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定睛細看,那裏的陰黑之氣宛如一個深色的漩渦,一直不停在旋轉,西南角,是德昌富人聚居區,那裏有最昂貴的奢侈品一條街和酒吧一條街等,最高檔的酒店也是在西南區。

阿花,你還好吧胡瑜朝獅子爐內的大蛇問道,阿花隻是懶洋洋的搖了搖尾巴,表示它聽見了。

怎麽辦現在帶它過去瞧瞧嗎想起剛才的幽潭,胡瑜有了主意,阿花,你堅持會,我帶你到潭水那兒去。

山峰離潭水有點距離,胡瑜還是盡可能快的將阿花送到潭水邊,目送它進了深潭,胡瑜再度打開天眼,附近沒有陰人,也沒有活人,他此時不能休息,得為阿花護持。

想了想,胡瑜沿著山壁慢慢往下走,而阿花則盤起身子,慢慢吸取著潭內的陰寒之氣。

胡瑜朝它說道:隻要能動彈,我們就早些回去,現在我不知道招惹了哪路神仙,萬一人家用狙擊槍打我,可就慘了,要知道我父母親人都不在我身邊啊

阿花被小主人這種求可憐的舉動給唬得一愣一愣的,咋沒發現小主人這麽會示弱呢

不一會兒,借由深潭陰寒之氣的阿花,直到天明,才漸漸恢複了點元氣,胡瑜便將它喚了回來,先回來,今兒我帶你去富人區弄點吃的。

小主人說吃的,一定是現在阿花正需要的,阿花蛇子一扭,化成一縷淡金色煙霧鑽進了獅子爐。

胡瑜背好背囊便下了山,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下到山腳,有部黑色的轎車從他身邊馳過,車窗沒有關嚴,胡瑜聞到了一股甜膩的香水味。

胡瑜隻是淡淡笑一笑,迎著曙光回到家中,此時時間尚早,至少還得過一個小時許欣的手機鬧鍾才響,胡瑜幹脆將包放到小隔間,隨後去了廚房,經過一晚上,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許欣揉了揉眼,下了樓,隻見胡瑜已經換上睡衣,坐在客廳裏吃雞蛋布丁了,你啥時候回來的許欣很驚喜地看到自己的位置上也有一份雞蛋布丁,並烤好的熱乎乎的麵包片。

胡瑜倒了杯西瓜汁給許欣,回來有一會兒了,我上午要睡一覺,下午到西南角的富人區去晃晃,中午要不要一起到五穀芳去吃烤乳鴿

行啊,你請客的話,當然可以許欣嘿嘿一笑,就咬了一口麵包。

胡瑜白他一眼:昨晚我已經大出血,中午輪到你

不由分說就給了結果,許欣歎口氣,苦哈哈地說道:行行,你說了算。

吃完早餐的許欣拎著包就出了門,鍾維看見也跟了上去。

就這樣,許欣帶著鍾維的魂,到公司去上班了。

胡瑜吃完飯收拾好以後,睡意湧上來。

窗外,那個討厭的大眼珠早就不知道被小破孩們弄到哪裏去了,胡瑜打個嗬欠還是拉了半幅落地窗的窗簾。

一覺醒來,已經是十一點了,胡瑜開車來到軟件園佑克科技大廈樓下時,許欣已在翹首而待。

鑽進了胡瑜的車,舒爽地說道:還是車裏涼快哈

胡瑜沒有回應,他隻是挑眉望向六樓的玻璃幕牆,半透明的幕牆內,站著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妙齡女子,毫無意外,正是瞿可心

阿欣,看來那瞿可心對你,可不想放棄啊連我都盯上了胡瑜揶揄著說道。

許欣沒好氣地說道:那個殺人犯,靠,非把她送進去不可

喂,胡瑜,你就不能想辦法找到目擊者許欣很想幫鍾維抓到瞿可心,但是鍾維自己也說,當時沒發現周圍有什麽人。

胡瑜想了想,說道:這個,隻有從心理入手,或者說,最好是讓鍾維手刃仇人,他才能卸下心頭負擔上路。

車子開到了五穀芳,二人下車,找了個僻靜位置吃飯,乳鴿最先端上來,胡瑜一把拍開許欣的爪子,把手套遞給了他。

兩人吃得津津有味,而胡瑜早已發現在立柱後麵,坐著瞿可心,她時不時地丟眼光過來看,卻又生怕胡瑜發現。

胡瑜吃完後去洗手台把手洗幹淨,在經過瞿可心這一桌時,指尖一動,悄悄引了一道陰煞之氣到她身上。

晚上有好戲看了,胡瑜心裏暗笑,中午時間不多,許欣還需要點時間午休,因此一吃完,便買單走人,在席間,胡瑜對坐在席上的鍾維簡單交待了幾句,晚上就看鍾維怎麽表現。

把許欣送到家後,胡瑜駕車開往富人區,開到了一個大型商業樓的地下停車庫。

這裏距離那個陰煞之漩,步行不需要三分鍾,幾乎走出來,馬路對麵的別墅群就是了。

胡瑜走得很慢,這個大型社區雖然管理嚴格,但象阿花這種靈體進出非常容易,耍個障眼法,對胡瑜來說就是個小兒科的事。

走進這個百花別墅區,胡瑜便覺得陰煞之氣是象個鍋蓋一樣扣蓋下來的,讓人非常壓抑,這裏居住的人極少,許多人住在這裏都覺得身體不適,又搬到其他地方居住,因此這號稱德昌最貴的別墅區,如今變得靜如墓園。

胡瑜走到第五棟,這裏正是陰氣漩渦中心,而這陰霧一直旋轉個不停,大有增闊之勢。

胡瑜揪出阿花,對它說道:去吧,這裏的,都是你的

阿花歡喜非常,直撲那個深灰色的漩渦濃霧中,隱隱可見阿花的淡金色鱗片,阿花不停地吸取著陰煞之氣,胡瑜首先是感覺腳下開始沒有這麽涼了,漸漸的,空氣也沒這麽壓抑,但陰氣漩還是沒有減弱。

胡瑜雙手點動,虛空製出五道符咒,分別按東西南北中的方位打出,正是五方扶陽陣

中位又稱為神通之位,是為陣眼,胡瑜的元氣源源不斷打向神通,神通位四道金光分明連上東西南北,就象一個金鍾罩一樣,牢牢將別墅罩住,這是怕等會阿花控製不住陰煞之氣,倒傾下來,有可能使得房屋倒塌。

但胡瑜的擔心是多餘的,阿花出色完成了任務吃飽的它,盤踞於別墅房頂,懶洋洋的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