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符花姆媽狐疑地問道,什麽符

實符虛符我都用了,您就別管了,阿朗哥哥能不能象以前那樣,今晚很關鍵,有些事現在也弄不清楚,過了今晚我再跟您說。胡瑜的眼神清亮,花姆媽點頭道:好,姆媽相信你

花姆媽本想回房,熊孩子冷聲說道:等等

又指著花姆媽的右腿問道:姆媽這腿是怎麽回事

花姆媽歎口氣說道:不知道,好幾年了,也習慣了

熊孩子與胡瑜交換了下眼神,沒有再說話。

先布陣熊孩子稚嫩而又清冷的聲音打斷了胡瑜的沉思。

將九十八根蠟燭按八卦排列在屋內,對花姆媽說:我要為他驅邪延壽,所以,無論哪一支蠟燭熄滅,你都要立即點上,全滅,你也不要心慌,一根一根點上就行,哪怕屋裏有狂風也不要擔心

說完該交待的事情,胡瑜將所有的蠟燭點燃,花姆媽呆坐一旁,看到胡瑜隔空取火,嘴巴大得可塞下雞蛋了。

又見他眉目間俱是鄭重,兩手打出很複雜的指訣,就這麽揮了幾揮,這才將多餘的蠟燭放到花姆媽旁邊,再次叮囑小心照看,這才走出去帶上了門。

七點半,夜幕籠罩下的安昌,古樸寧靜,飛翹的屋簷如同剪影,三人靜坐在院內,不動,也不說話。

半夜十二點,萬籟俱寂,一縷淡淡的魂魄在院內逐漸凝聚成形,看樣子,是個年輕的女子魂靈,院內三人一愣,這隻是普通的魂靈,並非陰煞

由於院內布了陣,那女鬼並未感應到有人的氣息,眼見要接近屋內,猛然間,女鬼頓住,立在門口,她分明感應到了屋內的陣氣

魂靈低下頭,後退到院內,獨自在院內徘徊。

胡瑜和熊孩子交換了一下眼色,都顯現出來。

牛頭使者乍然一身銀袍就在跟前,那女鬼被嚇得幾乎癱倒,驚呼一聲疾速後退。

胡瑜一道鎖魂咒縛住了她,你是誰到這裏來幹什麽

阿傍銀袍晃了晃,一雙清淩淩的眼睛如同出鞘的寶劍,緊緊盯著那女鬼。

女鬼顫聲說道:我沒有惡意,我不是來傷人的

說明白點胡瑜聲音很平靜,但正因為平靜,女鬼才更加恐懼。

我,我叫胡程芳,跟花朗我們一直很好的,隻是我有心髒病,五年前逛超市的時候就死了。那女鬼低低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迅速瞟了一眼阿傍還有站得較遠的許欣,又把目光投向那緊閉的大門,歎口氣說道:我今晚就要上輪回道了,我實在舍不得他,所以我才想過來看看,我真的沒有要害人的意思,就隻是看看。

胡瑜跟阿傍交換了下眼神,胡瑜隨即放開她,許欣走上前來說道:既然你沒有要害他,為什麽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胡程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這樣,也有幾年了,當初花姆媽也帶著他看了好多醫生,可根本檢查不出病因。

胡瑜想了想,直接一道虛符打向她,隨即說道:你可以進去了,我給虛符護身,不會有事。

胡程芳青白的鬼臉上,顯現出了喜悅之色,忙點頭答應,胡瑜三人繼續守在剛才的位置上。

直到淩晨三點,後院才有動靜,胡瑜和熊孩子都訝異著,不一會兒,一道濃黑的陰氣飄了過來,胡瑜馬上覺得自己心口一陣憋悶,似乎要喘不過氣來。

胡瑜還沒來得及動手,阿傍手指上紅芒一閃,那陰霧發出了刺耳的嘯叫,迅速退向了後院。

眾人追向後院,卻發現什麽都沒有,阿傍指尖再度一道紅芒,卻發現那道紅芒穿透了花朗家的後屋石圍牆。

胡瑜翻身而上,騎在牆頭說道:阿欣你守在院內

阿傍原本就是虛體,自然也跟著出去。

胡瑜跳下牆頭,這才發現,阿傍的那道紅芒匯聚成一條紅色線,正引著他們往古鎮走。

胡瑜望向阿傍,阿傍朝他點了點頭,二人跟隨著紅線指引,跑了近一個小時,最後居然走到一個古碼頭

這裏,在清代乾隆時還在用。胡瑜低聲對阿傍說道。

梅林渡,我知道阿傍聲音清冷,在夜裏聽得十分清楚。

胡瑜又道:不知道那陰貨究竟什麽來頭,居然會在這裏就不見了。

阿傍平靜地看著渡頭河麵說道:看樣子是進水裏了

胡瑜聞言點了下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阿朗哥是四陰生人,對陰貨來說是很好用的補藥,我出師的時候,曾托我大伯回鄉祭祖時帶了一塊玉佩給他,是我加持過的,沒想到,還是遇上了這一劫玉佩我也沒在阿朗哥哥身上看到。

胡瑜說完,長長地歎了口氣,他能說什麽那玉佩想必大伯也跟花姆媽說過,一定要讓花朗隨身佩戴,可是,卻沒有在花朗哥哥身上或枕邊見到,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花朗如今這樣的情況,胡瑜是很痛心的。

阿傍說道:此時到水裏恐怕不行,這樣,我到殿內去查一查,有消息就立即通知你,不過可能要明晚才能知道了

胡瑜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在這裏要待七個白天,所以,時間上應該是夠的。

二人回到花家,卻見許欣正望著房頂,胡瑜上前輕喊了一聲道:阿欣,你在看什麽

許欣看了他一眼說道:剛才房頂上有東西,我看見了,鮮紅色的,但一閃就不見了

胡瑜臉色一變,鮮紅色,這是陰極煞中的陰極煞

一把扯住許欣的胳膊問道:你確實是鮮紅色

當然你忘記我的眼睛是怎麽回事許欣白了他一眼,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我能確認,它是朝裏頭的兩個人來的

胡瑜順著門柱三兩下就翻到了房頂,幾個縱身就不見了影子,阿傍則召來了幾個小鬼,最終從小鬼身上才知道花家出的事情,一多半是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