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被掛端電話的許欣嘴角抽了抽,小菲妹妹怎麽開始向河東獅靠攏了

七點,胡瑜和陳菲茹及單飛就到了浪漫燒烤園,果然看見許欣背著包已經乖乖等在那裏了。

日間悶熱的空氣到了晚上變成了一抹清涼,四個人,當然是秋千雅座最舒服,侍者點上了香薰蠟燭,很快又把點的菜端了上來。

啊哈大熱天,喝啤酒最爽了許欣喝了一大口冰凍的紮啤,滿是享受的表情。

單飛和陳菲茹則拿了個一次性杯,倒了一點出來喝,許哥你可別喝醉哦單飛覺得許欣是那種不會喝酒的類型。

胡瑜朝單飛擺擺手道:他有一定的酒量,有我在,沒事的

說罷,胡瑜兩肘撐在桌上說道:啥線索,說吧

問過了,它們說張美英是被一個女的推下樓的,一個長頭發的女的,也很年輕。許欣一邊吃著烤牛肉串一邊說道。

一個長發女人胡瑜略有些驚訝地說道:還是年輕的難道說是桃花煞

胡哥你說什麽殺單飛聽不懂這些專用名詞,但好奇心卻不小。

許欣側過頭輕聲說道:你胡哥在動腦子的時候,千萬別打擾他,他隻要一發呆,肯定就是在想事情

單飛立即捂住嘴,知道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陳菲茹笑道:沒什麽的,單飛,胡瑜哥哥就算你打斷他的思路,他也不太會受影響。

胡瑜偏過頭又叫一紮啤酒,阿欣,你找的誰問的,告訴我一下吧,回頭讓小菲跟我們一起,爭取把凶手的模樣給畫下來

許欣愣了一下,就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那我今晚跟你一起吧,單飛你今晚

單飛立即說道:我晚上找花姆媽去

陳菲茹撲哧笑出了聲:你脖子上戴的白玉葫蘆,普通陰貨根本不敢接近你,沒事的

單飛點點頭,那好吧,那你早點回來哦

你不是現在在寫網絡嗎幹脆別睡了,通宵碼字等我吧,反正明天雙休陳菲茹笑著遞了一串烤雞脆骨到她手中。

單飛笑道:這是個好主意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傍晚清新的風,到了子夜,就變成了猙獰的烏雲,轟隆的雷聲帶著滿懷的怒氣,拚命要錘出生命絕響那樣,一個接一個的炸雷響徹夜晚。

胡瑜胡瑞陳菲茹與許欣都來到了胡瑞在醫院的值班室,怎麽樣阿欣,能把陰靈喚來嗎

許欣躺了下來,不一會兒,胡瑜隻覺得一陣陰風撲麵,半開的門那裏,現出了一張人臉,準確地說,是一張中年婦人的臉,穿著一套洗得發白的病號服,就這麽飄了進來。

是你在找我那女人的聲音飄渺卻又帶著嘶啞。

胡瑜看了一眼胡瑞,胡瑞便走了出去,陳菲茹拿出了畫板,將筆和橡皮捏在手中。

十九年前,張美英死在這家醫院,我想知道誰把她推下去的,您是目擊證人,能告訴我凶手的長相嗎還有,這麽久了,您為什麽不上輪回道難道您也是在等什麽嗎胡瑜不慌不忙地甩出了兩個問題。

中年婦人道:那個凶手,我看到了,大概是二十三四的樣子,臉比較圓,眼睛很大,水汪汪的,頭發比較長,燙得微卷,嗯--差不多到腰背這樣的位置,那天穿的是淺藍色的牛仔褲,上身是白色,前襟繡了點花的那種襯衣,她應該有把子力氣,說是推下去,不如說是她把人扔下去的

胡瑜不解地問道:她有跟死者說過話嗎

中年婦人道:沒有,我當時是子宮肌瘤入院治療,就在l型走廊的這一邊站著,剛好能通過走廊玻璃看到那個叫張什麽的女孩趴在窗前往下看,然後那個房間就走進來一個長頭發女孩,直接走進來就把姓張的姑娘給推樓下去了想了想中年婦人又說道:那女孩把她推下去以後,又從我麵前經過,我就看到她的右眼下有顆痣,有綠豆這麽大,很醒目。還有就是她右邊臉上有個酒渦兒

胡瑜眼睛望向陳菲茹,她正按中年婦人所說在畫著,胡瑜轉過頭又望向中年婦人,您稍微等一等,站到這邊,看看她畫的人物跟您所說的象不象

嗯,不太象,她的眼睛這裏要稍微挑高一些,還有,鼻梁還再高一些。中年婦人低聲說著,陳菲茹刷刷直在紙上反複修改。

許欣怕有什麽事情,一直不敢回魂,站到淩晨三點,那中年婦人終於說道:對,就是這個樣子

胡瑜將畫紙拿到手裏仔細端詳,這是個二十四歲左右的妙齡女子,長相俏麗,與張美英的柔美知性有很大的區別,這個女子眉目前流露出來的,更是一種優越感。就好象她知道你不如她那樣,有點目下無人的味道。

胡瑜小心地將圖紙交給陳菲茹:千萬保護好轉頭又問那婦人:說說你為什麽不上輪回道吧

這一句話似乎問到了那婦人的軟肋,她瞬間就情緒失落,開始嗚咽,抽泣中斷斷續續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她是十七年前在這家醫院去世的,死的時候,她那智障的兒子十一歲,死的前兩天,他的丈夫告訴她,孩子走丟了,她很驚慌,讓丈夫出去尋找,但丈夫和兒子都沒有回來,她在醫院等了整整三天,都沒有消息,想下樓去尋找的時候,突發心梗而去世,直到今天,她也沒等到自己的丈夫來找她。

我丈夫還好,我擔心的是我的兒子,他是智障,什麽都不知道,我沒辦法不擔心中年婦人輕輕抽泣著,卻沒再說下去。

能告訴我您的兒子走丟的具體日期嗎還有您丈夫有沒有去報案,另外,您兒子能自己說出他姓名嗎胡瑜輕聲問道。

中年婦人想了想,點頭道:我兒子叫謝誌敏,他倒是會說自己名字,但多的可能就

報案了嗎胡瑜又問了一句。