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花明鬆停頓了一下,討好的笑道:胡瑜,你會幫忙一起的吧這次真的老師不夠,一個老師懷孕去不了,另一個說是高燒,不確定明天能否一起。

胡瑜喝了一大口啤酒道:你們應該是好幾個班級一起的吧我去真的不合適。

花明鬆沮喪地說道:其他幾個班都完成了,去禹山的是上周,我因為上周拉肚子,所以沒帶他們,但這周再不帶,後天就散學典禮後就放假了,必須是這學期內要完成的。

王東輕輕拍了拍花明鬆的肩膀笑道:這麽多年了,你還是習慣於拖拖拉拉辦事啊這壞習慣一點沒改嘛

胡瑜有點無奈地點頭道:好吧,我去,我跟阿欣遠遠跟著就是了。

單飛立即舉手道:我也去,我最喜歡小孩子啦

花明鬆挑了挑眉毛笑道:當然當然,我們歡迎遠方來的客人,哈哈

單飛見花明鬆沒拒絕,拍了下陳菲茹的手道:你也去吧

陳菲茹隻是笑了笑,卻沒說話。

第二天,安昌第一小學的校門口,吵吵鬧鬧聚集著許多小學生,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小書包,裏麵裝著花明鬆要求的東西,並且嚴令每人必須帶垃圾袋,不準在山上亂扔果皮雜物和食品包裝袋。

許欣望著花明鬆肩上那超大的登山包,嘴角抽了抽,貌似登山包上,還有個薄毛毯,許欣咽了下口水問道:我們是當天去當天回吧我怎麽覺得你象野外生存一樣啊

胡瑜也覺得不可思議,他隻是背上了一個背包,而且背包還癟癟的,除了水外,就是他的針包,還有些止血類的東西,另外帶了簡易藥箱和驅毒蟲的藥粉。

許欣的包要重些,花姆媽怕他倆餓,鹵了隻雞,又是花生毛豆,他還帶了幾個蘋果。

花老師,這幾個叔叔阿姨也要一起的嗎有一位男學生發現了站在背後的兩男兩女。

花明鬆點點頭,又跟級組長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交流了一下,最後每組的組長各自點名,就發出了。

級組長拍了拍花明鬆的背包笑道:登禹山要輕裝上陣,你背這麽大個包咋行啊

花明鬆笑道:我早就在準備了,怕小孩子會有很多需要嘛再說我年輕,能扛的

級組長對胡瑜有所耳聞,基本上胡家在安昌就是名門望族,家族中的畫家書法家國醫妙手金融家不勝枚舉,胡瑜通身清貴儒雅的氣質,也不是尋常人家能教養出來的,當下,對胡瑜以禮相待。

陳菲茹被譽為少女商王,還沒有高中畢業,憑一己之力就在北省立穩腳跟,如今身價不下三百億,兩個重量級的人都跟花明鬆站在一起,看樣子關係還非常不錯,級組長雖然不是溜須拍馬之徒,但他也知道與他們處好關係,對他將來也是有好處的。

當下跟陳菲茹等人客氣交流著,還邀請他們在中元節再來安昌看鬼戲。從來沒有接觸過鬼戲的單飛很幹脆就答應了,又問許欣道:阿欣,你中元節來不來安昌看鬼戲啊

鬼戲

給鬼看的戲許欣恍了恍神,我很多年沒看過了,不過倒是可以,我年假加上平時的加班調休,查過了,有四十九天呢,今年休得很少,回頭我去打個申請吧,就不知道胡瑜來不來。

胡瑜看著陳菲茹點了下頭。

單飛看見,立即歡呼

呀,我把水都喝完了一個小女孩突然沮喪地說道,這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呢

花明鬆立即放下登山包,拉開拉鏈,掏出一支水,擰開以後遞給她:來,老師這兒有

謝謝老師小學生開心地接過水瓶,歡歡喜喜喝了一口,放到背包裏。

花明鬆一邊背上背包,一邊大聲喊道:同學們小心腳下啊,看景不走路,走路不看景,千萬注意安全班長讓大家走慢點

一陣山風吹來,讓滿頭大汗的師生們頓時感到一陣心曠神怡,哎呀,我的帽子,被風吹到山下去啦某個小男孩著急地大叫。

掉哪裏了花明鬆連忙跑去問道。

老師那個帽子肯定找不到了,不知道吹到哪裏了,看都看不到呢有個小女孩毫不客氣地指出:誰讓他剛才拿帽子甩高高了

沒帽子的小男孩滿臉通紅,臉頰上還有晶瑩的汗珠,花明鬆打開背包,來,老師準備得有

爬了一大半,有個觀景台,來,老師這裏有兩個望遠鏡,你們想看景的輪流排隊來看啊老師這裏還有扇子,你們誰覺得太熱的,就到老師這裏來拿,扇子有五把花明鬆又大聲喊起來。

老師,她胳膊上被山蚊咬了,鼓得好大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竄到跟前說道,花明鬆又在背包裏掏了掏,拿出一個小瓶子,人呢

就在那裏還在哭呢小男孩指了指。

胡瑜這才看到一個穿白色碎花短袖上衣的小女孩在抹眼淚,盯著自己的胳膊發呆。

花明鬆立即跑上前擰開瓶子,給那小女孩擦了藥。

我怎麽覺得我們花老師今天象多啦a夢似的他那背包裏可以拿出好多東西哦一個小女生對自己的同學說道。

許欣也笑道:胡瑜,我剛才就想說這話了真的象機器貓啊

胡瑜笑了笑不置可否。

單飛和陳菲茹第一次登禹山,兩人都興奮得兩眼放光,不停地看周圍景色,呀,山上看水鄉,真的好美啊,菲茹,我們應該來寫生的

胡瑜轉頭四處看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陰黑之氣,突然從山穀中升起,隨著山風吹拂,逐漸彌漫開來,胡瑜和許欣對望一眼,二人交換了下眼色,許欣狐疑地問道:花姆媽說禹山有屍王,難道說就是這個

胡瑜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現在說不準,我們對禹山一點也不了解,對了,那級組長是安昌本地人,他應該知道些什麽。但現在有孩子們在,我們等他們休息的時候再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