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棺材頂胡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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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棺材外麵被水包圍著,似乎那棺材能吸附很多水,然後從棺頂飛出,席卷成水龍,我們幾乎能看到水波下的龍鱗王老爺子一臉鄭重。

那後來東洋兵怎麽樣許欣急不可待地催著下文。

王老爺子瞄了他一眼,由於水龍撲擊,可能那大炮就失了準,結果正巧打中了桃花江對岸的金光寺,我現在還在想我當時是不是眼花了,那金光寺一道金光閃過,水龍馬上就回來鑽到棺材裏沉進水中,再不出來了,但水龍回來的時候,卷了好多東洋兵到江裏,至於後麵那些東洋兵活沒活著我就忘了,因為看到這件事的人,沒幾個,現在老家夥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我還有花家的姑老太太了

花家的姑老太太許欣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頭緒,老爺子,花家的姑老太太是誰

嫁進林家的,今年也九十二三了吧,當年也是這一帶數一數二的美人呐王老爺子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慨。

許欣笑嘻嘻地說道:王老爺子,您也是她的粉絲吧

粉絲王老爺子鼓起眼球,何止粉絲啊直接下肉絲了

嘿嘿

胡瑜餘光看到王子軒斜靠在客廳沙發上已經睡著了,一看腕表,已經接近半夜十二點,再看王老爺子臉上那難以遮掩的一臉疲色,不由暗責自己實在太過頭了些。

王老爺子,對不住,我們沒注意時間,給您添麻煩了胡瑜歉然說道:待有空我們再過來

王老爺子卻搖搖手,不妨事,我這麽多年最忘不了的就是那道金光,是菩薩克製著桃花江的屍王呢,還是說菩薩推動那水龍去攻擊那些鬼子

胡瑜站起身道:不管怎麽樣,隻要人相安無事就好,活著最重要。

回到花家弄,二人洗完澡,胡瑜問睡在另一頭的許欣道:我怎麽覺得這個屍王,象是一個在服刑的犯人似的,那個金光寺就象個獄警,專門看守他的,象不象

許欣在那頭懶洋洋地說道:胡瑜,你腦洞開得不錯,不過,腦洞再大,睡覺更大,現在的修行,是深度睡眠,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說完翻下身就沉沉睡去。

今天的收獲不少,王福憫說的王家老宅遇到的鬼事,那究竟是不是死去的魂靈過來看就不知道了。

如果王老爺子的話屬實,或者從林家也能問到一二,胡瑜決定第二日就去林家走訪那位姑老太太。

這麽一想,心裏就放鬆多了。

花家的姑老太太第二日早餐時胡瑜提出的問題,讓花姆媽驚訝地望著他,花姆媽隨即點頭道:這位姑老太太我知道,是本家一位很有性格的人,她是自己走上門去問林家少爺肯不肯娶她。

哇,她這麽大膽許欣聞言嚇了一跳,要說現在的女人這麽做,他覺得還能理解,但在七八十年前,這樣做太駭人驚聞了。

花姆媽,當時就沒有人說她嗎

花姆媽不以為然地瞟了許欣一眼:姑老太太敢殺人,誰敢說她

殺人

對啊當時鬼子要對他行不軌之事,她一個弱女子,殺了兩個東洋人,回家的時候,臉上身上都是血,人一點沒事,接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些東洋人全部撤走了,還炸了安昌橋。花姆媽歎口氣說道:現在也不知道姑老太太在林家過得好不好。

她不在鎮上嗎胡瑜覺得有些奇怪。

花姆媽笑道:在是在的,但她嫁到林家後,就不輕易出來見人了,生了六個兒子兩個女兒,我們安昌鎮上的,是她的三兒子這一房。

胡瑜眉頭習慣性地又皺了起來:我還想去拜訪他的,如果是這樣,倒未必能見著了。

花姆媽吃驚地問道:你沒見過她也對,她來見你的時候,你才滿月呢

聞言胡瑜驚訝地抬起頭說道:姆媽是說,姑老太太來見過我

那可不是嗎胡家長子嫡孫她都沒見,獨獨你出生滿月,她出來見你了,還抱過你,看上去很喜歡的樣子。花姆媽的眼睛裏有著滿滿的回憶。

胡瑜擰了下眉頭又鬆開,怎麽從來沒有人在我麵前提過姑老太太

啊喲,毛毛花姆媽笑道:你才在安昌住了幾年呀那麽小就上山了,姆媽都擔心你吃不得苦,唉現在看來,是我多思多想了。

胡瑜笑笑,姆媽,我想去見姑老太太。

花姆媽愣了一下:去吧我知道你若解決不了眼前難題,會睡不著的

林家老宅,與花家弄相隔並不遠,步行二十五分鍾就到了,胡瑜敲門,裏麵出來了一個六七十歲的男人,身穿白色無領的汗衫,下穿黑色的棉綢闊腿中褲,腳上穿著人字拖鞋,方臉,由於眼皮下垂,原本又大又圓的眼睛,看起來略帶了點三角,表情平和,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他手裏執著一把蒲扇,麵帶疑惑地問道:二位找誰

胡瑜上前自我介紹一番,那老頭麵上有了幾分了然之意,胡瑜接著說道:我是有些事情弄不懂,想問問姑老太太是否知情,今天她有沒有空,願不願意見我

那老頭低頭想了想,說道:你們先進來坐,姑老太太願不願意見你,我也不曉得,不過我去幫你們問問,你們在這裏坐著等等好不好

胡瑜和許欣便點頭坐了下來。

胡瑜,他們這房子跟我們那裏的不一樣,跟你們胡家大宅有得一拚哦許欣好奇地張望四周。

嗯胡瑜低聲說道:那水龍究竟是什麽,我要弄清楚,一會兒老人家若願意見我,她說的啥,你也幫我記著點

許欣立即點頭如搗蒜,說道:沒問題接著又說道:你說那些紅船,會不會都被江底的那個屍王給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