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許欣打著哈欠走出房間門,頂著雞窩似的頭發,揉了揉惺忪的眼,看了看院子裏的幾個人問道:找什麽線索

胡瑜走過來拍了他一下:趕緊去洗漱,快吃中飯了,沒聞到雪汁毛豆的味兒

許欣懶洋洋地朝洗漱間走去,胡瑜對小宇說道:不要介意,他是我的好友,叫許欣,也是德昌的,你叫他許叔叔就可以了。

小宇用力點頭,以後要跟胡叔叔混,跟許叔叔打交道,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一會兒,洗漱完的許欣清清爽爽走了出來,領子也整理過了,一反邋遢樣子,看起來也是豐神俊朗的,小宇嘴角抽了抽,因為跟剛才的形象差別實在太大了,這聲許叔叔硬是沒能叫出口。

阿欣,這是我找的小助手,叫林東宇,我們叫他小宇,他下學期會在德昌,電腦信息整理應該是把好手,回頭你要信息找他要胡瑜熱情地給許欣作介紹。

許欣揚了揚眉,微笑著朝小宇點了下頭,以示招呼,胡瑜說的是以後要信息找他要,說明這孩子在收集信息方麵,比普通人強很多嘍

小宇站起身道:胡叔叔,許叔叔,我和子軒先回家了我找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就打電話過來。

聞到了菜香,就提出告辭,這是很有眼力界的孩子,胡瑜很滿意,點頭道:好,我等你電話

把小藤幾上餘下的零食用個袋子裝上,讓兩個小家夥全部帶走了。

這才坐下來,將小宇告訴他的那些訊息原原本本說給了許欣聽,江裏有屍王而不是山上

胡瑜說道:阿傍也說桃花江底有屍王,他可沒說禹山有屍王,看來這屍王的傳說是由來已久。

許欣皺著眉著說道:如果是這樣,除非把桃花江水抽幹或者把上遊截斷,桃花江不再有水的時候,才能看到江底情況不是嗎

胡瑜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揉搓著下巴,但這種做法,你可能會被憤怒的安昌人剁巴剁巴喂狗啊

許欣歎氣道:所以嘛,這樣做很不現實。

吃罷中飯,胡瑜再度來到安昌大酒店,此時那211房還在拉著警戒線,估計是二次勘察現場,正巧鄭警官也在。

胡瑜請他出來後,問及安昌酒店當年的失火情況,鄭警官雖然有些詫異,但他從花明鬆口中已得知胡瑜是司徒先生的弟子,要問當年的事情,想必是需要查什麽。

不瞞你說,安昌旅社的火災案立案的時候,我也在場,那時候,我剛穿上警服。鄭警官點燃了一根煙。

胡瑜問道:裏麵有一具燒焦的屍體,但卻是在火災之前死亡對嗎

鄭警官用力點了下頭,這個案子我們一直沒破,壓著的,沒有線索,隻知道是28-35歲之間的男性,身高在170-180之間,屍身上什麽飾物什麽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可以說他除了一身的衣服外,別無長物。

火災原因弄清楚了嗎

鄭警官說道:當時認為是電線線路老化造成的,起火的時候又是秋天,風幹物燥的時候,起火地點在放屍體的隔壁房間。

胡瑜心中一突,那就是說隔屍體很近

嗯,是的,又是在半夜起火。

那窗台上有腳印什麽的嗎

鄭警官苦笑道:房子都燒得要垮了,全部漆黑一片,還沒滅完火,那樓頂就塌下來了。

有人員傷亡嗎

呃,有兩個服務員受了點輕傷,別的都沒有什麽事情。

這麽久了,都沒有人來報失蹤

鄭警官吐著長長的青煙,唉奇怪的就是這裏啊我們把死者的信息在全安昌的失蹤人口中逐一排查都沒有,後來上報到興市,那邊作了對比,也沒有能合得上的奇怪吧

胡瑜淺笑道:但這次破獲的毒品案,會不會跟這個事件有勾連呢

鄭警官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審過了,這三人,都不是安昌本地的,是別地方以遊客名義過來搞的,安昌這裏總的來說,還比較太平,不過,這次出現這種事,也是給我們敲響警鍾了。

那也許那具屍體,也是別的地方以遊客名義過來的,因為某個原因被殺胡瑜忽然想起花明芳,她就是被人推進了江裏淹死,凶手還不知道是誰。

胡瑜接著說道:不管是什麽原因,謀殺都是因為有利可圖不是嗎

鄭警官將煙屁股在沙盤中拈滅,雙手叉褲兜裏說道:你說的很對,我們現在也隻是做了一些最基本的檢測,將那死者的血型什麽的先記錄下來,看將來能否並在什麽案裏一起偵查。

胡瑜緩緩垂下眼皮,也許,當年的服務員攝於什麽事情,不敢說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鄭警官抬起眼皮望向胡瑜,他也曾經考慮過這種可能,但是安昌旅社還沒有叫安昌大酒店前,隻是間很普通的類似於招待所這樣的地方,平時的入住率也並不高。

嗯我回去再探探。鄭警官跟胡瑜道別後回了211房間。

胡瑜慢慢踱回花家弄,花姆媽拎著桶走在前麵,由於他一直施針配以按摩,花姆媽走路明顯順當了不少。

花姆媽我來提胡瑜接過桶一看就是陳菲茹和單飛用過的床單枕套還有蓋的薄被套。

胡瑜便勸道:姆媽,這麽重的東西就不要手洗了,家裏不是有洗衣機嘛

花姆媽搖頭說道:洗衣機哪有我手洗的幹淨,再說也不費什麽勁的,洗衣棰搗幾下就好了。

花姆媽笑吟吟地望著胡瑜,笑道:哦,對了,阿欣今天吵著要吃白斬雞,你到後院再去捉隻雞來

又吃不是才吃了一隻嘛胡瑜皺了皺眉。

想吃就讓他吃嘛,等姆媽跟你去了德昌,雞也不能養的呀花姆媽笑道。

胡瑜想了想,還真是呢

剛進家,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