吧

胡瑜雙手作了個推的姿勢:你小點聲,不然小菲還以為我們在爭吵。

單飛坐在沙發上,一邊擦頭發一邊說道:胡哥,你可不知道,那霍醫生還不錯,他讓我就蹲在那裏不要隨意走動,然後說他去引開那些鬼,讓我找機會趕緊下樓,但是門外好多鬼晃來晃去,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下樓。

後來我看到菲茹跑了過來,就抓住她了,不過當時可能太害怕,腿是軟的,站不起來。單飛的臉上還閃過一絲後怕。

胡瑜忽道:你們誰說的要到那個廢棄醫院去待十分鍾的

單飛揚了揚眉說道:就是那個鮑美琴啊,她說的,輸的人都去醫院待十分鍾,我估計是她自己想去探險,不過啊,回來以後,她有點怪怪的,今天一天都沒笑,我想是因為昨天是她提議的原故才發生那些事讓她心理有壓力了,但菲茹說不是那樣的。

胡瑜訝然望了她一眼,道:哦她說什麽呢

單飛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碰了碰,說道:菲茹說,美琴是身不由己幹的事情,她現在還很茫然的樣子,而是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