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海半信半疑地看著眼前的胡瑜,說實話,他認識胡瑜有八年多了,在他的記憶中,胡瑜一直是個清清冷冷的人,鮮少見到眼裏鮮明的怒意,看來,真是有人不知死活找上胡瑜,跟玄術師成為死對頭,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想到這裏,祁連海微笑著說道:那我就等好消息了

胡瑜回到家中,手裏端著茶杯,坐下來,居然有人想要他的命這是胡瑜一直沒想到的事,從入門到現在,他很少趕盡殺絕,或者破了別人的財運。

但是,很少做,不代表他不會做,隻是一直奉行師傅所說,眾生欲念太多,殺孽過重,能渡化就渡化,莫為自己惹業障,可是,就是因為自己不想惹業障,人家趕上門當他的業障了

這叫什麽事兒

對罪惡的仁慈就是對善良的罪行,胡瑜堅信這一點。

許欣到公司時,時間還非常早,足夠他在公司附近的麥當勞慢吞吞地吃早餐,並玩手機遊戲,許欣,你一個人啊許欣聞聲抬起頭,是劉海波,他手裏端了一個套餐的盤子,你這兒沒人的話,我就坐下來了啊

許欣忙將自己的包從椅子上拎過來放在背後,劉海波坐了下來,在麵包上塗著醬,許欣,做完這個月底,我就辭職走人了,上次到你家就想說的。

辭職為什麽許欣覺得佑克科技是一家很有發展空間的地方。

劉海波笑了笑,說道:這兒雖然不錯,但我父母年紀都大了,這兩年也多病多災的,總得回去照顧他們,孩子也大起來了,都不認識我,這讓我很受傷啊

盡管劉海波笑得很自然,但許欣心裏卻覺得有點空落,朱允死了,劉海波又辭職回家,那公司裏稍微玩得好的,就隻留下一個張墨羽,可現在張墨羽忙著跟女友拍拖,他們已經至少半年沒在一起聊過什麽,現在變成了隻是說早安,你好這樣的交情。

許欣喝了口咖啡說道:找到好的去處沒

嗯劉海波咬了一口薯餅,說道:我在中關村找了一家,收入還可以,有一萬三,比在這兒強多了,再說我父母在北京也有房。

嗬嗬,進公司這麽久,我還第一次聽你提到你家裏人。我還以為你一直是單身狗。許欣笑了起來。

劉海波忽然壓低了聲音,我剛進來前,看到瞿可心的車子開到公司樓下了,估計她會在咱們超市那層樓吃早點,我們從c樓那兒穿過去,這樣能避免撞上。

許欣看了看對麵的劉海波,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早上胡瑜的車究竟被動了什麽手腳,四處一張望,沒見到鍾維了,這人一旦成了鬼,能四處飄移的時候,你就無法隨時能做到目光跟隨了。

走進辦公室,果然見到瞿可心的挎包放在桌上,還有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裏麵有兩個火龍果。許欣可不想再跟瞿可心來個不期而遇了,他現在滿心思的在排斥。

杜鋒走了過來,通知九點半開會,許欣和劉海波交換了下眼神,兩人拿上筆記本,許欣幹脆連電腦包也背上,一起進了會議室。

原來杜鋒要說的就是劉海波5天後就離開公司,手頭的工作經開會決定分交給哪些人,後續的五天,全部與工作交接有關。

大家都覺得有些意外,劉海波把自己的情況也說了一通,表示他並不想離開這個團隊,因此願意事無巨細,全部交接辦理清楚再走人。

杜鋒便開始安排工作,很快就做好了工作任務的安排。

兩天後的早晨,許欣來到公司,正碰上瞿可心倒水回來,許欣詫異瞿可心整個人的變化,雙目內陷,原有的顧盼修眉早已不見,麵色暗沉,一臉的愁苦,眼中還略帶了幾絲驚懼之色,由於她素來行為較為誇張,怎麽看都有點假假的做作。

她這是碰上什麽事了呢家裏出狀況啦

許欣沒想太多,因為劉海波工作的移交,他變得越來越忙,甚至上廁所還帶小跑,當然就把瞿可心的事沒辦法放心上了。

劉海波開始變得神秘兮兮,他與鍾維交談,每天晚上都跟著許欣回家找胡瑜,兩人在書房裏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第三天晚上,胡瑜收到了祁連海打來的電話:你料事如神,果然來了

放下電話的胡瑜對許欣說道:你不用再擔心,那個叫瞿可心的人不會再纏你了,她去公安局自首了,祁連海接到了轄區派出所給她打去的電話。

許欣眨了眨眼:你是說她害了鍾維的事

胡瑜微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找到了她想害我的證據,找好了律師,我下午也去一趟吧,反正這幾天我閑著,下周就要回學校上學了

這時胡瑜的手機突然響起,雖然是陌生的手機號碼,但是卻顯示德昌本地,胡瑜略一遲疑還是接了,你好,請問是胡瑜嗎雖然聲音略微沙啞,但胡瑜還是憑第一感覺,就能推斷對方是個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同齡人。

我是胡瑜,請問您哪位既然對方的聲音傳來了急迫的感覺,胡瑜盡量使自己的聲音禮貌而平靜。

那個我是你的學弟,比你低低一屆,我確實遇,遇到了我說不清楚的事情,但可能隻有胡師兄才能幫我。那邊的聲音有點顫抖,一半是緊張,一半是恐懼。

胡瑜接口道:可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對不起,我,我叫張亦恩。電話那邊的人磕磕巴巴地回答道。胡師兄,您現在有空嗎我,我想現在就跟您說。

胡瑜看了看大座鍾,說道:這樣吧,一個小時後,皓彩公寓1306來找我。

收了線,胡瑜轉頭望向站在一邊的許欣和劉海波,他二人也略帶疑惑之色望向胡瑜。

我們可以一起去嗎劉海波試探地望向胡瑜。

可以,但你們不要隨便插嘴。胡瑜點了頭表示同意。那個叫張亦恩的學弟,究竟是遇上了什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