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聽到此,神色漸漸發生變化,眼睛半眯了一下,熟悉他的人一定知道,此時他有些心緒不寧,也有些惱意

心緒不寧,當然是他因為這次到安昌後,發生的事,絕大部分都出乎意料,而惱意,是覺得自己腦子退化了,沒有當即猜出那句話的意思。複製網址訪問

單飛在一邊看著胡瑜變幻莫測的表情,心裏直嘀咕,自己沒說錯什麽吧,弄不懂胡哥究竟怎麽了

頭發幹了嗎

什麽單飛懷疑自己聽錯了。

頭發幹了沒有

幹了

幹了就早點睡

說完,也不管單飛一人坐在院子裏,獨回自己房間去了。

陳菲茹走了出來,哪個杯子是他的

這個單飛指了指那個喝了一半的玻璃杯說道。

陳菲茹拿了杯子轉身,單飛忙喊道:喂,剛才我說了什麽好象惹胡哥生氣了

陳菲茹轉身,大大的一挑眉說道:你說你惹胡瑜哥哥生氣了,我沒聽錯吧

單飛點點頭道:是啊,我是說他生氣了

陳菲茹笑了:你知道麽我在讀幼兒園的時候就認識胡瑜哥哥了,這麽多年,我從來沒看他生誰的氣,他一天到晚就跟個出家人一樣的,臉上永遠平平淡淡的微笑,如果你真能惹他生氣,那你就真是有本事了,我去看看他生氣的模樣,走啦,唔叭

陳菲茹給單飛打了個飛吻,端著水就進胡瑜屋裏去了。

單飛無聊地將杯中水一口喝幹,也回了屋。

陳菲茹將水杯放在胡瑜的床頭櫃上,跟他道了晚安也走了出去。

胡瑜躺了下來,將床頭燈關滅的瞬間碰到了右肩,痛得他輕哼了一聲,再度打開燈,仔細察看,傷口沒有裂開,還好

但額前被痛出了冷汗。

被陰煞擊中這痛啊,真不是人能挨得住的全部觸及神經係統了嗨喲

胡瑜反複思考著後院的那個陰極煞,按照許欣的話來說,他原本是在前院見到的鮮紅色的陰極煞,也就是說自己與之對抗,是因為命好才活了下來。

許欣在前院看到,但自己卻在後院碰到,那這兩個陰煞是不是同一個

如果不是,那就意味著,這個院子裏還有一個具備相等攻擊力的陰極煞存在,而自己已經負傷,若是那陰貨來個孤注一擲,就很有可能會出事,自己也就罷了,若是牽連了花姆媽和阿朗哥哥的話

胡瑜努力回想那個後院的陰極煞,由於它一出現自己就與之戰鬥,好象真是無暇顧及這貨是個什麽樣子,陰貨容易幻化。

果然是自己太急於除邪靈了嗎

還是說,明兒到後院仔細檢查一番呢

胡瑜躺下來,心思反複好一會兒才睡著。

卻說西廂,單飛和陳菲茹躺下來,先前的生死時速,讓兩個人毫無睡意,單飛拍了拍陳菲茹,今兒夠嚇人的,你說胡哥為什麽就能知道我們今晚撞鬼沒見他掐指一算什麽的啊

陳菲茹轉過頭,皺眉:他就這麽一說,不過是巧合罷了,他肯定也會覺得今晚咱們撞鬼是偶然的。

哎,菲茹,你怎麽就能見鬼,我怎麽就見不著單飛悶悶不樂。

陳菲茹愕然,自己是重生,上天才給了鬼眼吧

但是單飛陳菲茹安慰道:才不是呢,有鬼眼的人啊,短命

單飛一骨碌坐起來:菲茹,你知道麽剛才胡哥跟我說,那些鬼是衝我來的他們都長什麽樣子男的女的

陳菲茹睜大眼睛想看清楚麵前的單飛,但是光線太暗,隻能模糊看到一個影子,呃那些,都是女的,年紀都不大,很年輕何止年輕啊,有幾個還抱在手裏呢。

單飛疑惑地問道:都是女的你確定沒男的

陳菲茹對單飛的問話感到無語:我確定,全是妞,沒男的

單飛摸了下自己的臉說道:難道我長了一張鬼神共憤的臉嗎

陳菲茹:

喀啪

突然地敲擊聲讓單飛和陳菲茹身子一僵。

菲茹,院子裏是進賊了嗎

不知道

要不出去看看

嗯好吧

二人剛想打開門,院子裏傳來胡瑜說話的聲音。

不用去了,胡瑜哥哥在外頭陳菲茹說道。

單飛持不同意見:怎麽不去呢,萬一有點什麽事,胡哥身上還有傷呢,你怎麽當人女朋友的,這都不幫忙咋行

說著自己打開了門,胡瑜正在跟花姆媽交談中,見她倆走出門來,花姆媽笑道:把你們也吵醒了剛才想去倒開水,結果把熱水瓶給摔了,把玻璃杯也給敲碎了。

花姆媽在廊燈下憨憨笑著,讓單飛覺得很過意不去,肯定是剛才自己去倒水的時候,沒把熱水瓶放就位,所以才讓行動不便的花姆媽給撞倒熱水瓶,手中的玻璃杯也打碎了。

那個,熱水瓶是我放的單飛想說是自己的過失。

花姆媽連忙擺手,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踢碎的,跟你沒有關係的。

胡瑜走上前來說道:你們應該就沒睡著吧

嗯,被鬼追得都不知道姓啥了,能這麽容易睡著麽那膽兒要多肥才能安然入睡啊單飛嘖了一聲說道。

胡瑜聽了,皺眉,卻不置一言。

陳菲茹朝花姆媽笑道:既然沒有什麽事,我跟單飛就回屋去休息。

二人抬腳離開,花姆媽將胡瑜拉到屋裏低聲說道:小菲娘子,姆媽看著是好的,隻是這個單飛總有哪裏姆媽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胡瑜聽了,意外地問道:姆媽說的不對勁是什麽

花姆媽皺眉說道:喏,一個小姑娘,跟小菲一樣大是吧按道理,也應該是穩重識禮,隻是她看起來,象個男子,外頭披了一張娘子的皮舉止也象,頭發也短

胡瑜笑道:姆媽,您也是短頭發呀

花姆媽朝胡瑜用力揮了下手道:姆媽是已經嫁過的,又是個寡婦,剪發是正常,你看鎮上哪家的寡婦是長頭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