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會在這裏

誰在這裏

就是那個穿藍衣服的人

胡瑜伸出頭去,瞪了許欣一眼說道:哪兒有穿藍衣服的你色盲啊那明明黃色的

許欣往下一望,也愣了一下,剛才的人不見蹤影,隻有一個穿淺黃色襯衣的女人站在相同位置,許欣又用目光仔細搜索了一番,還是沒有看見,這真是見鬼了

許欣深信自己眼睛沒問題,但是,這那個奇怪的藍衣女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見胡瑜若有所思地抿緊唇,許欣沒有再說下去,旁邊的兩位明顯感覺到二人的異樣,胡瑜,你肩膀又痛了嗎不能吹風的話,換我坐在窗邊好了花明鬆善解人意地說道,我皮厚,不怕風。

胡瑜淺笑著搖搖頭說道:阿欣說要等會打包點鹵香幹回去,不過好象我們倆都忘記帶錢包了許欣聽聞嘴角一抽,這胡瑜什麽時候學會撒謊的

花明鬆撲哧笑道:我以為是什麽大事呢,不就是打包鹵香幹麽,一會我去

拍黃瓜蛋炒飯鹽水毛豆鹵花生服務員說著,把飯菜端上了桌。

胡瑜,蛋炒飯你的王東把一盤炒飯端到胡瑜麵前,又催著服務員送個免費湯,服務員眼睛看了一眼王東左腕上的勞力士手表,目光又在其他三個人的臉上分別打了個轉,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欠欠身離開了。

花明鬆和胡瑜隻當沒看見,胡瑜真可憐哈,吃不成燒烤花明鬆有點幸災樂禍地打趣胡瑜。

胡瑜咧咧嘴,花明鬆笑道:喂,胡瑜,我是說真的啦,跟我一起帶著學生遠足吧

胡瑜搖頭道:你腦子進水麽我不是老師我是社會閑雜人等,你那些寶貝學生們磕了碰了咋辦

花明鬆想了想道:我們隻是從學校一直徒步走到禹山,上下也就大半天時間,在山上野餐,要求學生們自帶幹糧或者易消化的食物。遠足完後的第三天就是散學典禮,學校也就徹底放假了。

燒烤的東西陸續都端上了桌,王東要的免費湯也送來了,將它放在胡瑜麵前。

喝了一口湯,胡瑜說道:我可以遠遠跟著,但最好不要跟你們太接近,免得家長會有想法。

花明鬆眼睛一亮,本來我是求我妹,但她沒空,她要出差到外地去,所以隻能求你,主要是怕學生有個磕碰的,身邊有個懂醫的人,我心裏也踏實點

許欣皺眉,我怎麽覺得你盼著你學生出點兒事呢

王東笑道:一般象這種事,都是班主任的壓力大點啊

花明鬆苦笑道:我可不就是班主任麽

胡瑜終於歎口氣說道:好吧,看來我是躲不開了,不過醫藥箱你給我準備好,我手中除了銀針外,就隻有一些藥丸,對外傷來說沒有用的。

吃完回家的路上,胡瑜說道:花明鬆變了啊,變得很在意他的學生,有這麽一個老師當班主任,我想學生們應該都很幸福的,以前就覺得他挺穩重的。

許欣瞟胡瑜一眼說道:我倒對他的印象不是特別深,不過他給我的感覺是膽子不夠大,也比較悶的那種,現在很難接受他性格改變成這樣。

嗯,我們走快點兒,不然太晚了胡瑜加快了腳步。

突然胡瑜頓住腳步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南渡橋那邊看看

許欣望著胡瑜眨了眨眼,似在等他說出去南渡橋的理由。

但胡瑜卻沒有說,他的肩膀在隱隱作痛,今天還沒上過藥

許欣見胡瑜皺眉將手輕輕擱在右肩,便說道:先去擦藥,然後再過去還是你回家先睡一覺,下半夜我們再出去

胡瑜望著許欣,你的時間比我短,先顧你再說,我不要緊的,恢複得快點慢點都無所謂。

許欣把腦袋搖得象潑郎鼓,那不行的,你的右臂恢複不過來,萬一我碰到什麽危險,你就救不了我了。

一席話,讓胡瑜的臉色陰了下來,苦笑道:還說什麽萬一,現在我就救不了你了。

許欣輕輕拍了下胡瑜的背說道:我想我不會死的,我還沒找到女朋友呢老天爺不會對我這麽不客氣的,你說呢

見許欣故意逗自己,胡瑜也努力使自己精神起來,我們還有這個騙來的鹵香幹去哄兩個小美女,先回去再說吧

胡瑜,這小二黑咋回事兒許欣不解地望著在他跟前轉來轉去的小黑貓,是不是餓了

單飛立即持反對意見:不會的,我晚上的時候,把兩條魚的魚頭還有魚尾都給它了,這會兒才剛兩小時過去,不會餓的

小黑貓用爪子輕輕拍著胡瑜的腳麵,胡瑜將它拎起來放在膝蓋上: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麽

小黑貓的眼神裏帶著明顯的不安,咪嗚咪嗚地叫著,胡瑜雖然心下狐疑,但是小黑貓的修為太低,沒辦法用意識與胡瑜溝通。

想了想胡瑜托著小黑貓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放了阿花出來,讓兩個小東西自行溝通。

不一會兒,阿花來到胡瑜跟前:報告小主人,這隻笨貓說桃花江裏有陰煞,還不止一個叫你晚上不要出去,怕被陰煞給纏上

胡瑜吃了一驚,有陰煞什麽樣的是人還是水裏的東西

是水底下的人阿花說著,又在胡瑜身邊轉了兩圈。

胡瑜將阿花送回玉葫蘆中,抿緊了唇,兩條斜長的眉皺在了一起,剛才阿花說的是水底的人,而不是水底的鬼

桃花江蜿蜒流淌,江麵最寬處有兩百多米,匯入錢塘江,最後流入大海,這裏,會有什麽樣的陰煞呢

胡瑜覺得好象自己到安昌來,腦子有點變笨了。

你還沒睡啊許欣端了杯白開水走進來,我先睡了,這兩天胃虧肉,又缺覺。說著就踢了拖鞋,翻身上床睡下了。

胡瑜卻在想著桃花江陰煞的事情,久久未能入睡,突然一道淡藍的光芒閃過,使得胡瑜從睡夢中醒來,一身閃亮的銀袍,冰冷的五官,嚴峻的麵孔,不是阿傍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