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鬼茫然的話語,讓胡瑜認定,綠鬼跟這個護士長並不相識,但反過來,也有可能護士長認識這個叫張美英的綠鬼,眼見張美英和綠光漸漸強盛,說明她的怨氣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或者這幾天就是關鍵了

沒來由的煩躁,讓胡瑜捏緊了拳頭,但麵上看起來卻十分冷靜。複製網址訪問

你千萬不要著急,我會盡全力,在近幾日內查出害你的凶手胡瑜很平靜地說道,如果我有什麽要問的,就來這個角落找你

綠鬼點頭離去,胡瑜慢慢踱回心腦血管大樓,子夜的醫院,走廊上的燈隻亮了一部分,這是為了不幹擾病人的睡眠,但又要兼顧護士們的工作。

聽說,有人又在這棟樓看到那個短頭發的小鬼了,問人家什麽時候死一個圓臉的護士經過胡瑜身邊時,對旁邊的另一個護士說道,我們這個醫院,又有綠鬼,又有小鬼,夠嚇人的啊

別瞎說,被主任聽見,該罵我們了另一位大眼睛護士輕輕嗬止了圓臉護士的話,匆匆走遠了。

胡瑜頓了頓,回到了值班辦公室,胡瑞已經不見人影,想必是進行手術去了。

胡瑜手機裏,轉存了蔣醫生原本拍下來的東西,反複翻看,為什麽張美英會被推到樓下去,她的男友既然是財政處長的兒子,說明出身不低,而張美英卻是個孤兒,象她男友這樣的家庭,要求門當戶對,也沒有什麽不正常,但是,至於要殺人嗎

不太可能吧把人推到樓下去,這屬於謀殺了,一般來說凶殺案,有百分之七十都發生在熟人之間,真的是張美英的男友,為了那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對張美英痛下殺手

胡瑜皺緊了眉頭,一個讓女友生下孩子的男人,尋常來說,是不會這麽做的。

那麽,另有其人那個叫鄧琳的護士長,在這件事中,又是什麽角色呢爺爺又對這個叫張美英的人知道多少

胡瑜閉上眼睛,揉著眉心,覺得手中的信息似乎都有用,又似乎都沒有用,睜開眼睛,轉過頭,這才發現,窗外已經開始天亮了

六點半鍾,近四個小時,大哥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看來這例手術是個棘手的。

爺爺起得早,胡瑜走到窗前,給遠在北戴河避暑的老人打了個電話。

胡瑞帶著一身的疲憊推門走進了值班辦公室,直直就往小**一倒,立即睡了過去。

掛下電話的胡瑜走到床邊,歎口氣,連夜手術最耗精力,但是,胡瑞什麽也沒說,隻是他要求胡瑞改為夜班就配合了。

回到家,胡瑜就將自己關在書房,大哥工作的這家醫院有病人跳樓自殺的事情,胡瑜從未聽說過,連大哥也是第一次聽說,隻有蔣醫生在剛進醫院那兩年偶爾有聽過一耳朵,人死如燈滅,沒聽過也是正常的,隻是,這綠鬼聲稱自己是被推下樓,那這就不是什麽小事了。

胡瑜拿出手機,撥了幾個數字:海子叔,我是胡瑜

也是胡瑜趕得巧,祁連海今天正好休息,出去買菜時碰到王續,正在閑聊,聽到胡瑜電話中所述,祁連海立馬說道:王續,你今天沒事的話,不如跟我去胡瑜家吧,反正你又不是不認識他

王續如今也提上來了,當了刑偵隊長,還是胡瑜幫了他忙,找到凶手,限期三月的案子,他不到一個月就破解,既然是胡瑜有事,我肯定要幫啊,本來就在欠他大人情了

到胡家,祁連海見一個略有些跛足的老婦人開門,正不知如何稱呼,胡瑜迎上前來笑道:這是我養母,我們江南人都叫姆媽

哦哦,花姐姐,我叫祁連海,您叫我海子就行了這是我同事,王續,您叫他小王吧祁連海滿臉堆笑,身著便衣的他,笑起來的確有幾分親切,花姆媽忙側身讓開,待他們坐定,又拿了年糕幹和碧螺春來招待。

毛毛,你們聊著啊,我去買菜說著,花姆媽拿了個購物袋子就出了門。

胡瑜見狀,低聲笑道:我姆媽腳不靈光,他的兒子,也是生了大病,總是昏睡,所以我把他們接過來調養個大半年再回去,我跟花姆媽說,家裏沒人,我經常連頓熱飯都吃不上,所以,把她給騙來了,現在天天做飯給我吃,就成了花姆媽的首要任務。

祁連海被這一說法給逗樂了:胡瑜,真有你的啊

笑過後,胡瑜將手機中的照片,還有張美英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海子叔,王警官,你們審過的犯人多,按照這些個資料來看,張美英的男友李天益,有沒有作案嫌疑

王續,你覺得呢祁連海沒有立即發表自己的看法,倒是先問王續的意見。

王續扣了扣下巴,沉著聲音道:謀殺,都是因為有利可圖,除掉張美英,究竟對誰有利,還說不好,任何人都有可能,特別是那個護士長,沒有誰會相信一個護士長能用錯藥,對不對而且醫院配藥發藥,都有審核,怎麽可能弄錯

胡瑜點頭道:跟我想的一樣。我感覺這件事裏頭怎麽都透出古怪來。

我認為死者的男友也有嫌疑,當然最好是找到當年的護士,那個叫鄧琳的,她是不是認識死者,或者說是因為什麽事情,非殺了她不可,比方說,死者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因為遺產的問題,或者其他的特殊原因,隻有她死了,才能得到最大利益。王續一邊分析一邊指著照片說道:當年的這個賀醫生,是不是在裏頭,也扮演了角色

胡瑜搖了搖頭,說道:賀醫生沒有嫌疑,當初她開的藥和醫療手段,都是正確的,但是,我聽蔣醫生說,賀醫生聽聞張美英的名字時,表現得非常震驚,所以,我想那賀醫生雖然不是下手的人,但很可能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