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雖然心裏有這種毛毛的感覺,但心裏卻不在乎的認為這隻是個偶然。

見胡瑜躬身在撿桃木珠,許欣也立馬在地上開始撿起來,還有一顆在沙發底下

冷不丁傳來的聲間使得許欣猛然抬起頭,卻與一張臉麵對麵,沒錯,隻有一張臉,臉的後麵啥都沒有

哇許欣急速抽離,雙手撐在地上,朱,你居然這樣跑出來嚇人

朱允眨了眨眼,臉忽然升高,接著身子也顯現出來:你手上有桃木腕珠,我哪敢出來啊,現在那珠子散開了,我才敢現身。

胡瑜轉過頭,直直望著朱允道:你知道的事情,我們現在也知道了,但是這也是你好奇心過重惹的事吧

朱允垂下頭,半天沒吭聲。

胡瑜隻是將金條等物排列整齊,數了一下有二十多條,還有幾個翡翠玉鐲玉佩等首飾。

胡瑜拿著其中一個玉鐲笑道:阿欣,你這眼光還行,就這一個玉鐲子就值七八十萬了,比金條值錢說著哧哧笑了起來。

趕緊收拾收拾,洗個澡我們出去吃飯,你們領導說明天還能繼續休一天,真的假的胡瑜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給許欣也倒了一杯。

嗯一聽胡瑜說要外出吃飯,咕唔那肚子就適時的配合鳴叫,以示自己的存在。

胡瑜,幫忙這個放你家的保險櫃行不行許欣現在開始發愁自己的金銀飾物了,他是還想多撈點,但胡瑜明擺著的臉色不佳,估計這麽多已經是極限了。

正想著,胡瑜已經將野餐墊四角都拎了起來,往樓上走去。

許欣站起身來,取了套幹淨的衣物到浴室洗澡去了。

出來時,胡瑜也剛剛洗好,頭發上還在滴著水珠,正在用幹毛巾擦著,見許欣出來,胡瑜說道:阿欣,晚上要不去小菲開的那個食全食美吃自助吧,我有半年多沒去吃過了。

嗬,一回來就想著小女友了,許欣心裏腹誹,但還是笑道:沒問題,坐地鐵去吧。

胡瑜點點頭:嗯。

二人收拾後穿好衣服便下了樓,許欣感到一陣氣流蕩漾,卻並沒怎麽在意。

食全食美這家酒肆,在科技園有一家分店,味道十分可口,據說用招商銀行信用卡能加十塊錢再帶一位,當然,對胡瑜兩個人來說就非常劃算。

胡瑜結了帳回來,朝正在摸肚皮的許欣說道:該回了,家裏還一大堆衣服洗了沒曬。

胡瑜腿長走得快,許欣卻感覺撐得很厲害,胃裏有個尖尖的東西在頂著似的,喂,胡瑜,呃你走慢點,我吃得太多了,撐得慌。

見許欣有點吃不消的樣子,胡瑜有點不耐煩地說道:你是金魚麽不知道自己的飯量啊

許欣捧著自己的肚子,走得很慢,沒精力回嗆他,胡瑜見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在他小腿上胸前幾個穴位按壓了一下,許欣打了兩個呃,放了一個屁,頓覺人舒服多了。

一舒服就開始傻笑:嘿嘿,嘿嘿嘿

我說你咋回事胡瑜皺著眉看他,眼神中有些不耐。

嘿嘿,認識一個當醫生的朋友,就是好,我撐死了你都能救活許欣繼續傻笑中。

胡瑜沒好氣地答道:我不是醫生你腦子已經進水了

回到家,許欣洗完澡窩在沙發上玩手遊,胡瑜則回臥室支起小桌板在碼稿子,許欣習慣性的摸腕珠,卻發現桃木腕珠不知去向

嚇得他從沙發上跳起來,完了完了,桃木腕珠再次失落,肯定要被胡瑜狠狠敲打一番了。

猛然間想起那桃木腕珠已斷了線,才呼了口氣,跑上樓去,朝正在碼字的胡瑜說道:我那桃木腕珠

胡瑜朝旁邊的床呶了呶嘴,許欣順著胡瑜所示方向望去,果然一串桃木腕珠完好地躺在枕頭邊。

許欣立即寶貝似的把腕珠戴在手腕上,卻不料胡瑜說道:這是斷了線的,原先的加持就混亂了,還是先放著,我明兒給你重新加持吧,這會兒不想動彈。

說完,胡瑜又繼續劈哩啪啦碼稿子,這聲音對許欣來說是催眠曲,很快許欣就覺得困意襲來,躺到**,扭了扭,擺了個自己覺得最舒服的姿勢,就睡著了。

興許是晚上吃得太多,許欣半夜是被肚子痛給鬧醒的,到廁所痛痛快快解決。

剛出廁所門關了燈,才想起自己沒洗手,又跑水龍頭前洗手,廁所窗戶是推拉式的,正開了半扇,許欣餘光感覺那裏有東西。

目光轉向窗戶,那兒的確有個東西,或者說是一部分一隻碩大的眼珠,足有籃球這麽大,眼珠的瞳孔很小,整個眼球看起來就是個白色的大珠子,此刻那眼球裏,透出來的,就是一種冷冰冰的感覺,仿佛它是從雪山深處望過來,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入骨,偏又讓你無所遁形。

