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這才明白過來,特別組織要走的人,當然是派大用場的,但是為什麽這個黃明傑會做這樣的事情與他的認知差別實在太遠。

吳賽笑了笑,給胡瑜續了茶水,說道:實際上,我們的身邊,有很多無名英雄。

胡瑜點了點頭,又把手機拿出來給吳賽,你看看照片上的這個人,是黃明傑嗎

吳賽仔細看了看,驚訝地說道:沒錯,是他他在哪兒

在海州

海州吳賽的音調上揚,他就是從海州抱來的

什麽這可再度又是爆炸性的新消息了

對於黃明傑如今的消息,您這兒一點都沒有嗎胡瑜問道,還是說,黃明傑離開後,對方切斷了與福利院的聯係

吳賽右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托著腮說道:對方說,生死不相見

胡瑜想了想,說道:還記得那個器官販賣案嗎

吳賽臉上一僵,點了下頭,低聲說道:當然記得。這是新秀的恥辱,我被拉去好幾次問話,這輩子都沒這麽邪門過。

你知道我是如何探到這個消息,並協助破案的嗎胡瑜笑著問道。

吳賽眨了眨眼問道:胡爺爺說,你從小就拜入玄門,能掐會算。

胡瑜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咳了兩聲說道:我再能掐會算,沒影的事情我怎麽算得出呢當然是要先得到線索才能層層分析,而且預測術僅能算到大概,卻算不到細致。

吳賽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胡瑜笑道:讓死去的人告訴我的,也就是說魂靈,你們經常說是鬼

被胡瑜那樣清冷的眸子盯著,吳賽有點如芒在背,他感覺這樣的目光能看到他的內在,往後靠了一下,又說道:我不知道

胡瑜搖搖手道:有些事情,我即便說了,你也未必能夠馬上理解,隻是,有的時候,我隻是需要知道真相。

吳賽臉上僵了僵,說道:我能提供的信息,已經全部提供了。

還有誰跟黃明傑比較熟悉嗎胡瑜追問。

吳賽翻翻眼,望著天花板道:有這麽幾個,要不,我叫他們過來吧其中一個是黃明傑剛來她就在這裏的。

好那就麻煩了胡瑜禮貌地說道。

華燈初上,從新秀福利院出來的胡瑜,直奔程有仁單位,程有仁正在大門口踱來踱去,見胡瑜來了,上了車說道:趕緊,去市府大院。

胡瑜雖然有些不解,但並沒有問什麽,直接驅車前往。

程有仁拿出證件給門崗後,順利進去市府大院,拉著胡瑜七扭八拐走上一棟辦公大樓後,進入一個寬敞的辦公室,祁連海居然在裏麵,旁邊還坐著兩個人,祁連海道:這位是高市長,這一位是何書記。

胡瑜一一打了招呼,麵前的高市長,約摸四十五歲,或者還要年紀再大些,但外貌顯年輕,看起來文質彬彬,戴著金邊眼鏡,白色襯衫加了件深色外套,下穿黑色長西褲,係帶皮鞋,不苟言笑的樣子,更顯得莊重。

另一位何書記,五十歲左右,身材矮胖,嘴角總是微微翹起,沒說話也象在笑似的。

胡瑜目前還不知道他們倆在這裏是等他,還是等程有仁。

你就是胡先生高市長率先開口。

胡瑜點了頭以示回應,他在等對方開口,既然這位市長先開口,那麽事情有可能跟他相關。

高市長或者不習慣這樣的氣氛,轉頭問旁邊的何書記:是你說還是我說

胡瑜打斷道:看來高市長要說的事情有些也是由何書記處了解到的,那麽就您先說,如果不足的地方,何書記再補充吧

高市長一愣,隨即清了清喉嚨便說道:這個月,我們兩人都覺得象撞邪似的。

胡瑜點下頭說道:請盡量說得詳細些。

高市長接著說道:我們是同期校友,前後腳的進市府,所以我們的關係比別的要好一點。我的女兒正跟他的女兒處對象,因為是同一大學的。

何書記歎口氣道:自從他倆確定關係,我們兩家就沒過一天安生日子,我就在想是不是要合一下八字。

胡瑜手伸了出來:有的話,現在給我看看。

何書記拿出一張紙,遞交給胡瑜,胡瑜定睛看了看,又合指算了一下:有小波折,但不妨礙他們會成幸福一對。

高市長瞪圓了眼道:胡大師您確定情急之下,他連胡大師的稱謂都叫了出來。

胡瑜側過頭問道:我確定了,高市長不想確定

啊,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們去找了香港的一位堪輿先生算過,他說我們這個犯陰債,是不得善終的。何書記略帶臉紅地說道。

胡瑜饒有興致的目光,在他倆臉上轉來轉去,半晌方道:他們的命格裏,沒有欠陰債這個說法,有陰人害他們我倒相信的。

有陰人害他們高市長疑惑地抬眼望向胡瑜,卻不料胡瑜也正正地望了過來,被胡瑜清亮的目光給逼得無處可逃,最終低下頭。

何書記卻抬頭問道:胡大師是怎麽知道有陰人害他們

胡瑜笑了笑,兩手相握道:你們身上有淡淡的陰氣,這是其一;今天室外溫度高達二十六度,你們居然還穿著外套,並且都扣得很嚴實,說明你們不覺得熱,反而覺得很冷,此其二。有這兩項,我就能斷定了。而且你們身上的陰氣極淡,這隻有親近人被陰人侵襲,你們才會被沾染上。

說完,胡瑜左右兩手分別開弓,指尖略帶金色光芒,畫了個符彈向坐在對麵的高何二人。

馬上,高市長與何書記,隻覺得耳朵一脹,身上一輕,立即周身都感到暖洋洋的,不由自主就把外套脫了下來。

胡瑜喝了口茶說道:就你們身上沾染的東西,陰人的來頭還不小。

高市長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胡大師,我想起來了,我女兒清明節,給她外婆上過墳回來,在李園住的時候,就說她老聽到背後有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