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在外麵敲門呢

毛毛,快去開門花姆媽從胡瑜手中接過了水桶。

胡瑜上前打開了門,王子軒兩眼紅腫,眼裏還含著淚花,胡叔叔,可不可以去看看我爺爺,他剛才突然暈倒,我怎麽喊他都不醒。

你趕快回去,我馬上趕過來

胡瑜立即回到屋內提了自己的背包,花姆媽,我有病人,到王家巷去了

後院裏傳來了花姆媽的回應,胡瑜拎上包,也不管許欣想不想去,扯上他就跑。

趕到王家時,王子軒正蹲在爺爺身體旁邊抹眼淚,他給爺爺蓋了薄被,因為他力氣太小,肯定無法將爺爺搬運到就近的沙發或者榻上。

胡瑜探了探脈,放心,不是什麽大事,喝點糖水就會好的。

說著,手下卻不停,接連施針。

很快王老就醒了過來,隻是渾身力氣還未恢複,胡瑜和許欣一起合力將王老抬到竹榻上躺了下來,王老,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王老的精神慢慢回了過來,略帶渾濁的目光看了看胡瑜二人,歎了口氣道:年紀大了,零件都壞了。

胡瑜隻是淺淺一笑,王子軒端了水來,胡叔叔請喝水。

見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尖,胡瑜站起身從他手中接過了杯子,謝謝,我正好口渴了

說完一口飲盡。

許欣則說道:要不要配點藥吃吃

胡瑜對王老說:您先休息,我出去,馬上回來

出門不多遠,就是胡記藥行,胡瑜走了進去,裏麵的人一見是他,都立馬站了起來,胡二爺爺交待過,把鎮長得罪了,都不要得罪胡家一老一小,這老就是國醫聖手胡澤昆,這小,說的就是胡瑜,稱為小先生。

胡記藥行的老板,是胡瑜的堂兄胡玨,身高一米七八,溫文儒雅,看上去很謙和,迎上前道:毛毛,你怎麽來了他差點問你怎麽親自來了。

胡瑜抓過桌上的白紙,寫快寫了個方子,幫我抓七劑藥費照算

胡瑜的話,堵住了他們要問出口的東西。

胡玨把胡瑜迎進了後堂,親自衝了茶給他:這些年你很少回來

胡瑜對這個隔房堂兄,印象一直不錯,嗯,我時不時經過,但都沒有什麽時間坐下來,今天來有兩個事情想托兄長幫忙。

你隻管說堂兄胡玨雖不是那種助人為樂的性格,但若有人求他幫忙,他還是願意施以援手的。

王家巷的老王家,孫子叫王子軒的,你知道吧胡瑜也不羅嗦,直接開口,我配的藥隻夠七天的,下一次還請兄長登門為他看診,藥費嘛,我先預留五千在店裏。

這個小事,包在我身上,橫豎你給了錢,我總得好好服務才是。胡玨戲謔地答道

胡瑜聞言一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打聽一下,你是否知道老輩子們說的屍王,是什麽來頭

胡玨聞言一愣,屍王

對胡瑜幹脆地點了下頭:如果兄長知道什麽,請直言相告說著,胡瑜朝胡玨拱了拱手,這在他們胡家,表示有求於人的意思。

胡玨皺了下眉,壓低了聲音:你發現了麽安昌,胡王花林是大姓,林家據我所知,是後遷入的,他們一來就是富戶,買下了周圍的地。胡家從醫的人多,王家是做油米的,花家曆來做絲綢印染,林家是商人,做酒肆飲食。在林家來以前,胡王花三家,每年在端午都舉辦龍舟賽,不知道那年怎麽回事,十幾條龍舟,行到一半的時候,在水上打起來了,後來釀出了人命慘案,居然有十幾個青壯男子在打鬥中身亡,江水都染紅了,就在這時,上遊突然洪水衝了下來,把觀看龍舟的,在江上賽龍舟的全部衝得七零八落,那一次傷亡無數,慘不堪言。

說到這裏,胡玨眉頭緊鎖,胡瑜問道:那後來呢

洪水過後,人們在收拾完很快就忘記了,第二年端午的時候,大家又舉辦龍舟賽,當然這一次不允許同時出十幾條龍舟,每一姓隻準一條舟,剛行駛到江心,就刮起了狂風,龍舟根本無法前行,江心突然出現旋渦,緊接著,頭一年失蹤的人全部浮了上來,身上衣褲完好,但是肉全部不見了,就象有人給每具骷髏穿了套衣服似的,龍舟上的漢子們都嚇呆了,拚命亂劃。這時候突然電閃雷鳴,一道道的閃電就這麽劈在人們眼前,緊接著,旋渦中心出現了一個紅漆大棺,是立著的棺身上有個王字,但隻是現了現,很快就垂直沉到江底,江麵也就恢複平靜了。

你是從哪兒知道這件事的胡瑜好奇地問道。

高祖的手劄裏有記載,在老宅裏,你要不要看看胡玨抬眉問道。

胡瑜想了想,朝胡玨笑道:如果方便的話,明天我過來找你借閱

沒問題胡玨回答得毫不猶豫。

胡瑜拎上包好的中藥回到王家巷,出乎意料,王子軒似乎對怎麽煎中藥十分在行。胡叔叔,枸杞另外包的,是後下嗎

嗯,是的

王子軒將藥泡上,又跑了出來。

胡瑜對王子軒說道:你一個人吃飯的話,不如到我家裏,給爺爺帶來,這樣你爺爺也有熱飯熱湯了,嗯

王子軒眨巴著眼睛,望了望胡瑜,又轉頭看了看正在沉睡的爺爺,小臉糾結了一會,終於點了下頭。

許欣先回去通知花姆媽,又到一個熟悉的肉店去買了幾根排骨,胡瑜交待晚上要做糖醋的。

低血糖啊這麽大把年紀了,人家都是高血糖,高血壓,這老人家跟人正好相反了許欣心裏頭嘖嘖歎著。

啊花朗哥,你醒啦許欣一進門,就見花朗正坐在竹榻上,身上蓋著純棉被套。

花朗點了下頭,隨即目光向他身後搜尋,許欣見狀,哈哈笑著:他沒這麽快,那邊有病人,王老爺子低血糖呢

花朗聞言怔了怔,隨即麵色變了變,他家,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