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望著那道影子,沒有作聲,他能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也沒有任何索求。

但是,半夜到這裏幹什麽呢

你在這裏坐著幹啥影子忽然說話,胡瑜立即渾身放鬆,他就是在想這影子透出來的熟悉感是怎麽回事,除了許欣還能有誰

是你啊胡瑜慢吞吞地站起身:我還以為來了個毛賊。

你才毛賊許欣不滿地抗議道。

胡瑜進屋把背包提上,鎖了門,將鐵鍬放回原處,又給院子打了隱字訣,才說道:走吧,先回家,你明天要上班,我們明兒中午再過來啊對了,跟你們那個王子說,明天中午我要去找他,讓他把中午空出來,最好能讓我在他那兒蹭中飯。

許欣疑惑地問道:王子有什麽事在找你幫忙嗎

胡瑜說道,其實不是什麽幫忙,隻不過是王子自己單方麵認為自己的家族一直在被詛咒著。

許欣這才想起一年前的事情,沒想到胡瑜一直記著。

知道了明天我一見他就說。許欣說道,又拉了胡瑜一把,笑道:快天亮了,趕緊回去睡一覺吧或者直接到我們公司附近的酒店入住,明天我也好多睡會,不擠地鐵了。

胡瑜瞄他一眼,果真開車來到離公司步行隻需十一二分鍾的七天,二人洗漱後已近五點,你先洗,洗完抓緊時間睡,九點鍾再起來,我開車送你上班

許欣雖說出來之前洗過澡,但還是再去洗了一遍,出來直接一頭倒在**,不到一分鍾就睡沉了。

胡瑜直接打坐後,下樓去練了套拳,才回酒店洗澡,自己的背包中隨時都備有一套衣服以供替換。

剛入睡不久,忽然收到一個短信,原來是祁連海發來的:你發來的照片有消息了

照片什麽照片

半晌沒回味過來,隻好問是什麽消息。

那個年輕的姑娘叫劉忻,是一名幼兒園老師,不是德昌本地人,半年前,是她的同事和園長報案說她失蹤的。

胡瑜這時終於明白,祁連海所謂的消息是指隧道內的那個白衣女鬼

叫劉忻若是告訴那女鬼叫劉忻的話,她是不是可以到陰司並上輪回道

但她又是怎麽失蹤的呢為什麽死後會失憶

胡瑜想著,隨意回了個短信,又睡了過去,這次一下就睡到了許欣的手機鬧鍾響起。

胡瑜覺得非常困,但是還是爬起來將許欣送往佑克科技,接著開車回家,胡瑞已經坐在廳裏喝茶了。

忙了一晚上啊快去歇著吧,早餐吃了沒,鍋裏還有兩個花卷,我去給你熱下牛奶吧

胡瑞站起身,胡瑜忙道:大哥不用管我,我在許欣他們軟件園的肯德基吃過早餐了。

胡瑞聽了以後給胡瑜倒了杯茶:喝吧,這是我病人送的,明前龍井。

胡瑜喝了兩口,笑道:大哥,你可夠能享受生活的

胡瑞笑了笑,我可比不上你,別看你比我小好幾歲,掙的錢可比我多太多了,我都開始妒忌你了

胡瑜將身上望後一靠,整個人都陷進沙發裏,中午我要去軟件園,你自己解決中飯吧,那麽多女朋友都在等你召喚,你隨意叫一個就能對付了。

胡瑞哈哈大笑,連你都這麽看我啊,我隻是想找一個身心都合拍的女人有錯

胡瑜歎歎氣道:你這性格啊,遲早有一天,會讓一個女人的命送在你手上。

胡瑞白他一眼:你拉倒吧

中午,胡瑜來到佑克大廈,經理級餐廳在十五樓。

走吧,王子在15樓等你來接他的許欣笑嘻嘻說道,其實他還有點犯困,所以眼睛裏還有點點血絲。

哈羅,歡迎歡迎,胡瑜先生這邊請混血王子弗朗茨梁上來前熱情地握手,胡瑜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這股香氣,胡瑜能辯出是伊麗莎白雅頓戴托那這款香水極少有男人使用,至少胡瑜身邊沒有。

作為一個集團的董事,當然招待客人有專用場所,胡瑜環顧四周,輕笑了一下:沒想到這裏還有跟五香級酒店差不多的服務啊

弗朗茨替給胡瑜續了茶,笑道:不敢叫酒,我知道你開車來的我呢,不喜歡帶著客人去酒樓,一來是不喜歡人來人往的噪雜,二來是覺得請客人吃飯,最好是平時就有這麽一兩個菜自己很愛的,這樣也就避免不合口味而讓自己受罪了。

胡瑜笑道:弗朗茨你真的很坦率啊

弗朗茨喝了兩口茶,笑著問道:你怎麽想著要找我吃飯

胡瑜正色說道:去年你說的家族受詛咒一事,按你所說的,婚後,女性總是因為病痛而死去,突然我覺得應該問一問,你們家族,有沒有家傳的寶物是要給兒媳婦的

弗朗茨笑容一滯,好奇地問道:沒錯,一直都有,但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胡瑜放下茶杯,清亮的目光投在弗朗茨的臉上,垂下眼眸說道:我並不知道有沒有,隻是在分析。

弗朗茨兩手交叉放在桌麵上說道:有

似乎陷入回憶一般,弗朗茨語音低喃:我的母親在我四歲時就去世了,我對她的印象不深,好象她總是對我微笑,基本女人都是心力衰竭而死。我隻知道結婚的第二天,會得到家傳的一串項鏈,項鏈的名字用中文譯過來,就是玫瑰之淚。

玫瑰之淚聽起來好憂鬱的名字。胡瑜眉頭蹙了一下,居然有這麽古怪的名字象電影泰坦尼克裏的那個海洋之心的項鏈名稱似的。

弗朗茨臉上也顯出了淡淡鬱色,是啊,玫瑰應該是代表著女人吧,女人的眼淚,就是那串項鏈。

那麽,那串項鏈能給我看看嗎胡瑜直接提出了請求,弗朗茨臉上閃過一抹訝異,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在家裏,我明天

胡瑜笑了笑,說道:最好是能在海邊給我看。

海邊弗朗茨臉上閃過一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