許欣沒覺得害怕,他現在隻是覺得剛才坐廁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怪物給偷窺了,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什麽時候開始,他不再害怕陰貨們。

呼啦,把窗關上,氣呼呼地走回臥室,砰地把臥室門一摔,在夜間,這巨大的撞擊聲如同一個炸雷,毫無疑問把胡瑜從睡夢中給炸醒。

打開燈,一把將枕頭朝許欣扔過去,盛怒之下,當然胡瑜用了些力氣,而許欣隻是個普通人,於是毫無意外的,被枕頭砸了個正著,後退了兩步摔了個蹲兒。

剛才廁所外麵有個大眼珠在看我許欣知道胡瑜在發火,但還是將見到的事情告訴了他。

果然胡瑜的表情變了變,一個大眼珠是象你上次見到的那樣,你確定不是在做夢

許欣搖了搖頭:不是的。將見到大眼珠的前後都細說了一遍,胡瑜聽完,沉思了一下,今晚我是在這個浴室洗的澡,我並沒有發現異常。

胡瑜說沒有發現異常,一定是沒有發現,因為玄門的人,對陰邪之物非常敏感,有什麽風吹草動都能立刻感知得到。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降頭師多非

若是這樣,豈不是許欣會很危險

擔憂地看了眼好友,許欣似乎也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點什麽,笑道:放心,我沒事,有你給的桃木珠和桃木八卦隨時戴在身上,沒問題的。嘻嘻

盡管許欣一副讓他安心的表情,但胡瑜心裏清楚,多非的修為的確很高,他不敢小看,若是修為勝過自己,那許欣肯定躲避不開。

但是,總不能將人家拘在屋子裏,哪裏都不讓去吧離了他的視線,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麽事,但如果不離開他的視線,他就得二十四小時跟著,那簡直就成了職業保鏢,再過不了幾天,他就麵臨開學,還是會讓許欣一人獨自麵對啊

到廁所去看了看,一無所獲,回到臥室說道:阿欣,要不你這兩天胡瑜轉過頭,卻見許欣已蓋著薄被睡得很香了。

歎口氣,關上燈,也睡下了,卻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人家都跑家門口來示威了,果然還是自己下手太輕了嗎

許欣卻不停地做夢,直到被手機鬧鍾叫醒。

悶悶地坐起來,想著夢裏的事情,拿起電話給上司杜鋒請了個事假,洗漱完下樓,胡瑜早就把烘好的麵包什麽的端上桌了,正在喝牛奶看報。

轉頭見許欣,愣了一下:嗯你不換衣服嗎一般這種時候,許欣早就換好了要上班的衣服,而不是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頂著雞窩一樣的亂發就從樓梯上走下來。

見許欣表情一臉怪異,胡瑜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又問道:你又有什麽事了

又許欣抓住了一個關鍵的字眼。

是啊胡瑜咬了一口抹了辣醬的麵包,正常人是抹果醬,胡瑜從來是抹辣醬,所以每次吃烤麵包,許欣總會說他怪人一個

胡瑜朝許欣招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吃早餐。

許欣頓了頓,還是走到了胡瑜旁邊坐下,倒了杯鮮奶來喝,慢吞吞的,你不怕遲到啊

胡瑜覺得早上起來的許欣很不對勁,有點不太正常。

那個我覺得有些事情,我現在說不清楚,所以,我請了假,在家休息兩天,等到晚上,我就可以告訴你了。現在你別問我。許欣拿著麵包大嚼特嚼起來。

胡瑜奇怪地問道:你明天請假了

嗯,一共有兩天在家。許欣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回答。

上午十點開始,許欣就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在搜狐新浪騰訊各大新聞網上尋找著,胡瑜隻是一邊看著,默不作聲。

作為死黨的他,已經意識到,許欣心裏大概放著一件自己都覺得難以解釋卻又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他如今隻是在作確認罷了。

確認胡瑜心裏泛起了狐疑,又是什麽事情能讓許欣這麽不安急於要做確認,花費整整兩天的時間這家夥一直是個工作狂啊

就是這個許欣的聲音從客廳沙發那裏傳了過來,胡瑜,你快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