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的眼睛睜得很圓,隨即他也開始回想認識單飛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但沒幾件讓他覺得印象深刻的,現在突然被告知單飛是那個宿命,說實話,許欣有點傻眼。

在高中的時候,他一度認為自己的夢中情人就應該是林妹妹的角色,但隨著後來年歲增長,象林黛玉的那種隻能說嗬嗬。

胡瑜喝了兩口水,走到床前躺了下來,你看著他,我先眯會兒,昨兒很晚都沒睡著。說著,眼皮就開始沉重,不一會兒就沉沉入睡。

夢裏,好象有什麽人拉著自己飛快地跑著,那個人是誰胡瑜看不清,隻知道前麵有個穿淺藍色錦袍的人扯著他,拚命地順著街道跑著,胡瑜覺得自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有人在追殺他們,後麵出現了數十個黑衣勁裝男子,手中持有雪亮的長劍,循著他們的足跡而來,動作迅速利落。

這些是什麽人啊,象電視上那些殺手的裝扮呢胡瑜在心中暗暗問道,怎麽會這樣要命的追殺他和前麵的這個人呢

不對啊,自己會拳腳,為什麽要坐以待斃沒理由的

胡瑜掙脫那個人,麵朝遠遠跟來的黑衣人,從巷子深處抓了一把長柄掃帚,沒有稱手的兵器,先拿掃帚頂上再說。

卻沒想到身邊的那個人一把將他推進巷子中兩屋之間的窄縫裏,剛巧能容得下一個人,而那人不知道從哪兒提了兩桶大糞放在跟前。

長柄糞勺抓在手裏,舀了一大勺阿堵物,朝逐漸靠近的黑衣人毫不客氣地潑了過去,集合有序的黑衣人開始淩亂,什麽時候起,大糞也能作為攻擊利器了

躲在窄縫裏的胡瑜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功力全部消失了,自己引起為傲的內勁呢還有天眼呢到哪裏去了

為什麽會這樣

忽然眼前一暗,窄縫被一個黑衣人擋住,那人毫不掩飾的殺意,讓胡瑜覺得鬱恨不已,而剛才身邊的人已經不知去向

誰來救救我

胡瑜從夢中驚醒,原來是夢啊

許欣搖了搖他,喂,你咋回事

胡瑜鬆了口氣,眨了眨眼說道:沒什麽,剛才做了個夢,有點嚇人。

嗯床旁邊的王東發出了一聲輕吟,胡瑜轉過頭,赫然發現他眉心的青氣與紅蓮俱都不見了,一切都變成正常的樣子。

見胡瑜驚愕地望著他,王東坐起身道:啊,我睡了很久吧

不,沒多久,你很困嗎胡瑜問道:我把你的脈,一切是正常的,但你這樣的嗜睡是怎麽回事阿欣玩遊戲,剛才打開的電視又是娛樂節目,很吵,你都沒有醒來。

我這種病是家傳的,睡個兩三天就會恢複正常王東微笑著說道,再一個星期我就要和鬆花蛋去上海培訓。

胡瑜不明白王東為什麽要說自己的行程,卻聽王東說道:我又困了,我得再睡會兒。說畢,闔上眼睛,不到一分鍾,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許欣和胡瑜麵麵相覷,這人,太能睡了

胡瑜不放心,再度去把脈後確認,王東真的沒有什麽毛病,除了先天之氣稍虛一點,一切正常。

胡瑜轉了轉眼珠,許欣覺得胡瑜的眼睛,就象兩粒黑鑽石一樣,眼波流轉間,能折射出太陽之光,整個房間都象要被照亮似的。

你想說啥許欣問道,你眼珠一轉,我就覺得自己要倒黴。

為什麽這樣說啊胡瑜不解地問道。

許欣站起身卻說道:快吃中飯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胡瑜想了想,給他留了張紙條,並告知王東,等會兒給他送飯過來。

中午吃的綠豆粥,花姆媽炸了龍頭魚幹做下粥菜,胡瑜拎著飯盒回到酒店,刷卡打開門,見王東還是先前的樣子在沉睡著,胡瑜這才放下心來。

輕輕將飯盒放在桌上,走到靠窗的這張**坐靠下來,啊,我又睡了兩個多小時王東醒來了。

胡瑜問道:怎麽樣身體沒什麽事吧

王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很快就隱藏下來,微笑著說:我沒事,真不好意思,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

哪裏,你太見外了胡瑜將飯盒拿到床頭櫃前,這是我姆媽做的粥,你要不先趁熱吃點再睡,估計你昨天到現在都沒有進食,胃應該早就空了。

話剛落音,就聽到王東的肚子在鳴叫,二人都笑起來。

傍晚,胡瑜跟王東一起到家裏去吃飯,陳菲茹和單飛到廚房去幫忙,嘿嘿,你們這麽快抱著一隻大西瓜的花明鬆也到了。

三嬸花姆媽哈哈,今天西瓜便宜,桃子也便宜的,給將手中的水果交給花姆媽。

花姆媽笑著接過來,嗔怪地說道:到三嬸家來吃飯,還提這麽多東西,以後可不要這樣了啊

年輕人嘻嘻哈哈都坐了下來,許欣走到廚房取啤酒杯,許欣驚愕地望著拿鍋鏟象拿槍一樣的單飛,說道:你這樣的動作,炒出來的菜居然味道還不錯,牛人啊

單飛白他一眼,指著灶台托盤裏做好的糟毛豆,把這個端出去然後別進來了

許欣將杯子放在托盤上搬了出去,花明鬆慌忙來端,說道:怎麽能讓你動手呢喊一聲我就來了呀,這是我三嬸家,你是客人嘛哈哈

啤酒一人倒了一杯,花明鬆這才說道,我們班上一共48人,明天早上八點在學校門口集合,然後徒步去禹山。

花姆媽突然說道:阿鬆,禹山可去不得呀,聽花二奶奶說,禹山有屍王。

屍王胡瑜狐疑地問道,什麽屍王

這個我也不曉得呀,是花二奶奶說的,還說那屍王是禹王治水時期就有的。花姆媽表示她隻聽說了那麽一兩句。

花明鬆瞪大眼睛說道:三嬸,這種沒根據的話千萬不要傳,到時我的那些寶貝學生不敢出門就麻煩了,遠足也是他們的功課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