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抿了抿嘴唇,好一會才艱難地說道:李園有我不知道的東西存在,每次去,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樣,但尋常人就算把李園拆了重建,也未必就有所得。

許欣在玄學這方麵智商隻有托兒所水平,自然胡瑜所說的他完全理解不了,阿欣,這段日子我看你挺閑的,不如你去考個車牌吧

胡瑜的話,打斷了許欣的思路,他不由問道:學車,難嗎

胡瑜眼睛左右逡巡了一下,笑道:哪有什麽難不難呢先去報名,抓緊時間學,到時這部車給你練手。

許欣眼睛一亮,隨即泄氣地說道:我不行,我腦子反應太慢。

怎麽可能小菲駕照都到手了,你連個女人都比不過我建議你從佑克頂層跳下去。胡瑜一本正經地說道:在大城市住,哪能不會開車這要是在戰爭年代,搞不好你連開飛機都得學

中午,許欣以最快速度下樓,胡瑜已經等在樓下,怎麽了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胡瑜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加持花了點時間吧。

許欣驚訝地說道:你是要再次結陣嗎

那是當然,不然哪裏能去

說話間,胡瑜將車停泊完畢,直接李園正門走進流芳院,藍家似乎沒有人,窗簾什麽的拉得很嚴實。

胡瑜走到上次和蘇茉發現箱子的地方,把箱子取走後當晚,這裏出現了極濃鬱的陰氣,但是,整個李園隻有這一處地方有陰氣,顯然不合常理。

總該是有自己忽略的地方吧

胡瑜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陳菲茹所在屋子的大門,屋內很涼爽,再有幾天就到六月了,天氣炎熱也是正常的。

阿欣,你在這裏,注意我設下的陣,晚上我們再過來胡瑜說著,從背包中取出了經加持的玉珠,他隻能嚐試看看是否有效果。

李園在最早叫黎家花園,那麽黎家又是個什麽來頭呢

胡瑜抬頭看了看方向,便接連埋下了二十多粒玉珠,這些玉珠都是在陳菲茹的古玩行淘來的珠子,有的質地上乘,看得出,胡瑜十分舍得下本錢。

24顆珠子,胡瑜,你怎麽埋下這麽多許欣有些不解地看著埋完珠子走進屋裏的人。

胡瑜長舒口氣說道:我隻是想確認一下,鬼藏鬼能不能這麽解。

許欣皺起眉頭說道:究竟什麽叫鬼藏鬼

鬼藏鬼,通常指的是鬼魂按照一定結陣將要隱藏的魂靈消失於玄術師或者陰差眼前,許多時候,是要做一些讓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大部分都不是什麽好事。說到這裏,胡瑜輕歎了一下說道:走,先去吃中飯。

二人離開李園,吃飯中間,胡瑜突然說道:海州安田路往東地區,前段日子說是魂魄不全的魂靈越來越多,陰差有去查過是怎麽回事嗎

許欣夾菜的筷子一頓,皺著眉頭想了想,才不以為然地說道:魂魄不全的魂靈,經常能碰到的吧,陰差總不可能什麽事都管得過來。

胡瑜把筷子放下,眼睛直盯著許欣,把許欣看得有點發毛,你老看我幹啥

你不記得那個玩具的事兒胡瑜提醒道。

許欣忍不住手抖了一下,大中午的,好象這家酒店的空調開得有點冷,把嘴裏的飯咽下去後,說道:當然記得的

能忘記麽,就是因為把公仔拿走,現在佑克大廈幾乎人手一隻羊公仔,象給喜羊羊打廣告似的,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胡瑜說道:我想我們是不是到海州安田路那邊也要去看看怎麽回事。

行啊,我沒意見,這段日子我們項目已經過去了,所以個把月內是不會太忙的,周六能勻出來。

許欣說著,又舀了一碗湯,喝了一口又放下問道:今兒晚上,要不要通知熊孩子和遠進

胡瑜低頭略一思忖,說道:我下午去準備一下。接著抬手看了看腕表,一點半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回到家的胡瑜,閃身進了小隔間,再度取出那件灰舊的道袍。

一個法師,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會將自己長年穿著的一件道袍用箱子裝起來,外麵施術後再埋起來呢而且又埋在一個陰氣濃鬱之氣,這不是有違常理嗎

胡瑜眉頭鎖緊,他隻知道李園有異常,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會有異常。

興許,解開道袍之謎,就能解開李園之謎。

胡瑜剛坐下,陳菲茹的微信就發了過來:胡瑜哥哥,何仙芳自殺了,被送到醫院搶救。潘儂秀說是她身上有鬼氣,一會兒,我和潘儂秀去市二醫院看下情況,單飛那兒麻煩你送晚飯去過吧。

這個消息讓胡瑜吃了一驚,自殺,難道說又是跳樓外來的消息讓胡瑜立即停止去想李園的事情。

那給單飛要做什麽晚餐呢

叩叩地敲門聲響起:毛毛,你在吧晚上要做什麽菜我現在去買是胡瑞的聲音。

胡瑜打開門說道:大哥,晚上要做單飛的晚餐,你看她能吃什麽就弄點什麽吧

胡瑞一怔,但也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胡瑜又坐了下來,眼睛無目的地四下裏張望,忽然看到一個破舊的木箱,這個木箱是齊老頭去世時交給他的,裏麵有四大靈獸還有兩本九天玄門秘笈。

秘笈

胡瑜心跳突然加快,把箱子拖了出來,剛想取箱子裏的黃色布裹,許欣的電話打了進來:胡瑜,出版社的梁主編叫我馬上去一趟,說是紅衣騎士要再版,弗朗茨也去,現在已經五點多,我可能要跟他們一起吃晚飯,你看

胡瑜不待他說完就加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小菲的同學,一個叫何仙芳的今天自殺,送醫院搶救。今晚她和那個會下蠱的女孩叫潘儂秀的一起去市二醫院看看,既然你不來,晚上我和我哥去單飛那裏,你辦完事的話,到單飛這邊來吧

掛下電話的胡瑜,心中暗自歎道:最近真是事態多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