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有正事要辦門口許欣走了進來,頂著一個爆炸似的鳥窩頭就走進來了。

o dt

我們這裏沒事了胡瑜平靜地說道,許欣眼尖,發現了胡瑜的指尖還有幹涸的血跡,他知道平素很少見這樣的傷口,晚上來襲的,不是個簡單的貨色,不然胡瑜也不需要動用指尖血了。

挑了挑眉頭,許欣說到:啊,我又欠你人情

無妨,舉手之勞,不用記著胡瑜淡淡地搖了搖手,天快亮了,單飛你先休息一會兒,等白天我們再聊吧

嗯單飛看了看胡瑜,又看了看許欣,笑著跟二人道別,回房間又躺了下來,心緒卻不停地在翻滾,此時的她宛如夢中,還沒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有緣定三生真的有啊那個許欣是不是就是這輩子的丈夫了呢嗯,似乎,他長得也蠻帥的跟胡哥有得一拚呢,胡思亂想中,心髒還在怦怦亂跳,呃姐姐我是墜入情網了

菲茹對此事知道嗎她走得忙忙慌慌的,就留了那個黑乎乎的大鐵釘給她,什麽也沒說,沒想到這個大鐵釘這麽好使。想到這裏困意襲來,單飛將大鐵釘塞到枕頭底下就沉入夢鄉。

回到屋裏的胡瑜和許欣則相對沉默,半晌,許欣才說道:謝謝你

胡瑜白他一眼,說這話,你不覺得過於客套了

許欣低下頭,你不知道引去了多少魂靈,是我做接魂使以來最多的一次,全部從安昌渡過去的,阿傍的意思是,這裏確實是有詛咒,又有很多高人反複施法術,所以,讓這兒變得非常古怪,不過,相對應的,普通的法師對這裏做不了什麽事,因為反噬很厲害。

反噬

沒錯這下麵有屍王,所有的魂靈都是這樣講的,他們從上遊或者其他地方聚攏,被屍王抽取它們的陰氣反複捶煉,使得它們變成河倀,引誘一些無辜的人下水溺亡。

你是說,這桃花江裏,有河倀

若是河倀的話,應該就是在上遊,但上遊已經不是安昌了若是這樣的話,勢必牽扯到非安昌的事情。

那些魂靈說,桃花江的江心,也就是數次出現漩渦的地方,隻是屍王的某一個棲居處,它實際並不住在水中,而是居住在山裏,但具體是哪座山,那些魂靈也不清楚,隻知道聽命於河倀行事。許欣的聲音有些低沉,聽到這樣的消息,能愉悅的,一定是心理扭曲之輩。

胡瑜半低著頭,眉目間帶著幾分凜冽之色,照你這麽說,屍王未滅,安昌還有可能迎來更可怕的衝擊

對許欣點頭道:那紅漆棺材,相當於屍王的盒飯吧,你把它的快餐給毀了,你說,屍王知道了,會不會對安昌趕盡殺絕說到這裏,許欣打了個寒噤,同時啪地一聲打在自己臉上,我可沒說什麽

趕盡殺絕的意義,許欣沒有明說,胡瑜也明白是什麽意思,這是要整個安昌翻江倒海不,有他在,怎麽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胡瑜把拳頭捏得死緊,指節間發出了咯咯的聲音,胡瑜許欣試探地叫了一聲。

哦,我沒事胡瑜鬆開了拳頭,隻是對於屍王,我們知道的訊息太少了

許欣轉了轉眼珠道:阿傍是陰使,他知道的遠比我對,再說出了接魂大殿,阿傍讓鬼卒會將那些魂靈引向不同的地方,有的住陰居裏,等候輪回,有的七七未到,還要到望鄉台再轉轉,有的陽間罪孽深重,直接打入相對應的地獄層,不如白天我們去安昌大酒店找他問問

胡瑜緩緩點了點頭:如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聽到花姆媽開門的聲音,許欣吐吐舌頭說道:江南的女人真是太勤勞了,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得比牛多,唉而且麥杆喉嚨蒼蠅肚,吃還吃得少。

胡瑜對許欣的總結直接點了個讚,你總結得很好,看來你也有很認真觀察人的時候。

那當然,我小時候沒媽媽,你也一樣,所以來這兒,我覺得跟在自己家一樣,在花姆媽家特別自由,關鍵是這種自由讓你感覺還被人關心著,特好啊許欣感慨著,可惜沒多久你就上山了

說到上山,胡瑜突然說道:你說到上山,我以前就在這禹山的南麵跟師父一起住,在離開安昌前,你也有來過山裏給我們送米,還記得嗎

許欣呆愣著點點頭,是啊,沒錯

你不覺得以前的禹山跟現在有什麽不一樣了胡瑜反問道。

許欣想了想說道:是有點不同,以前呢,禹山太陽什麽的,總是照著,現在的禹山總被一堆霧籠著,上次跟花明鬆的班級去遠足,我就沒怎麽看到霧散開的樣子。

胡瑜一拍手道:說的就是這個,我就是覺得上禹山哪裏有點不對勁,但我怎麽也說不上來,現在看來,那禹山確實是有古怪,我想明天我得上山一趟,因為我上次看到那裏有個山洞,一股股的黑陰之氣從那洞中出來,很可能,那兒就是屍王的一處洞穴

許欣怔了怔道:你怎麽能確認屍王如果存在的話,它能讓你這麽容易就發現它的蹤跡

胡瑜搖頭道:我不是說屍王待的地方,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是屍王的其中一處洞穴,再說,他要捉陰貨去煉成倀,這需要過程,需要地盤和時間虎族煉一個屍倀,最少也得七八年,何況是陰貨的河倀

這許欣覺得胡瑜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但是,作為河倀,應該是死在水中,而非死在陸地的,整到這個洞穴裏來,是不是有點不對路啊

我說胡瑜,河倀不應該在河裏煉麽跑到山上怎麽煉成河倀許欣的臉上滿是疑惑。

胡瑜撓了撓眉毛,眉頭一皺,眼睛緊盯著許欣說道:若是這個洞中,是天然的陰河呢那可能煉的時間都會縮短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