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吃了一驚,你是說那兒是煉河倀之地

胡瑜點頭:河倀與普通的水鬼有很大差別,它們可能是被人推入河中淹死,或者是滿腔怨恨,它們出去,並非象水鬼那樣找什麽替死鬼,而是找一些陽氣十足的人用法術讓它們落入水中,再供屍王啖食,隻怕這些遇難者的屍骨都很難找到。

對於胡瑜的分析,許欣表示讚同,沒錯,水鬼是一對一的,找到了替死鬼,就不會再害人了,但河倀由於沒有投生之日,會源源不絕地害人這個卻是沒有盡頭的

胡瑜望向窗外花姆媽掃地的身影道:這個屍王,真的不是一般的殘忍。

屍王,也是人變的吧許欣突然說了這麽一句,是人,都會有缺點,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到他當人時候的軟肋,朝這兒下手更快

胡瑜從窗外的呆望中轉回頭,看著許欣眨了眨眼道:你這個,倒不失為一個辦法,隻是,屍王至少是千年陰屍修煉而成,你難道忘了我們那年在山穀底發現的那片陰墓群嗎

許欣聞言臉色一變,你說沒事兒把人埋在那種地方做什麽終日不見太陽。

如果一千年不見太陽,也不見月亮,隻能每月十五汲取月華之陰進行修煉,你想,這種屍體會變成什麽一個強有力的攻擊武器,但一般的陰屍都沒有太多的思想,很可能屍王保證了它的生前思想,甚至死後有過之而無不及。胡瑜站起身,負手而立,如果是這樣,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它會是我生平僅見的對手了。

許欣想了想道:屍王在山上的話,我們是不是得上山才知道具體情況

胡瑜別過頭,先別輕舉妄動,我等會必須去金光寺後山了,當然我們要破陣,我要帶上護體的東西,破陣,總會對自己造成一些損傷,所以,要小心才是。

一起去水龍的事情,我也有份要出力啊許欣拍著胸脯說道:如果這次又沒我的話,我會遺憾死了,如果不放心,我就把熊孩子一起叫上咋樣

你再睡會兒吧,我出去活動活動。胡瑜說著拉開門便走了出去,見胡瑜比平時至少晚起了半小時,花姆媽雖然覺得奇怪,但總想著胡瑜八成是昨天太勞累了,也沒作他想,姆媽早上不用煮了,我們三個去吃餛飩,給姆媽和阿朗哥打包回來就行了。

花姆媽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繼續做她手中的事情。

胡瑜打了一套拳回來,喂,阿欣,快起床了,你老婆都起了,你還睡著,象話麽

許欣困頓地睜開眼睛,你夠了吧

你不信啊,你老婆說她餓了,要吃餛飩胡瑜再度補充了一句。

許欣聽清楚了,噌地就撐坐起來:單飛說她要吃餛飩

嗯啊

好,我馬上起床,嘿嘿許欣開始傻笑。

等許欣洗漱完走出屋子,單飛壓根就沒起床氣得許欣朝胡瑜吹胡子瞪眼睛。

拉過一把椅子,許欣氣呼呼坐了下來,呀,你們全部都起來啦單飛驚訝地看著院子裏的胡瑜和許欣。

嗯,我們在等你一起出去吃餛飩胡瑜笑道,快去洗漱吧

單飛啊了一聲,目光轉向許欣道:要出去吃的話,你可以早點敲門嘛

嗔怪的說了一句,就去洗漱了。

來到陳記餛飩店,三人各點了一碗餛飩,胡瑜叫了一根油條,蘸著醬油慢慢吃著,單飛看到胡瑜那樣吃,也跟著學,嗯,胡哥,還別說,油條蘸醬油,味道真不錯啊

胡瑜笑了笑,上海那邊也是這樣吃的

許欣則加了一碗鹹豆花配白麵饅頭。對了單飛,等會我跟胡瑜出門有事情要辦,你在家休息吧。

胡瑜指了指許欣說道:這家夥,比較愛吃毛豆粒炒肉茉,你要是一會兒閑著沒事,幹脆弄這個菜晚上吃吧

單飛愣了一下,看了眼許欣,點頭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不用多,炒一碗就好胡瑜交待了一遍,又神秘地笑笑,我很期待能嚐到單飛的手藝啊

來到金光寺後山,快十點了。

胡瑜,這不就是我們那天過來,我坐過的那個巨石嗎許欣指著一塊尖尖伸出的岩石說道。

沒錯,這麽說,就是這裏了胡瑜想了想道:我們爬上那座山頂,從那上頭往山下看,先觀察陣勢和地形再說,冒然破陣,恐怕會有危險。

許欣點頭如搗蒜般地說道:你說啥我就聽啥,反正破風水陣我啥也不懂,我隻是來打醬油的。

胡瑜所說的山,在金光寺的東北麵,因為有許多風水陣的陣基都向東或者向北,那座山並不十分高,卻對觀陣十分有利。

上到山頂,胡瑜向下仔細察看,那陣勢如同一個葫蘆,將水龍的骨殖牢牢包在裏麵,而且,在葫蘆的腹部,有三塊尖石,如同三把長劍戳進

找到了那水龍就在葫蘆陣的腹地胡瑜蹙著眉頭說道。這個陣勢非常陰狠,水龍被這種陣困住,任它再有通天本領,也不能脫離這個葫蘆陣而飛升

水龍,你在桃花江底有多少年了胡瑜輕叩著身上的玉葫蘆問道。

早已不記得有多少年了,五百年總是有的水龍的聲音沒有什麽不滿,卻有一分急切,顯然,它希望能盡早得到自由。

許欣突然開口問道:水龍,你一開始就叫水嗎你原先叫什麽名字啊胡瑜嘴角一抽,許欣這家夥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

有名字啊,我叫金光水龍的聲音很正經,這個金光寺就是為了鎮壓我而建的,可惜裏麵那個高僧的骨殖卻沒有,哈哈,那家夥已經死掉了,為了獨霸我的翠玉山,總得付出代價

胡瑜吃了一驚,你是說後山那一邊的有玉礦的山嗎

是啊我就是在那裏出生的

可是這樣的話就不好辦了胡瑜低低歎道,他已經將此消息透露出去,可能很快就會有動作,至於是私人的,還是公家的,胡瑜心裏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