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從房頂縱身而下,許欣羨慕地說道:如果下次要拍楚留香,胡瑜你可以試試了

啪又被胡瑜拍了一巴掌,許欣立即住口,他也發現自己這時候開玩笑真有點不合適。

阿傍上前說道:我剛才問了,花朗這病,的確是被那陰煞所纏,那陰煞要花朗的魂靈煉個什麽東西,還想占了他的身體,因為自己的身體殘破不堪了。

說到這裏抬眼看了一下胡瑜,說道:花朗的奶奶,把那塊玉佩要走了,是六年前要走的,花朗的母親也是那一年開始腳出問題,花朗的父親死後,所有的錢都被花朗奶奶給拿走了,說是反正花朗也活不久,這些年就當是花朗孝敬他奶奶。

說到這裏,阿傍繼續說道:對了,花朗的奶奶將那玉佩賣給了一對外地來旅遊的夫婦,得了不少錢。

胡瑜聽完後,平靜地說道:花朗的奶奶一向如此,對三兒子十分不好,花朗哥哥小時候,也沒少被他奶奶明裏暗裏的虧待。花伯伯是孝子,花姆媽不容易

現如今花朗成了這副樣子,花姆媽又是這樣的身體,花家做得夠絕。

許欣怔了怔道:這當奶奶的,難道不應該最疼孫子嗎花朗還是她的親孫子啊,我奶奶對我,那真是疼得不行,我這麽大了,她還要喂我吃飯真不知道這花家的奶奶為啥是這樣的。

胡瑜沒有再開腔,一言不發地走到院子中間坐下,屋裏出現了陰極煞,那團黑霧又入了水中,現在有點線索盡斷的意思。

你要不要先休息會馬上天亮了。阿傍回魂成了熊孩子,我是要睡的,要不你借我靠靠吧

胡瑜拍了拍大腿,熊孩子趴著馬上就睡著了,胡瑜望著熊孩子熟睡的臉,心裏清楚,盡管阿傍的思維是成人,但他的肉身始終是個小學二三年級的小不點。

啊嗚許欣打了個大大的嗬欠,他也困了,不過馬上就要天亮,他坐到椅子上,頭靠著椅背,也閉上了眼睛。

吱呀一聲,門開了,花姆媽拄著拐杖走了出來,見胡瑜抱著晚間的小男孩,低聲說道:蠟燭全部燒光了,按你所說,一根都沒熄。見胡瑜跟她點頭,便又說道:毛毛,你進屋睡會兒吧家裏床有的是,被褥什麽的都是幹淨的。

胡瑜輕聲點頭,指著熊孩子說道:先找個地方讓他睡。

安頓好後,胡瑜又從背囊中取出針包,花姆媽,您的腿還有救,讓我先給您施針吧

花姆媽猛然一震,失聲說道:毛毛,你說的是真的

胡瑜微笑著說道:花姆媽,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騙您了呢

哎哎花姆媽眼眶紅了,嘴唇輕輕顫抖著,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胡瑜說道:花姆媽,您得躺下來我才好施針。

胡瑜並不準備把實際情況原原本本告訴花姆媽,但是對於一個養了他,並給他美好童年的花姆媽,胡瑜認為自己治好他是應該的。

施完針後,花姆媽明顯感覺到下肢有了點力氣。

胡瑜再度拿出處方箋開了藥方,姆媽,這是藥方,先吃五天,這幾天我每天都來給您施針,走的時候,您跟我一起去德昌,阿朗哥也一起,爺爺不在家,我經常好幾天都吃不到一口熱飯,姆媽您去的話,至少吃飯我不發愁了。

理直氣壯的撒謊,胡瑜一點沒覺得有錯,接著說道:我現在還比較自由,有時間能幫您和阿朗哥治病,阿朗哥少說要半年時間,但我沒法子在這裏待半年,姆媽這裏先托鄰居照看著,半年後,等阿朗哥身體恢複了再回來,您看好嗎

花姆媽愣住,她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要離開花家弄,胡瑜見她的神情,趕緊說道:姆媽,阿朗哥哥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嚴重,不能再耽誤了,本來是小病的,現在都深度昏迷,再這麽下去,他會在沉睡中死亡

死亡二字如同晴天霹靂,辟得花姆媽腦子裏嗡嗡直響,她身子晃了晃,顫聲問道:你阿朗哥,還有多少光景可活

胡瑜沉吟了一下,認真地說道:樂觀估計,一年左右。

花姆媽驚恐地拉住了胡瑜:毛毛,姆媽就阿朗一個兒子,隻有這一個兒子說到後麵泣不成聲,如果沒了他,姆媽隻怕活不下去了

胡瑜扶住花姆媽說道:現在有我,隻要精心治療,阿朗哥哥半個月後一定會醒,三個月就能坐起來,半年後能下床走路,再精養一點,三年後就跟正常人一樣了。

花姆媽聽到跟正常人一樣,眼中滿含著激動,用力抓住了胡瑜的胳膊說道:好,姆媽聽你的

胡瑜扶著花姆媽往屋內走,說道:現在再去看看阿朗哥哥。

花朗依舊象昨日那樣躺在**一動不動,胡瑜說道:阿朗哥哥手腳肌肉都沒有萎縮,姆媽您付出了很多。

花姆媽笑道:這是兒子啊,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呢,無論怎麽樣,我都不能放棄。

中午,胡瑜接到了電話,是陳菲茹打來的,胡瑜哥哥,我和單飛到杭州了,你們住哪個酒店啊

胡瑜有些驚訝為什麽單飛會跟著一起來,但是很快就釋然,單飛最近遇到的破事兒也多,到這裏來散散心也是好的。

我們住安昌大酒店,你隻管來好了,我跟你阿欣哥哥現在正在花家弄我養母這裏,晚上你們都來吃晚飯吧,我去買菜。

誰欠你三生三世桃花十裏

我身消瘦思秋雁鴻飛。

你江山送與誰

誰低眉

誰送我十裏紅妝

前世今生,

你曾說千年等上一回。

轉身,

不見,

再見,

回首驀然,

送你十世輪回。

飄渺的歌聲當中,許欣發現自己就坐在那條飄來蕩去的紅船之上,麵前的新娘子一雙纖纖素手輕輕揭開了自己的紅蓋頭,露出了俏麗的臉,隻是這張臉上卻沒有眼睛,卻隻有兩個血肉模糊的洞,從兩個洞裏流出來殷紅的血,順著臉頰一滴,一滴往下流著,再看那嘴角卻還詭異的勾起,新娘子在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