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最終也沒有結果,祁連海則說道:這樣吧,我回去讓他們查一下,小王叫你們隊裏的也查查,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王續點頭,沒問題,我這邊會仔細核查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鄧琳的照片,都過去十九年了,再說鄧琳這名字又很普通,全市隨便就能抓出幾十個叫鄧琳的。

胡瑜略想了下說道:鄧琳的照片,我讓大哥去想辦法,不行的話,我讓爺爺去找院長,應該能找到鄧琳的資料。

祁連海忽道:找菲菲他爸不是更快

胡瑜笑道:忘了這茬

祁連海與王續回去了,胡瑜還在望著照片出神,直到陳菲茹背著畫架子回來,見胡瑜呆呆的在看手機,胡瑜哥哥,你在看手機嗎

陳菲茹放下畫架子,從背後摟住了胡瑜的脖子說道:阿朗哥哥身體好多了,咱們下午全家一起去看電影吧

看電影胡瑜挑起眉頭,驚奇地說道:怎麽突然想著去看電影了

就是在路上聽到有人說去電影院看電影,我才想起來,我十六歲以後就沒進過電影院了陳菲茹笑得眉眼彎彎,胡瑜卻心裏升起愧疚:抱歉,小菲妹妹,我太疏忽了

不就是看個電影嗎你想多啦陳菲茹笑著就去洗漱了。

咪嗚

小黑貓輕輕叫喚一聲,跳到沙發上,聽到小貓的輕喚,胡瑜不由得歪過頭去,原本不打算帶它,想著丟給王子軒照顧就好,但這小貓咬著胡瑜的牛仔褲腿不肯放,無奈,胡瑜隻得帶上它。

但是回來這些日子,小貓安靜得不存在一般,幾乎沒在他麵前出現過,今天為什麽會跳出來

胡瑜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給胡瑞留了個字條,就跟花姆媽等人外出了。

接近午夜零點,護士小劉走進洗手間,嘩嘩洗過手之後,小劉習慣性地抬起頭照鏡子,略整理了一下頭發,猛然間鏡子裏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裙,麵色青白,臉上似乎被一層青綠覆蓋,頭發長長的披在肩上,流海就這麽聳拉下來,她在鏡子裏靜靜地注視著小劉,一雙眼睛還閃著幽黃的光,就象黃昏時的太陽那樣,刺得人睜不開眼。

綠臉的女人突然朝護士小劉笑了笑,臉上的詭譎讓小劉忍不住高聲尖叫,在夜半醫院傳得很遠,胡瑜眉頭一皺,走出了值班室,聽聲音象在樓下。

胡瑞見胡瑜臉色微變,跟著出來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胡瑜還來不及說,有位護士飛跑過來對胡瑞說道:胡醫生,快,9樓病人腦波突然變弱

胡瑞馬上就疾步跟上走了。

出什麽事了旁邊突然跑過兩個護士,你不知道啊剛才有人在五樓撞到什麽東西了,一腳踩空,摔下樓呢,我們趕快過去幫忙再說。

五樓

想到這裏,胡瑜也跟上了那兩個護士的腳步,剛到五樓,胡瑜就感應到了陰氣的遊動,這與那綠鬼的陰氣並不相同,似乎是綠鬼渾身透著一股幽怨之意,而這股陰氣,似乎很茫然也很平淡,但有種焦躁不耐的意思摻和著,總之,是讓胡瑜覺得並非敵對的陰氣。

但是,他還是想知道這股陰氣,與先前那兩個護士所說的有沒有關係。

人很多,大約看熱鬧的更多,所以,胡瑜也不方便太靠前,隻是打開天眼仔細打量四周圍,這才看到樓梯拐角處有一位年青的護士靠在另一位護士身上,麵色極度蒼白,話也說不囫圇,渾身都在發抖,眼神發直,這是受了極大驚嚇所致。

鏡子裏,有個綠臉的女人她就在那兒你別碰我,啊猛然間,那護士抱著頭發出了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叫,讓旁邊聽到的人們,都跟著緊張起來。

先別管這麽多了,把她背過去再說有人出主意道。

來了一個男醫生,將她背在身上,興許因為不是女人,這個護士馬上就安靜下來,胡瑜能斷定,這個女護士剛才一定是見到什麽東西了。

剛小劉說她去下洗手間,是不是在洗手間裏看到什麽了

不會吧,這樣的話,誰還敢在五樓上廁所啊

你們不知道以前五樓廁所裏麵死過人

哇,不是吧你可別嚇我們

是真的,一個女的,長頭發的,就這麽死在裏頭了,身上什麽傷都沒有,家屬又不同意做屍體解剖查明死因,反正就這麽拖著,後來醫院給了點錢,才塞過去的這都是以前的人說的,你們比我來得還晚,當然不知道啦

聽到這裏,胡瑜再度打開天眼,卻沒有搜尋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回到值班室,胡瑞又有夜間手術,這一次的手術時間很長,兩點進去,一直到上午十一點才到家裏,胡瑜感覺麵唇蒼白的胡瑞都快站不穩了,啊喲,毛毛,你大哥這是怎麽啦花姆媽從未見到胡瑞這個樣子,忙走上前來和胡瑜一起扶住他。

胡瑞搖搖晃晃走到沙發跟前,直直地就趴了下去,幾乎是在瞬間就睡沉了。

花姆媽歎息著說道:這當個醫生,真是拿命在掙啊

胡瑜輕拍著花姆媽的肩膀說道:姆媽,現在做哪一份工作都是很累人的,沒有鐵飯碗可言啦

花姆媽隻是嘖嘖歎息著就進了廚房,胡瑜的思維還停留在那個護士所說的,有個長發女人死在五樓廁所的事。

電話響了,是蔣醫生打來的:胡瑜,我有打擾你休息嗎

當然不會打擾。蔣醫生不是那種會打電話閑聊的人。

我有鄧琳的消息了,蔣醫生似乎說得有點艱難:她現在在省立醫院緊急搶救,聽說是車禍

胡瑜立即繃直了身體,她被車撞了

沒錯蔣醫生在電話那端聲音突然小了,我這邊有點事,稍微晚點跟你聯係不由分說就掛了電話。

胡瑜放下電話,眉頭鎖得更深,鄧琳出車禍與張美英之死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