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病房裏,單飛一個人安安靜靜躺著看手機,特護吃飯去了,單飛覺得很餓,但是菲茹今晚有事,要等胡哥送飯了。

門被輕輕推開,兩個俊雅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白大褂穿著,笑問道:怎麽樣,好點沒

胡哥,瑞哥單飛雖然有點疲累的感覺,但帥哥當前,她還是很高興的。

你躺著別動,我幫你把床搖高一點。胡瑜以手勢製止了她,胡瑞則把飯盒挨個打開,胡瑜將小桌板打開。

快吃吧,今晚的粥是我做的,希望能合你胃口胡瑞笑吟吟地說道。

單飛蒼白的臉上浮現了微笑:好啊,我也嚐嚐胡醫生的手藝。

胡瑞坐下來便說道:小菲跟你說了吧何仙芳自殺了

單飛的笑容一收,點了點頭,胡瑞給她把枕頭立起來當靠枕。

文雪梅給我發了短信,她說何仙芳半夜割脈,弄得一屋子都是血腥氣。單飛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吹才送到嘴裏,味道很好呢,你不說的話,我會以為在酒樓給我打包的。

得到單飛毫不吝嗇的誇獎,胡瑞高興得眼睛發亮,嘴角都彎了起來。

單飛吃了幾口粥,說道:何仙芳跟我一個屋,她挺好人的,就是上次看到那個穿淺紫色衣服的女學生跳樓以後,她就怪怪的。

胡瑜抬眼望向單飛,等她繼續說下去。

仙芳人很好,也挺爽利,我們平時雖然不會每天都聊天,但是她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絕逼沒有壞心眼,對任何人都友善,人緣也不錯,我是不明白她為啥要自殺,為情所困不可能吧,我前些天還跟她一個屋,沒聽她說過她有男朋友。單飛說著,又吃了幾口粥。

胡瑜聽了這番話,問道:你的意思是,她的這次自殺有別的原因

單飛迅速地瞟了胡瑜一眼才說道:反正我覺得仙芳不是個會自殺的人,她很享受生活的。

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細節一定很精致,越是講究精致的人,越不可能放棄生命,這是一個常識,胡瑜也知道。

一會兒我去市二醫院看看,說不定會有發現胡瑜淡淡地笑道,還沒有通知你的家裏人,你看

單飛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要通知他們,菲茹說我的醫療費算是暫借她的,等我好了就半工半讀還債。

胡瑜對單飛了解得不多,隻知道單飛的家庭很一般,她是一個很獨立的姑娘,很少談及自己。

我尊重你的意見,不過,可千萬不要影響學習哦。胡瑜笑著說道。

吃飽了會不會太少了,下次我再多做點。胡瑞見單飛把整盒粥都吃得幹幹淨淨,心下有異,將蘋果遞給她,飯後蘋果,要隔半小時才能吃哦

單飛點點頭:知道了,謝謝瑞哥。

特護吃完飯回來了,見胡瑞也在病房,立即低頭說抱歉。

單飛搖了搖手說道:沒事的,我讓你去的,不怕不怕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二人跟單飛告辭後直奔市二醫院。

此時的何仙芳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醫生正在給她輸血,她父母也陪著的,沒我們什麽事情了,胡瑜哥哥我們回去吧陳菲茹對胡瑜和胡瑞說道。

胡瑜見到左手纏著厚厚紗布的何仙芳,低聲說道:好好的,為什麽要自殺,問清楚原因了麽

陳菲茹搖了搖頭:她醒來一個字也不說,隻是發呆,不哭也不鬧。

胡瑜定睛望去,赫然發現何仙芳病床前,有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正木然地望著躺下來的何仙芳,但這個影子非常虛淡,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那女鬼隻是站在床前,沒有動作,但陰氣森森的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昏睡中的何仙芳,若有所思。

不管這個陰人有什麽目的,若是它長期站在病床前,隻會妨礙何仙芳的病愈。

胡瑜想了想,借助陳菲茹和胡瑞的身體遮擋,一道驅邪虛符彈向何仙芳。

隻見何仙芳眉心極淡的金光閃過,眉頭皺了皺,便恢複正常,屋裏的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把陳菲茹送到了單飛所在醫院,胡瑜二人往回走的時候,許欣打了電話來:我搞定了,現在要去李園不

胡瑜立即說道:不必了,你回來吧,我和大哥現在正在回家路上。

許欣到家時,胡瑜正在沐浴,見胡瑞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許欣上前招呼道:大哥,出版社的送了一盒車厘子,一盒芒果,你要吃哪個

那就車厘子吧,芒果我怕酸。胡瑞倒也不客氣,真有你的啊,出版社還有朋友。

許欣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說道:哪是什麽朋友,就是去年那部紅衣騎士要再版,出版社的人請吃飯,也不單送我一個人,我們董事長和策劃部的副部長都有。

紅衣騎士就是那個騎士傳說的故事胡瑞睜大了眼睛。

對啊許欣天然呆地點了點頭,還沒意識到什麽,忽然脖子被掐住了。

你行啊小子,搞了半天紅衣騎士整得這麽火啊胡瑞用力從背後卡住許欣的脖子,使得許欣不得不縮頭縮腦,看起來象隻駝鳥一樣。

你倆在幹什麽呢胡瑜洗完了澡,一打開門就見到胡瑞在掐許欣。

我去洗車厘子許欣說著就把車厘子端到廚房去了。

胡瑞笑道:阿欣的紅衣騎士很叫座嘛

胡瑜點了點頭:是啊

突然想到什麽,又上樓去了。

再下來時,已換了身要出門的衣服,許欣端著洗幹淨的車厘子走出來,見胡瑜的穿戴,愣了一下:不是說不出去了嗎

胡瑜把茶幾上的手表戴在手腕上說道:我不放心,已經子時,我去李園一趟。

這時候還要去李園許欣有些訝異,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去了。

胡瑜白他一眼:我設了陣,為什麽不去這事遲早都是要解決的你沒叫遠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