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欣愣神,胡瑜低下頭道:先吃,不要想別的。

嗯許欣繼續吃他的揚州炒飯,兩人開始聊別的事情,氣氛逐漸好轉。

回到家,胡瑜坐下來,他想了解更多的事情,實際上,他也發現了,原本跟在瞿可心身後的男鬼,一直就跟在不遠處,現在跟進了家,他是有什麽未了的心願無非就是要讓凶手得到應有的教訓罷了。

瞿可心,有什麽來頭嗎胡瑜一半是問許欣,一半是問那個男鬼。

許欣搖了搖頭,望著天花板,喃喃地說道:說實話,我就跟她接觸了那麽半天,然後,就是昨天再碰到了。

那個男鬼,名叫鍾維,上前說道:她出身很好,父親是市領導,母親是中學老師。

胡瑜有些不耐煩這種紅塵俗事,對他而言,玄門之事才是要事,轉頭對許欣說,好好利用你的鬼眼,替他出這口氣吧

許欣看了眼鍾維,點了點頭。

胡瑜拿上包,出門前對許欣說道:不用留我的門

鳳棲山,對於胡瑜來說,是經常練功的地方,靜謐,沒有人打擾,轉過市裏的公園,就走向各一個山頂,下過雨,雖然下午太陽暴曬過,還是有些泥濘,胡瑜沒有在意這些小細節,他要找到一個能觀氣的地方。

多非連日沒有出手,應該是在籌謀著什麽事,胡瑜打開背包,喚出阿花,你周圍先看看去

阿花歡快地朝自己感興趣的山中幽潭一躍而下。

月亮逐漸開始失去應有的圓形,胡瑜還能看出月暈邊上的波浪起伏,看來,的確這裏是安排了不安生的東西。

胡瑜自出道後,並沒有使用什麽趁手的兵器,貼身打鬥,完全靠的是自身的內外功夫,但是如果遇到術士之間的鬥法,他就會很吃虧,如此看來,必須要找到一個象匕首或者短劍類的兵器才可以,但是上哪兒去找呢

一陣邪惡的氣息襲來,將胡瑜的思路打斷,胡瑜轉過頭,前麵站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臉背著月光,隱藏在陰暗裏,胡瑜看不出這個人的長相,但是這個人身上的戾氣卻不同尋常,不但是個玄術師,更象是一個職業的殺手

那玄術師指訣變幻間,一道無形殺氣直劈胡瑜,胡瑜嚇了一跳,立即閃開,氣刃打得他原先所站的地方一道極深的口,地上野草都被氣刃斬得稀爛,露出了草皮下的土,胡瑜確定自己肯定不認識對方的同時,也確信,這個人就是為了守在這裏殺他。

胡瑜用意念召回阿花,於是眼前這個戾氣陰狠的玄術師就在眨眼間,看到一條金光閃閃的巨蛇盤在跟前,血紅色的信子朝他吐著,黃綠色的大眼珠惡狠狠瞪著他

隨著山風吹動,他幾乎能聞到大蛇身上的腥臭味道,可是眼前這條大蛇分明隻有個靈體,也就是說,這條大蛇是胡瑜收入囊中的一個陰靈那人的神色鎮重起來,他在接到委托的時候,那人並沒有說對方有陰靈。

隨著大蛇扭動,一團陰黑之霧朝他撲了過去,那人隻覺得胸口一陣壓痛,手上一翻,便是一道金色符咒,大蛇的修為不低,他不敢怠慢。

阿花身子粗壯,卻很是靈巧,避開那人打過來的符咒。

胡瑜見到金符,情知對手功力與他不相上下,至少是個護法級別,是什麽人這樣要他的命呢,單從符咒來看,與他的九天玄門似乎並非同門,但其間又好象有關聯,胡瑜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心下隻是怪異。

那人見阿花避開,手中接連兩道靈符揮出,袖中暗勁非常,顯示對方有著不俗的功力,胡瑜更加不敢小覷。

阿花在打鬥的同時,胡瑜一邊觀察,同時打開天眼,查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或者說沒有活人,才定下心來。

阿花的陰煞在不斷加強,對方持續打鬥,當然會造成體能消耗,胡瑜說道: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什麽要找麻煩

那人陰陰地笑了一聲,沒錯,確實是素不相識,但是,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胡瑜有些奇怪,追問道:受誰之托

那人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你就好好想想得罪了哪個不該得罪的。

胡瑜心裏暗忖,除了多非,他近期並沒有得罪什麽人。

原來你是給外國的降頭師賣命呢。胡瑜有點鄙視地說道,言語中的譏諷,對方當然聽得出來,怒道:少胡說八道,本堂主怎麽可能給那些貨色賣命哼

嘴上說著,身上卻取出兩把尖刀,那刀上的吉氣,說明這是一把開過光並經高人加持的武器。

胡瑜立即喚回阿花,阿花格外憤怒,隻聽得一聲鬼哭狼嚎,阿花的靈體突然斷成幾截,分別攻向他身上不同的地方,但是,那人的尖刀也戳中了阿花的身體

胡瑜此時手中一動,兩粒石子擊向那人的膝蓋,那人毫無防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胡瑜立即將阿花收進獅子爐,令它好生修煉。

上前一腳把那人踢翻,借著月光,才看清,這個人約摸四十來歲,一看就是練過的身板,但胡瑜還是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要來挑鬥。

手中銀針暗閃,飛快紮進對方幾個穴道,那人渾身立即僵直不靈。

我不是個嗜殺好鬥之人,我隻是想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否同為玄門中人胡瑜盡量耐心詢問,他知道玄門中人鬥法,生死各由天命。

那人看了胡瑜一眼:女的

胡瑜沒再說話,取下他身上的銀針,冷冷地說道:用不了半小時,你就能起來走路了,同為玄門修行者,入門規矩總該有一條,不準鬥狠噬殺吧

胡瑜站起身來,背著背囊向另一座山頭走去,天眼完全打開,附近依然沒有可疑人物。那,究竟是誰想置他於死地他並沒有怎麽跟女子打過交道。那這突如其來的鬥法算怎麽回事

到達另一座峰頂,胡瑜發現,在市西南區,有一片完全不同的陰霧存在,極為濃鬱,以至於胡瑜幾乎認為那一小片地方根本沒有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