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淨沒有啊,好好的,如果不幹淨,我肯定會有感覺啊本大爺可是陰司的接魂使,當然,這種事不可能透給花朗啊

花朗看了一眼許欣,隻是搖搖頭不說話,也不知道是因為昏迷時間長了,表達能力退化還是怎麽樣,總之就是一言不發。

花姆媽把白斬雞苔條炒花生米等菜端上桌,胡瑜才拉著王子軒回到花家弄。

花朗見到王子軒,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而王子軒見到花朗卻是一臉迷茫,他一直沒有見到花朗清醒著的樣子,孩子的心很敏感,他從花朗的目光中探知對方並不喜歡見到他。

王子軒站在門口沒有挪動腳步,怎麽了叫人啊

花朗臉上露出一點笑容,輕聲說道:歡迎,都進來吧

王子軒聽聞此話,終於挪步走到桌前,望著花朗的腿發呆,花朗任由他打量,鬆懶著四肢。

胡瑜跟花姆媽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遍,花姆媽熱心地拿過幾個舊式的鋁製飯盒,把菜和飯各裝了滿滿幾盒,又拉過王子軒一同坐下,快快,先吃飯,趁天亮著,先吃

王子軒坐將下來,花朗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一點沒有遊移,這讓王子軒有點不自在,不由得好幾次抬起頭望向花朗。

王子軒的動作引起了胡瑜的注意,輕輕摸了摸王子軒的頭,給他夾了個雞腿,你不用急,慢慢吃,花朗叔叔可能是沒見過你或者對你沒印象,所以老看著你。他剛醒過來,你不用緊張的。

胡瑜說話很溫和,王子軒馬上就放鬆下來,小孩子吃飯動作都很快,胡瑜放下碗筷拎上飯盒就陪著王子軒回到了王家巷,你先進去吧,我晚上再過來

王子軒點點頭進屋帶上了門。

回到花家弄,花朗已被許欣背到屋裏躺下睡了,胡瑜剛坐到飯桌前,許欣就用手肘捅了捅他:喂,先前阿朗哥哥說王子軒家不幹淨

不幹淨胡瑜眉頭動了動,可我沒發現哪裏不對勁啊

可不是嗎我也沒發現啊按理說,有什麽不對路的東西,咱倆應該是很早就能看到的

沒錯,難道王家出過什麽事嗎

是出過事情花姆媽夾了塊雞到胡瑜碗裏,麵目平直地望著胡瑜說道:你那時到山上去了,不到學期末是不回來考試的,所以不知道王家發生的事情。

胡瑜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眼望著花姆媽說道:那王家老屋發生過什麽事情嗎

花姆媽想了想道:具體的,你去問問你們班上那個臉圓圓,右邊臉上有個小酒渦的,叫什麽王什麽憫的,住的地方靠那個王家弄不遠孝子弄28號,他還有個妹妹叫念琴,在安昌大酒店當服務員。他跟其他人一起親身經曆過,我也是聽他說了一次。

許欣驚訝地說道:姆媽是說王福憫同時驚訝的目光投向了胡瑜。

胡瑜三口兩口扒完飯道:姆媽,我到王福憫那兒串個門,再去趟王子軒家,您給我留門哈也不管自己還沒吃飽,便站起了身。

好咯,去吧花姆媽笑著說道,養了胡瑜好幾年,雖說不是親生兒子,但在她記憶中,胡瑜還是那個雪白粉嫩的小肉團兒。

門被敲響,走出來一個約摸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見是兩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不由帶著審視和戒備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們找誰

你就是王福憫胡瑜用的是肯定語氣,而非疑問語氣。

那男子一愣,點頭道:是啊說著嘴抿了一下,右臉出現一個很深的酒渦,這多少讓他冷硬的臉多了些柔和的意思。

我叫胡瑜,胡家老宅胡澤昆的孫子我有點事想請教你,這是我的同學許欣,原先住在寺橋東路的。

一聽是胡老的孫子,王福憫馬上腦子裏就對應了玄術師三個字,臉上現出了霽色,請進來吧

哥,有客人嗎裏麵傳來一個溫軟的聲音,王念琴戴著手套端著一大盆小龍蝦到客廳裏,一見胡瑜,不由愣了一下:你們怎麽來了我現在正忙著呢

胡瑜笑道:我們來找你哥問點兒事情,卻不是來找你的。

王念琴笑道:來了也好,這個剛出鍋,你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聊,反正我哥剛說要喝點啤酒解暑。

王福憫還沒說什麽,胡瑜突然問道:王大哥跟花朗大哥認識嗎

王福憫點頭道:當然認識,以前一直是我死黨。

胡瑜笑道:花姆媽是我的養母,她讓我過來找你的。

王福憫的臉上歡喜的神色更多了,將二人帶到小院的葡萄架下,小院子早用井水潑了一遍,正是清涼怡人:天熱,喝兩杯,我這兒也沒啥好東西

說著用牙咬開了桶裏冰鎮著的啤酒,王念琴早將兩大盤小龍蝦還有毛豆端了上來,又遞過來三個杯子,哥,晚上我去夜市吧,你陪他們多聊聊。

胡瑜晚上隻吃了大半碗飯,原本就沒吃飽,有美味在前,當然也就不客氣了。

話題自然就落到了王家老宅的事情上。

許欣扯出話題道:阿朗哥說王家老宅不幹淨,你知道情況,對吧

坐在一旁的胡瑜目不轉睛地盯著王福憫的反應。

沒想到王福憫卻坦率地點了下頭:沒錯,我跟我妹妹親身經曆過的。

能告訴我們嗎胡瑜問道:我隻想知道當時王宅除了你倆外,還有沒有其他人遇到情況跟我詳細說說吧你知道我是

我知道王福憫幹脆地打斷了胡瑜的話。

抬起頭看著二人,王福憫說道:這事兒,跟王子軒的四嬸娘,也就是王老爺子的四孫媳婦有關。

喝了一大口啤酒,王福憫用手擦了擦嘴邊的啤酒沫,紅著眼睛說道:王子軒的四嬸,是外鄉人,從餘姚過來的,姓名我忘記了,反正大家都稱呼她老四媳婦,在我印象中,她蠻滿亮的,就是脾氣很急,八月十七,就是剛過中秋的半夜,她突然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